185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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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位徐大人先入為主的對高文舉定了,這件事再一説起就上升到了民族國家新尊嚴之類的高度上去了。奇怪的是,這兩個年過五十的老頭子,平
對兩位母親恭敬有加,凡事無不應允,唯獨在這種事情上絕無半點妥協的意思。而兩位老太太也很顯然對此事早已有了默契,見兩個兒子如此鄭重其事,便輕輕撇過不再提及了。
柳老夫人對於高文舉早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番極其霸道的護短心思非常看好,覺得這孩子脾氣像自己,加上又有柳三變在側,她那子豪
,一頓酒喝畢,高文舉的婚事一波三折的轉了個大圈掉了頭,雖然結果與徐家諸位的本意全然不同,可大家心中的隔閡反而少了許多。看的出來,兩位老太太對高文舉、柳三變和楊傳永三位少年俊才都很喜歡,言談之間親密之意一覽無遺。
事情定下來由徐家老哥倆主動出擊,將高文舉和壽昌的婚事先敲下來,那契丹小王子耶律文今剛進京安頓下,依慣例還得經了許多手續才能遞
國書,婚事成不成兩説,只這時間上就給兩位徐大人留下了迴旋的餘地。這兩位徐大人別的事或許不怎麼上心,一涉及到國家層面上,馬上就不一樣了,酒宴過後,兩人便告了退,主動出擊,去尋找李相爺那邊的人去接頭了。説是趕早不趕晚,其實誰都看的出來,這兩位估計不怎麼喜歡和兩位老孃呆一起。可也是,誰家五六十的老頭子還能受得了柳老夫人這般訓小
孩一般的待遇,能閃不閃才是有病。
楊傳永稍待了一會之後便回自家府中與親人相見去了,臨走前,柳老夫人讓他捎個話回去給自己,説前幾天送來那頭狼水土不服,死了,她要把皮拿來給自己的乖孫小七做個狼皮褥子。楊傳永顯然對此事已經麻木了,從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對這事並不怎麼看重。高文舉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敢情那頭狼是楊家那位折老太君送來的呀,這年頭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碰到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一個比一個變態呢?。高文舉和柳三變也在與兩位老太太閒聊了半天話之後也打道迴轉了。柳墨和高興經歷了今天的驚魂一刻,不敢再有絲毫怨言,乖乖的跟在馬車後面盡心盡職做起了小跟班。柳三變憋了一路都沒和高文舉説話,一回到高升,匆匆追進房內問了一句:“趙兄是不是…”高文舉點點頭:“是”柳三變臉
一變:“真是她?”高文舉道:“當然是她,不然我幹嘛費這麼大勁?”柳三變一臉恍然,又問道:“你們倆…”高文舉又點頭:“沒錯”柳三變道:“那李相公那幫人忙活,豈不正中你的下懷?哦,明白了,徐家兩位叔父又中了你的
計了”高文舉道:“
話你可還沒告訴我你那姑
是怎麼回事呢?今天嚇我一跳徐爺爺那裏咱也不是沒去過,怎麼哥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這徐府到底是官宅還是土匪窩呀?我怎麼
覺跟進了山寨似的。”柳三變嘆息道:“説來不怕你笑話,我家姑
可不就是土匪出身嗎?當年姑爺爺就是被她綁了去的。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被姑爺爺勸的降了南唐朝廷。我柳家也從此依附了徐家成了書香門弟…這事説來都
久遠的了。沒人願意再提,你就別問了。”高文舉明白了,看來徐鉉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吶,可惜死的有些早了。這事要是放在後世,不敢説有多大效果,起碼當成個草
奮鬥史來宣傳是沒有問題的。可這年頭不行,現在的人都講出身
底,要讓人知道祖上有點偷雞摸狗的小瑕疵都是不得了的問題,更別説還有這麼個依舊活着的土匪出身的長輩了。要是讓人知道了,少不得連帶着把一家大小裏裏外外質疑一遍。柳三變能把話説到這份上,可見是沒把他當外人了。再要細往下問,可就有點不厚道了。畢竟現在徐家也好,柳家也罷,都算是官宦人家了,把人家這種不太光彩的老底抖落出來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柳三變確定了壽昌的身份,心裏一塊大石落地,這才想起來兩人早上去徐府的時候,原本帶了許多禮物要送上的,結果被那麼一折騰,居然給忘記了,連忙又去找了顏思齊。纏着老頭開了庫房重新蒐羅些東西,打算回頭再去獻一次殷勤,畢竟有了這層關係在,以後辦事也會方便許多。早前顧慮兩位徐叔叔的面子問題,如今已經不必再考慮了。加之兩位年事已高,能多去還是多走走的好。
高文舉靜下來之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他倒是不擔心壽昌會移情別戀,只是覺得耶律文此次來求親的事情太過蹊蹺,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或事,高文舉的習慣就是在能將其扼殺在搖籃中儘量不要讓其坐大成害,因此,思考了一番之後,他又將龍呤雲找了來,吩咐他通過洪盛臣的丐幫去安排些人手,盯着着興國寺裏契丹一行人的動靜,有了消息趕緊傳回來。
洪七現在已經很享受丐幫幫主這個職位了,一天到晚玩的很是盡興,除了每個月例行一次的碰頭之外,其他時候,本就見不着人。而通過種種小恩小惠拉籠來的那些乞丐也總是能很順利的幫他收集到需要打探的消息。朱家兄弟之所以在不動產業搞的如此得心應手,和洪七手頭龐大的信息網是
不開關係的。好在這年頭,除了某些特殊地點之外,人們對無處不在的乞丐並無多少排斥心理,只要不是衝撞了別人,很少會出現有穿制服的傢伙拎着兵器四處圍追堵截的現象。
任務剛分派下去,白布衣着一副死人臉出現了。
“我欠你錢沒還是怎麼的?”高文舉現在心情很不美麗,連帶着態度就惡劣了許多。對於這個一天不騷擾自己就不安寧的神仙哥哥,他實在是無語了。每次來總是能找到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最後往往佔了便宜還不肯罷休,非得再來上幾句惡毒的挖苦譏諷才算完事。
白布衣毫不在意他這態度,順手抄起桌上一件功能不詳的物事左右端詳,嘴裏不的説道:“半個月了啊每天就一成不變的跑步轉圈,跟着你家那些大漢列隊來回走,還有沒有點有用的東西了?”高文舉道:“你懂個
這隊列轉向身法什麼的,都是最
本的東西。這些玩意,起碼得先練上一兩個月。”白布衣不屑道:“什麼
玩意也要練兩個月?再這麼下去,人不就變成傀儡了?”高文舉心道,你才知道呀,這玩意就是為了讓人變成傀儡的,否則辛苦訓練出來的傢伙,回頭連命令也不聽了,可得怎麼辦?不過劉霞比較特殊,也是時候讓她進入下一步了。當下扮作無奈的説道:“好吧,怕了你了。從今天開始,讓她學點新東西好了。不過你可記住嘍啊,再要是敢説我
待她,以後就
止你再進入訓練場地,省得我鬧心”白布衣撇嘴道:“當是什麼寶貝?誰稀罕看你那幫吃貨排成一溜學木頭苦點苦點吧,反正我也想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她的命。現在多吃點苦,或者對以後會有好處呢。”高文舉一豎大拇指:“
闢這見識,都快趕上
了”半刻鐘後,高文舉
心為劉霞設計的訓練室中。
高文舉在低聲向劉霞做着講解,白布衣則好奇的走到室中央那個平台上,看到四周圍栽滿了木樁,而那些木樁之間又綁着不計其數的軟索,每軟索的中央都有一隻用獸皮製作的圓球,他覺得很新奇,走到中央搖搖這個,晃晃那個,琢磨了半天也沒
明白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正在他苦苦思索其中的奧妙時,高文舉已經帶着劉霞走了過來,見他在裏面,向劉霞打了個眼神,突然飛出一腳,正踢在旁邊的一處機關上。那機關被扳下之後,由房間外面一隻水力驅動的轉軸頓時與室內的機關連接到了一處,隨即,那些圓球先後被擊發,在軟索的彈加強之後,數百枚圓球先後向着平台中央的白布衣打了過去。
“喂”白布衣大吃一驚,連忙喊了一聲,結果卻看到了高文舉那一臉嘲諷的模樣,知道自己中了計,便不再多説,很瀟灑的將同時攻向自己的幾個圓球擊飛回去,同時衝着高文舉擺了個很囂張的神態。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幾個圓球被擊飛回去之後,被彈索一扯,重新以越過方才的力道撞了回來,白布衣連擋幾下之後,無奈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回擊,始終都無法離被攻擊的處境。隨着被擊發的圓球越來越多,他也
覺到越來越吃力了。片刻之後,先是一顆球擊在了身上,隨後越來越多的球無法有效擊回,一一擊打在了他身上。雖然以他的修為,不至於受傷,可那份
覺實在是槽糕透頂。又忍耐了一會,白布衣把心一橫,硬
着一路捱揍的局面從一個方向突圍了出來。一臉憤懣的看着高文舉,卻説不出話來。
隨後,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隨着高文舉一聲令下,劉霞那已經較半個月前顯得強健了許多的身影毫不遲疑的衝進了那個只能捱打的平台之中。緊接着,一連串的皮球擊打在人身上發出的悶響之聲響了起來。
白布衣咧着嘴不去看,轉而向高文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練這個有用嗎?”高文舉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説完,便不再搭理,扭頭離開了練功房。
白布衣平靜的看着平台中面被連連擊中卻依舊奮力的左支右擋的劉霞,嘴裏喃喃有聲,眼中光閃閃,似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