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瓊林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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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二知道何時,殿試居然已經結束了曰高柳二人看到裏洲蝕都駕臨了。哪裏還敢再在這裏嘻嘻哈哈,連忙上前告罪,趙恆心頭正喜,也不甚為意。輕笑一聲也就揭過了這一頁。

一番禮讓,大家便隨了管事太監的吩咐依次就坐,結果趙恆又臨時起意。非要拉着高文舉坐到自己下手,高文舉再三推辭不過這,只得硬着頭皮坐下,心裏多少有些惶恐,不免暗自埋怨兩句,今天這裏大佬這麼多,舅哥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擺明了要給妹夫挖坑呢嗎。當然這話不能説出來,否則會讓人認為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果然,剛剛坐下,股還沒暖熱凳子呢,就聽一個隱隱有幾分不懷好意的聲音響了起來:“狀元郎方才與探花郎聊的那麼開心,不知所為何事啊?”高文舉注目一看,正是那們在殿試時當面指責自己的李至李相公。心道。你這老不死怎麼還陰魂不散啊,方才有正事稍稍提及了你一句,你就踩了尾巴一樣跳的那麼高,這裏沒找你的事。你到尋上門來了。真是不知好歹。

當下微笑道:”今出門時也不知道陛下會賜宴,還讓家裏留了飯呢,方才我和柳兄正在發愁,也不知道家裏給做的飯要怎麼辦呢李至見他分明是在信口開河,敷衍自己。簡直就沒把他這相公放在眼裏。冷哼一聲就要發作,卻聽趙恆輕輕笑道:“你都富的油了。怎麼還在這上面扣呢?”李至頓時又是一頭冷汗,要説官家在殿試時那番話語讓人摸不着頭腦。還可以強迫自己把這事當成特意安排下來的某種測試,甚至在看到李沈和呂蒙正那番表現之後。李至還一度認為對高文舉的測試題目中或許還有李呂兩人的影子呢,否則他們不可能會那麼無動於衷。

可是如今看到官家竟然當着這麼多人和高鵬開起了玩笑,這就太耐人尋味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李至在趙恆乎下已經好些年了,對這個主子的子,那可以説吃的很透。印象中,這位爺對禮儀涵養這些東西是極講究的,便是在潛邸時,也不曾與人如此開過玩笑。可是今天,居然當着幾位重臣,與一個新科狀元如此輕鬆的開玩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説,自己這回踢着鐵板了?回頭再望一眼就坐在自己身邊的李玩和呂蒙正,見那兩位都是一臉微笑,心中正是發冷,臉也隨着難看了幾分。

卻聽高文舉一臉正經的説道:“學生祖上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故無不可或忘勤儉之道。學生生頑劣,這點道理還是多少明白幾分的。這幾年,憑着賺的多,花的少,辛辛苦苦才攢了那麼幾兩散碎銀子趙恆見他説起來沒完沒了。笑着擺擺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又不借你的高尖舉一臉黑線,你到是不借,可你卻拿這個我給你跑腿啊。

趙恆看着他,又笑着掃了一眼其他人,悠悠道:“你看你,上回捐了錢,朝廷不是給了你賞賜嗎?那一等太平伸士的爵位,全大宋,可就只有兩位啊。除你之外,另一個乃是大世大儒,素有士林風骨之稱的徐錯先生。能與徐先生齊名。也不算虧本吧?。

高文舉啞然,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人前計較?他這裏還沒想出託詞呢,就聽另外一桌全是官員席面上響起了爭吵聲,雖然有強自按捺的意思。可那爭吵聲卻還是驚動了其他人。高文舉注目一看。卻是兩個鬍子一大把的老頭正紅着臉鬥雞一樣的爭個不休,旁邊的幾位官員正在急忙安撫,可惜好像效果不怎麼明顯。

高文舉這回可是真的有些開眼了,敢情這大宋官場上的風氣就是如此開放啊,連皇帝面前都可以上演這麼一出。難怪當年太祖要撤了朝堂上的椅子,又把官帽的耳翅加的那麼長了。能在今天參加殿試,很明顯都是文官。這還是文官。都這麼囂張了。那要是換了武將,還不是上演全武行啊?

卻聽趙恆嘆了一聲道:“真是一説就靈。正要説徐錯先生與其兄一世好呢,這裏兩位徐家公子就鬧將了起來。真是高文舉差點就口稱讚一句,還不是你這烏鴉嘴了。不過這環境下,實在是有些不敢造次,只好強自壓下心頭的好奇,向那邊打量了起來。

也不用別人介紹,高文舉也知道這兩位的來頭,很顯然,這兩個便是徐銷大人的兩位公子徐重仁,徐重信兄弟了。早在泉州徐錯老爺子府上,高文舉就聽説過這兩位的事蹟,也知道這兩位公子早都年過五旬了,卻整天抱着個小嫡庶之分,兄弟之爭鬧的不可開。甚至一度鬧到了太宗面前,俗話説清官難斷家務事,連太宗當年都沒能斷清楚,明白的案子,換了別人,那更加沒門了,因此,這哥倆一鬧就鬧了幾十年,而且還越鬧越厲害。可這兩位也是人才,鬧歸鬧,兩人這官聲卻一直很好,鬧來鬧去也沒影響升官。兩人這邊鬧着,那邊還一路高升。徐重仁由翰林院學士一路做到了大學士,而徐重義則在去年秋已升到了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今天的殿試和瓊林宴,原本只安排了徐重仁出場,可户部那邊臨時又調不出人手,而徐重義又是出了名的家學淵源,才名遠播。於是乎,户部便公推了他出來參加殿試,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也沒人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碰到徐重仁,以至於到了宴會時為了個。座次的問題,哥倆又多説了兩句。這一來二去的就又鬧上了。

高文舉眼睜睜的看着那兩位大叔已經紅着臉吵的不亦樂乎,就差挽了袖子搏了,就看整個。宴廳中的人全都將注意力投到了兩位身上,而人家似乎本就沒在乎,這種嘲讓高文舉多少有些意外,以前在徐錯老爺子那裏聽説這哥倆的事蹟時,由於離的遠,他也沒什麼觀。總覺得兩位已經年紀不小了,又做了那麼大的官,就算有什麼衝突,也不見得就會擺到明面上去鬧騰吧,這年頭的文人不都講個臉面問題嘛。誰知道今天一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這兩位眼下的風格,完全就是古惑仔搶座次的模樣嘛。

心中再一想,幸虧當時沒執了徐老爺子的信去這二位爺府上投門路。要不然,一不小心捲了進去。恐怕不死也要層皮啊。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柳三變,正巧此時柳三變也在回望他,兩人對了個僥倖的目先。高文舉就知道,柳三變手中肯定也有徐老爺子的引薦信,只不過柳三變要麼本就沒去,要麼就是隻去打了個道。再就沒聯絡了。如今看到這情景,自然多少有些後怕了。

不過讓高文舉奇怪的是,這兩位爭執的動靜眼看越來越大了,怎麼最初還好言相勸的那幾位大人卻似乎悄悄身事外了,而且皇帝也在當面。也不叫個人過去勸勸呢。

剛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就聽耳邊的趙恆低聲道:“也不是不相勸。只是這兩位這事。實在是,不太好辦啊高文舉大奇:“還有陛下覺得為難的事情?”趙恆湊過頭來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兩位手上有件東西,那是先帝賜的”總之,他們二位除了聯之外。其他人沒人敢碰啊高文舉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難道是丹書鐵券或者免死金牌?。

趙恆微微一笑:“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多稀奇古怪的名堂的?總之,這兩位不好惹就是了。只好由着他們自己鬧一鬧了。好在,大家都有經驗,若是無人相勸,這兩位吵上幾句自家就收斂了。若是有人相勸,反倒麻煩高文舉明白這個道理,可不是嘛,人來瘋都這德行。看在場這些官員的陣勢,分明就是已經勸架勸也境界了。砸了嘔嘴,讚了一句:“厲害。我還以為是別有內情呢,原來是大家勸架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已經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地步了。不服不行啊趙恆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卻沒再説話。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場上鬥雞一般對恃的兩位徐大人身上了。也沒人留意這哥倆。因此。兩人才如此輕鬆的低聲談笑。

不過還是有個別人例外的,李至就是一個,雖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樣,等着看那哥倆的笑話,卻始終將注意力集中在高文舉的身上,這時候。看到皇帝和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新科狀元郎居然如此捻的低頭説話,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以後就算不能和這高鵬做朋友,那也絕不能與他為敵。

果然,徐家哥倆鬧了一回,突然就意識到了今天這場合有些不大對勁,自家便先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人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卻又心有靈犀的一起向皇帝這邊走了過來。

“微臣君前失儀,請陛下責”果然不愧是哥倆,對白和做派簡直一模一樣。

趙恆眼珠一轉,嘆了口氣道:“兩位卿家,都是自家兄弟,如此鬧將下去。何時是個盡頭啊?

徐重仁連忙開口:“陛下教的是,微臣也不願家醜如此張揚,只要二弟肯認了微臣這個。兄弟,此事便當作罷。微臣終生再不為此事糾纏。

徐重義口道:“陛下明鑑,微臣並非不肯認兄長,只是這家主之位,自來便是由嫡長子繼承趙恆一擺手:“也罷。為免後沒完沒了,今便當了在座新科進士之面,將此事瞭解了吧眾人一片譁然,這事要是能解決,不是早就解決了嘛,何至於拖到今天?難道説陛下想到好法子了?

卻見趙恆一指高文舉:“狀元郎,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方才殿試時又技驚四座,今天索就來個大滿貫。將此事一併瞭解了吧。將來也能成就一段士林佳話。”高文舉兩眼瞪的溜圓,你這不是坑我嗎?

鬱悶之死同學又打賞了,老白灰常謝。也灰常慚愧。啥也不説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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