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媒妁之言和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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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牧似乎也lou出了好奇的目光,方固意識到自己説漏了嘴,連忙換了個表情,一臉神秘莫測的模樣道:“有些事不是小弟不願意説,實在是干係重大,老兄就別問了,也免得讓小弟為難。”劉坤和李牧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李牧道:“都他孃的這時候了,你還捂的那麼嚴實?!你還真打算把秘密帶到棺材裏去?!咱們老哥仨現在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還是秋後那種,都蹦噠不了多久了,你忍心讓我們倆死不瞑目啊?”方固笑了笑道:“兩位且放寬了心,若真是到頭來躲不過那一刀,小弟就把這些事源源本本向兩位老兄道來。只是眼下嘛,若是走漏了消息,要讓大將軍知曉了,回頭不免巧成拙。兩位只想一想,為何孫漢提議讓楚王殿下出任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時,卻要讓大將軍出頭去勸説殿下,想必多少就能品出點味道來。”兩人聞言互視一眼,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不再出聲了。…園林中,球場附近的涼棚四周已然被清理了個乾乾淨淨,棚下只坐着趙恆、趙元佐兄弟和王繼恩、高文舉四人。王闊和白布衣等人已然很識趣的另尋他處去找節目了。

四人圍在一張大方桌四周,桌上擺放的,正是千里望、指南針、孟刀、**弓等物,這些玩意都是高文舉不久前送給趙元佐的樣品。如今都被擺到幾位大佬面前與如今軍中的制式武器做起了比較。

趙恆方才已經試過了**弓的程,他對這種自己也能不費多大力就拉滿弓,有效程又較普通弓箭遠了好幾倍的神奇武器非常滿意。如今正拿着手裏的孟刀左看右看,眼中全是讚賞之

王繼恩最興趣的反而是指南針和千里望,他只試了一下,馬上就在心裏計算起了這兩樣東西有可能在戰場上帶來的好處。一個勁的和趙元佐小聲議論着這兩件東西對一個將領的好處,言語中透lou出了濃烈的興趣。

趙恆把玩了一會孟刀,笑着對靜坐在一旁一聲不響的高文舉道:“這裏都是自家人,你就照實説吧。這些東西,要拿個什麼官職來換?”趙元佐和王繼恩聽到趙恆發話,也停下了對話,轉而將眼光放在了高文舉身上。

高文舉被趙恆這麼直接的説法嚇了一跳,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不過人家是皇帝,手中握着全國的官帽子,倒也説的起這大話。不過也正是如此,這官帽子在別人眼裏或許是了不得的東西,可在皇帝手中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道理相同,他可以一句話就給你個官,同樣也可以一句話就抹了你的帽子。因此,這貌似大方的許諾官位,反而與一張空頭支票沒啥兩樣。

高文舉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此節,笑着擺擺手道:“陛下這話可有些高看了,這些玩意雖説我可以想法兒從桃花島了來,可畢竟不是自家之物。要什麼東西,還得看人家的意思啊。”趙恆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就是讓你牽這個線罷了!難道還真要白要你的東西不成?大宋還不至於窮到要敲詐商户的份上。這些物件雖然價格不匪,對於大宋來講,稍稍壓縮一下開支,倒也還算不上多大的事兒。就是要你給個話,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幫朕牽這個線?”高文舉嘿嘿一笑,湊到他跟前小聲道:“什麼官位都無所謂,我要的是個人。”然後又輕輕離開他,lou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道:“你懂的。”趙恆自然知道他要的是自己的妹妹了,而且他也早和趙元佐達成了共識,此事早已有了定論,已然無須再作計較。原本還要顧忌一點高文舉的出身條件,如今他既然已奪了狀元,再將妹妹許配給他已無任何困難。

雖説把妹妹嫁過去之後,大家成了一家人也就在名義上方便了許多。可是國家大事畢竟不如小家小户那樣可以無所謂,如此重要的事情,難免人家不會拿橋。而且這傢伙是個出了名的黑心商人。當年小小年紀就能拿準了朝廷的軟肋,一傢伙用傾家蕩產的法子換了個爵位不説,還趁機賺了個盆滿缽滿。稍一研究他的經歷就會發現,每次他的大方背後,都隱藏着大的讓人無法置信的利潤。

他今天想問高文舉的,就是想知道這傢伙究竟要得到什麼好處才願意幫自己牽這個線。而高文舉的這個很大方的回答很自然的起了趙恆心裏的警覺。他早就和趙元佐討論過這個事情了,若是他向自己索要個什麼官位,那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而且這東西自己也拿的出來。可如果他什麼都不要,那就意味着這小子肯定要在之後在自己這邊索取更大的利益。

如今高文舉果真大度到沒有索求任何回報的程度了,自然讓趙恆心裏多少有些不託底了。可這傢伙卻又很是狡猾,將話題又轉移到了壽昌的身上。這麼一來,倒讓人覺得,似乎在他心裏最看重的,無非就是壽昌這個人而已。至於其他的什麼官爵之類的,他本就不興趣。有了這麼個藉口在前面擋着,趙恆也不便再多説什麼了,總不能因為他把自己妹妹看的那麼重而不高興吧。

趙元佐看到趙恆臉上有些不太自在,笑着cha話道:“這就好説了。既然是自家人,趁着今人齊,咱們就把這親事先定下來。如今文舉你既然父母均已過身,目下家中又無其他長輩可為你做主,這父母之命便不需要了。嗯,這個媒妁之言嘛,我看王叔叔這大將軍的身份就襯得上的,便趁了今天這重陽佳節,牽了這紅繩吧!”王繼恩老臉笑的像‮花菊‬一樣燦爛:“能為狀元郎做媒,簡直求之不得啊。”高文舉這裏納悶,怎麼轉移話題就這麼快呢?我這裏還沒來得及反應呢,你那邊就把媒人找停當了?可他眼下最關心的就是要如何風風光光的娶了壽昌過門,見皇帝和王爺兩位大舅哥都同意了,自己哪裏還敢有異議,再説這涉及到皇家的婚姻時總是煩的要命,人家能這麼幹脆,自己還能説什麼,連忙就勢點頭同意。

不想趙元佐卻還有後話:“咳~!這人情歸人情,禮數可不能馬虎嘍!這皇家之女出嫁,彩禮可不能缺。還好這方面咱們早有約定…你高鵬高大老闆那是整個大宋都有數的富人,這要是送了平常些的彩禮自然顯得有些失禮。就依着我們之前的約定吧,這桌上的四件禮,每樣一百件,湊個吉利。你選個好子送進宮去納吉就行了。啊,這事就這麼定了~!”高文舉大汗,之前王貽永大婚之時,他就趁機請教了關於皇室婚禮的過程,原來這時候中原風氣甚是古樸,這有頭有臉的人家娶時尚且要依足了六禮之數,何況事涉皇室。從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最後到親,整個過程無不依足了周禮的規矩。只有那條件不允許的平頭百姓家娶媳婦時,為了節濕支,才將六禮縮減為四禮,省去了問名和請期,一同歸於納采和納徵。

如今趙元佐這麼一説,竟是要將其他手續盡數免了去,直接讓他進宮納吉,這可真是有些搞笑了。別人這麼説,或許還情有可原,可趙元佐做為皇室成員,居然如此無視皇室威嚴,就有些説不過去了。高文舉竟然一時有些發怔了。

他哪裏想得到,趙元佐和趙恆哥倆其實早就商量過了。兩位爺心繫家國天下,把這江山看的重過自己的命,為了社稷安危,別説一個妹妹了,估計再搭一個妹妹都不嫌多。他們倆對高文舉送來的幾件樣品早就有了決斷,今天這個樣式不過是為了安撫高文舉的心情罷了。

關於這幾件物品的價值,他倆也接到了高文舉的報價。人家都按銀價來計算的,孟刀每把三千兩銀子,**弓每張五千兩,指南針每支一萬兩,千里望每支兩萬兩。這幾件東西拿在手裏的確很讓人動心,可那個價格也實在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趙家兄弟嘴上説的帶勁,説什麼大宋有的是錢,不勞敲詐一個商户來購買軍備。可那是説的尋常情況,平常的制式軍刀不過區區三五百兩,貴的也不過一千兩而已。這孟刀,一把就能換近十把普通軍刀,能不讓人覺得痛嘛。

雖然説這兩年沒了以前的掣肘,國庫漸漸也緩過神了,可仔細算一算,大宋去年一年的歲入總額才不過500萬貫罷了。以上四樣東西加起來就是三萬八千貫,各一百件,那就得三百八十萬貫,這是個什麼概念?那要佔全國年收入的八成!這些錢要怎麼和其他官員解釋?

出於這種心理,這哥倆才想出了這麼一手來,要知道高文舉一旦進宮將婚事走到納吉這一關上,那就等於鐵板釘釘,再不能反悔了。若是讓他按部就班的走納采、問名這麼一步步來,要是他一個念頭轉不過變來後悔了怎麼辦?這兩步的時候可是沒什麼安全的,雙方當事人可以隨時悔婚,這事就算沒了。

要真到了那種情況,他們哥倆能把高文舉怎麼樣?仔細想一想,他們拿人家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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