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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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舉為首的羣新科講十,依足了寇準昨所傳接四則舉止,大禮參拜了端坐在龍案之後的皇帝趙恆。聽到旁邊那太監提示可以起身時,高文舉心中還納悶,敢情電視上演的那個皇帝親口喊一句:“眾卿平身是假的呀,這種事也得由太監代勞。

等依着引領太監分頭坐下之後,高文舉偷眼打量了一番這文華殿才明白,搞了半天,這裏就是個大型的開放式辦公室啊。那就難怪皇帝不親自喊話了,他坐的那位置,離自己還有老遠一截呢,估計真要喊一句過來,排在後面那幾位仁兄也聽不清楚。眾人起身之後,幾個太監很快就從旁邊挪過來幾面屏風,將皇帝和眾人隔了開來。

文華殿裏早已安放了五十幾張書案,這些新科進士依次序各據一案坐了下來。緊接着就由十幾個官員每人負責幾位,開始了分放試卷進行筆試。高文舉稍稍留意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莫玄飛手上拿到的那張試題似乎與自己手中的稍有不同,正在納悶時,又有一位大人走過他身邊,輕輕放下一張試題來,稍過了一會,又過來一位,依舊放下了一張試題。

高文舉很奇怪,他稍稍一留意,這才發現,搞了半天,似乎只有自己手上有三道試題,而其他人手中都只有一張試題,接着就是兩個小太監捧着一摞白紙分發,這些是用來答題或做草稿之用的。高文舉啞然失笑,看來做狀元就是有優待啊,連試題都給的多。

等到那兩咋。小太監發白紙到他身邊時,估計被他桌案上鋪着的三張試題嚇了一跳,兩人互相打了個眼神,多取於幾張紙輕輕放到他的桌上。

輕輕的搖了搖頭,高文舉也不再多想,拿起手中的試題翻看了起來。這時,就聽到很細微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人,學生的試題呢?。

另一咋小聲音回道:“你不必答題,隨我來吧隨後,兩咋。人影輕步從高文舉背後走了過去。高文舉明白,殿試這就開始了,這哥們運氣好,了個頭名,連試題都不用做,直接就面試了。沒一會功夫,屏風後面響起了一陣低低的談起,面試已經在進行中了。

高文舉手中的三道試題卻都很簡單。

第一道題目,用正經的楷書寫着幾個字:“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第二道題目簡單的多,只有七個字:”鳳落梧桐梧落鳳第三道越發莫名其妙了,只有一個字:“秋”高文舉捏着這三頁紙,仔細想了一下,看來這殿試果然與那秋闈的正經‮試考‬有所不同。這麼三道題目,連任何提示都沒有,人家要考什麼,還得自己先琢磨一番才行,這可真有點意思。

尚未完全揣摩品味明白,背後就悄悄走過來一個人低聲在他耳邊説了一句:“狀元郎,你排在第四位。”高文舉一愣,猛一回頭,卻是方才那個被他推了一跌的太監,一時沒明白他説的什麼意思,就低聲問了一句:“什麼第四位?”那太監膘了一眼他案上的三份試題,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卻又慌忙掩飾下普,低聲回道:“君前答對啊,您排在第四位。還請抓緊時間答了題目才是説完,又匆匆而去。

眼看着第二位同年面有些惶恐的隨着一個太監從身邊走過,這明顯是沒能答完題目,心中沒底的。高文舉搖搖頭,看來是有人在故意玩我啊,暖意這麼短,還要給我來三道題目。

再一品題目,第一題和第二題,他很快就明白了,應該是難度比較大的對子,第一題是用出對的方式出了一個上聯,第二題則是個迴文對。很湊巧,這種玩意他前世玩過不知道多少,而且這兩道題目的變種差不多都已經玩的稀爛了。這種題目換了別人或者會有點難度,可對於他來講,那是連草稿都不用打的,提筆就來。

可難度最大的,卻是那第三題,只有一個字,分明不可能也是對子,那麼,到底是要考什麼呢?高文舉捧着那個只寫着一個字的試題不由的發起了呆,完全沒留意,背後有一大羣官員正望着他的背景低聲的討論着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那驚世駭俗的試卷早就在官場的相關人士中傳遍了,加上呂蒙正和寇準二人的一番宣揚,他的才華已經在官場上引起了極大的反應。有人驚呼他為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才子,有人覺得他在故玄虛,或者極有可能用某種方式作了弊。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爭論的如火如荼,唯獨沒人對他僅用幾個時辰就答完題目的事情提出疑問,一來,他的才名早已傳遍京師,二來呂蒙正和寇準的信譽度實在是不容置疑,有這兩人親口承認,此事為兩人親眼所見,也就少了許多爭論。但也有許多與此二人不和的,正打算趁這機會搞出點事端來,如果高文舉真是靠作弊取得了頭名,那這正副主考自然不了干係。

出於一些眾所周知的小心思,此次殿試之時,這些別有用心的官員就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説什麼為了當場作個測試,讓狀元郎來個現場證明,以堵悠悠眾口。為了證明高文舉的確才思捷,經過眾位前輩商議,一下子就給狀元郎發了三份試題。

而今天殿試的題目又是二十位文華殿學士分頭出的,每人所出又不盡相同,分發時又採用了隨機的方式,因此,輪到高文舉時,他能接到什麼題目也沒人能猜的到,連考官自己都不知道會考他什麼,就更別提考生了,如此一來,這作弊的可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由於殿試的特殊,大家今天所出的題目本就比較側重速度,如果高文舉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答出來,那就足以證明他的才華不虛了。

這些人敢如此排布高文舉,還有一個不為考生所知的情況,就是今天的題目,答不答的出,都不會影響已經排定了的名次,只要最終在君前答對時不捅簍子就算過關。那麼,一道題和三道題,也就沒什麼區別…電。在事斃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如果能把高文舉用這種口的答不出題來,那多少也會讓這些平素以才華著稱的學士們扳回幾分面子來。

沒錯!文華殿這些學士們之所以要打着皇帝的旗號來擺佈高文舉,最重要的原因,並非是官場上的傾軋,而是面子!文人的面子!試想一下,這些憑着自己的才華,辛辛苦苦擠進大宋的最高學府文華殿來做學問的人,如今被一個黃小子搶了風頭去,這讓人情何以堪?!因此,當那些懷有不可告人目的之人找到這些以文才著名的學士之,提出這麼個小小的要求時,一下就博得了眾人的擁護。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適當的增加一點難度,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嘛,最壞的可能,狀元郎了白卷,也不過是徒增幾份笑料罷了,又不會影響人家前途,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眾位學士可不認為自己是在故意刁難狀元郎,讓這位出道以來就一路高歌猛進的少年郎,適當的降一降火也是可以的,否則,一咋。從未遇到過對手,過於順利的年輕人,一旦遇到了困難挫折的打擊,不免生出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來,要是一個想不開,,那可就不太好了。大家這麼處心積慮的製造出一些困難來,讓他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也是出於對後輩的愛護嘛。

在同時參與主持殿試的某幾位官員的運作之下,負責籤決定面聖次序的太監,很“公正”的為高文舉排了個第四的次序。這個次序,正好不在前三位可以免答的範圍之內,是第一個需要將殿試試卷給官家過目的人,雖説即使了白卷也無所謂,可畢竟在面子上便有許多不好看了。

高文舉想了半天,也沒能揣摸明白這個“秋”是個什麼意思。這時候,卻見第三位面聖的同年也低着頭走了進去,顯然很快就要輪到自己了。

這時候,那太監又走到了高文舉面前,輕聲道:“狀元郎,準備一下,下一個就到您了。您與前三位不同,是需要帶着試卷一同去見駕的。”説完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官家殿試問的話不多,幾句就過了,您抓緊點兒!”高文舉微微一笑,輕聲道了句謝,心中一橫,抓起筆來就打算答題,這時才發現,原來硯台還是乾的。那太監見狀終於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輕笑着離去了。

站在高文舉身後不遠處的幾位文華殿學士正在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討論今天給狀元郎連發三道試題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原想給狀元郎一個教來着,沒想到他的運氣這麼差,就了個第四名的次序,如此一來,如果他原本盡着一道題目來答,還有可能過關,可這三道題目一同琢磨,似乎有些照顧不過來了。

雖然這些大學士話裏話外都透出了幾份關懷,可那語氣卻出奇的一致,都認為高文舉這回肯定是答不完了,就算能勉強答出一道來,畢竟也算不上個圓滿,自然是要小小的現眼一次了。

就在眾人討論高文舉手中那幾道題目都是由誰出的時候,卻見高文舉已經開始揮毫潑墨了。眾人見狀連忙住了嘴,齊刷刷望了過去,紛紛猜測高文舉究竟是答的哪道題目,卻見高文舉很快的將手上的試卷移過了一邊,居然開始答起了第二道題,還沒顧得上驚訝呢,第二張試卷已經被輕輕提起放到一旁了。

“他居然三道題目都答了?”

“此子果真如此神奇麼?”

“且看看吧。”就在高文舉放下筆的時候,又有一個太監走了過來:“狀元郎,到您”高文舉起身之後,突然扭頭向正在悄聲議論的諸位學士展顏一笑,將一羣學士嚇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高文舉已經隨着那太監向屏風處走了過去。眾人長呼一口氣,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這一干人如此戲一個後進晚輩,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一個學士突然低聲急促説道:“方才那高鵬似乎三道題目皆有作答,若是他一併攜了去見駕”眾人到一口冷氣,一人道:“糟了,原以為他要白卷,或許最多答出一道來,到時只需要將白卷扣下,官家那裏自然不會有事,如今他若攜了三道試卷同去,那不是,”

“你們看那”一個學士伸手向高文舉方才坐過的書案一指。

眾人瞧的真切,那三份試卷,正靜靜的躺在書案上呢,再向等候在屏風下的高文舉望一眼,卻見他手中並無一物,臉上正出一個很是燦爛的笑容。

一羣學士面面相覷,稍一愣神,幾乎再時邁步,向高文舉的書案處搶了過去。

當眾人走到書案前時,望着分別攤在書案上的三份試卷,各自噓不已,眾人卻不敢造次,稍一回神,便不約而同恭敬的向一個留着一綹山羊鬍須的學士望去。

那鬍子稍稍有幾分發白的學士低聲讀道:“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頓了頓,又將高文舉所答讀了出來:“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讀完之後,撫着那一綹山羊鬍須閉目沉了起來。稍隔一會,出一個笑容來:“答的”一位學士指着第二道題目,低聲問向旁邊一人道:“祁山兄,此聯出自你手,且看狀元郎應對如何?”那位祁山兄低聲讀道:“鳳落梧桐梧落鳳。”又讀高文舉所對的下聯:“珠聯璧合璧聯珠。”稍稍一品味,點頭讚歎道:“天衣無接”眾人再望向第三道題目,也就是那個只有一咋。

“秋”字的試卷。

吝文舉這回的答案,卻是一首七言詩。

看到葛葳同學的月票和打賞。老白動到哭了。啥也不説了,眼淚嘩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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