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萬事皆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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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累的疲力竭的壽昌終幹招架不住了,那興誠叨雙去點後,渾身又酸又痛,再也不願意和哥哥一起去聽戲了,纏着他硬要回家。趙元佐只得帶着她走街穿巷向南衙的方向走去。
壽昌一聽説此地離南衙還有近十里之遙,馬上耍起了賴,死活不願意再挪一步了,非要哥哥給他僱頂轎子或者找輛車來代步。趙元佐無奈,只好讓趙德才去附近找找,不一會,一輛頗顯陳舊的老牛大廂車晃悠悠的到了面前。
可壽昌從開的廂簾往裏一瞧,説什麼也不願意坐在那看看就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車廂裏。換了頂轎子來。依舊如故,了小
兒的壽昌撇着嘴,眼裏一汪淚花看着趙元佐一言不。
趙元佐笑着讓趙德才把轎子打了。輕輕轉身蹲下,回頭道:“來吧,哥揹你回去。”壽昌在才剛記事的時候,趙元佐就已經被認定患了失心瘋。那個時候,太宗雖然對他又恨又憐,卻也不忍心過分責罰,甚至他病縱火焚燒宮室時,曾一度要將他貶出京城,配到均州今湖北省丹江口去,可是走到黃山的時候,於心不忍的太宗又使快馬將他追了回來。
再回到京城的趙元佐依舊整瘋瘋癲癲,偶爾還會舉着兵器四下砍人,無奈的太宗只得把他囚
在永寧宮裏面,與世隔絕,只能偶爾在御花園中散散步。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尚在依呀學語的壽昌無意中在御花園碰到了躺在花蔭下裝死的趙元佐。當壽昌撲到趙元佐身上玩耍時,看護她的幾個宮女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唯恐這位喜怒無常的王爺一不留神傷了小公主,卻又不敢上前去打擾,只得遠遠綴着,又趕忙去通知太宗。
當心急如焚的太宗趕到御花園的時候。卻看到趙元佐正被得意洋洋的壽昌騎在背上學馬爬,幼小的壽昌揪着這位混世魔王的頭一左一右的胡亂着各種命令。而爬在地上的趙元佐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被欺負的覺,隨着她的口令飛快的爬行着,還要小心的照顧着她,不讓她掉下來。
太宗見此一幕,下令不許別人打擾這兄妹兩人遊戲,又吩咐幾個宮女,後可以常常帶壽昌來見見趙元佐。
就這樣,一個渾不知事的嬰孩跟着這個瘋瘋癲癲的哥哥一天天的長大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瘋哥哥,遠比宮裏其他人要可愛的多。幾年後,情大有好轉的趙元佐又被太宗放了出來,復封為楚王,搬出了皇宮。而當時年紀尚幼的壽昌一天見不到大哥便不依不饒,太宗只得賜了幾名宮女,讓壽昌暫住在楚王府。
當太宗將秦王趙廷美貶為庶人之時,滿朝上下無人出聲,只有趙元佐每冠服朝帶向太宗求情,無奈,太宗心意已決,很快將趙廷美配至涪陵去了,沒過多久,趙廷美憂鬱而終。
得知四叔死訊的趙元佐再度了狂,竟因一點小事執着兵器將自己的幾名僚屬滿院追殺,並且將其中一人刺傷,差點一命嗚呼。憤怒的太宗再次將他貶為庶人,又關回了永寧宮。
再回永寧宮的趙元佐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妹前去看望的那一刻,而年紀漸長的壽昌無意中覺,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大哥,本就是裝出來的,卻並未當面戳破。
直到至道二年,已經十三歲的壽昌被告知要在諸位王公大臣的子弟中挑一人許配,心有不甘的壽昌無計可施,便跑來向大哥求教,並以揭他裝瘋為要脅。
趙元佐只得為她出了一個主意,讓她趁太宗腳疾越來越嚴重,在佛前願,以身替父。
得知愛女一片“孝心”的太宗自此不再提説許婚之事,而沒過多久,便因病情加重駕崩了。繼位後的真宗更加不敢過問這個從小就被父親溺愛的妹妹,只能聽之任之。而為了不讓宮中的諸位后妃對自己多加干涉,壽昌更是整一身帶修行的出家人打扮,連寢宮也搞的有如佛堂一般。擔心她真的出家的真宗曾勸解過幾次,無奈都被她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因此,見她偶爾要去見趙元佐時,不但不干涉,反而越的鼓勵,常常賞賜不斷,恩寵異常。這幾年,雖然壽昌和趙元佐常常見面。但年已十五的壽昌畢竟已是大姑娘了,今天出門的時候曾開玩笑説自己累了就讓哥哥揹着回去,可那也只是順口説説,當真的看到大哥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不好意思了起來。
趙元佐知道她不好意思,笑着説道:“嫌大哥老了麼?你放心,大哥力氣大着呢,來吧。”當壽昌一如多年前一般伏在趙元佐背上時,突然看到他兩鬢的頭已經有些許灰白了,心中不由的傷了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領,彷彿要將這片刻歡愉的時光緊緊攥在手裏一般。
揹着壽昌,趙元佐腳下依然十分矯捷,為了不讓妹妹覺得難為情,對開封地形極為悉的趙元佐專挑那些行人稀少的小巷道走,跟在後面的趙德才極其無奈的沉着臉亦步亦趨,不敢稍有鬆懈。
壽昌不用再自己走路,馬上心情好了許多,想找個話題和哥哥聊聊,卻又不知説什麼才好,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早上去找三哥要求出宮時,正碰到真宗拿着本奏摺在大罵,一個叫做“趙保吉”的名字隱隱約約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於是,輕輕將大哥垂在身後的文士巾理了理説道:“大哥,你知道一個叫趙保吉的人嗎?”趙元佐有些意外:“知道,是個項人,你問他做什麼?”壽昌道:“
項人是什麼人?怎麼惹得三哥那麼大脾氣?還説那些大臣就知道裝樣子什麼的。”趙元佐望着前面幾乎沒有人影的街道,理了理頭緒開口道:“這事説來話長,
項人有人是羌族後裔,有人説出自鮮卑。隋唐之際他們內附遷徙,其中遷至夏州今陝西靖邊的那一部最為強大,稱為平夏部。唐末,黃巢作亂時,該部領拓跋思恭曾出兵勤王,唐封其為定難軍節度使,統轄夏、佞、銀、宵、靜五州。進爵夏國公,又賜姓李氏。從此。這
項人便姓了李。”壽導連忙道:“不對不對,我説的是姓趙的,不是姓李的。”趙元佐笑道:“你別急呀,聽我慢慢給你説。我大宋立國之後,伯父為使天下一統,便冊封了當時
項的領李彝興為定難軍節度使,以保天下太平。前些年,夏州和和大宋一直保持着臣屬關係。直到爹爹將北漢征伐之後,打算將夏州收歸版圖,從而引了夏州那些人的敵意。
李彝興死後,定難軍節度使的位由兒子李克睿原名李光睿,避太宗諱而改名襲了。李克睿有三個兒子,李繼筠、李繼捧、李繼拜他死之後,由長子李繼筠襲了位。
可是這個子繼六,做了兩年節度使,就幹大平興國五年喲年病死叫川“午叉不能繼位。因此,便由他的弟弟李繼捧繼了位。這個李繼捧是個,不怎麼成器的人,做了兩年節度使,把夏州搞的越來越亂。他的叔父、綏州刺史李克文向朝廷上表。覺得他“不當襲職,恐生變亂”建議召其入朝,其實克非是想趁着朝廷的手,解除侄兒節度使的職位,自己去做罷了。
李繼捧入京後,爹爹仿着唐例,賜了他趙姓,又賜名叫做趙保忠,趙保忠和他叔叔李克文便將定難軍節度的諸州之地盡數獻給了朝廷。
可是大家都沒想到,那個李繼遷卻並不買賬,他並沒有隨着趙保忠入京,而是藉着給母喪之名拉着人馬跑到了離夏州三百餘里的地斤澤今內蒙古鄂托克旗東北,聯絡了許多忠於
項的族人不斷的擴張,企圖恢復
項人原本的勢力。
李繼遷雖然聯絡了不少人,無奈卻不是我大宋官兵的對手,被當時的夏州尹曹光實打的一敗再敗。立足之地銀州落於曹大人之手,連他的母親和子兒女都被曹大人俘虜了。
李繼遷無奈之下,只得親自向曹大人請降。這個曹光實,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心裏卻糊塗的緊,他以為李繼遷真的要投降,帶了百十兵馬就去招降了,結果被李繼遷設伏將他們全部殺掉了。
李繼遷殺了曹光實之後,讓部下裝成朝廷官兵,詐取了銀州。自封為定難軍節度使。可是沒多久就又被朝廷大軍趕的遠遠北逃了。
雍熙年間,爹爹打算北上伐遼,李繼遷趁機和遼國勾結,要聯手與朝廷抗衡。遼國那時候也害怕大宋,自然有心與他結,便冊封他為定難軍節度使,還封了個,夏國王。得到遼國的支持,李繼遷膽子便大了起來,常常在邊境一帶偷襲朝廷官兵,一擊礙手之後又很快逃入遼境,讓人頭疼不已。
爹爹無奈,便重新冊封趙保忠為定難軍節度使,讓他再去節制夏州,希望以兄弟之情將李繼遷勸解得降了朝廷。可是這個趙保忠實在不成器,他沒把人家説服,到被人家把自己説服了,兄弟兩又勾結起來一起反抗朝廷,那趙保忠還裝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給爹爹要錢要糧。背地裏又和遼國勾串通一起對付朝廷,還被遼國封了個西平王。
這兄弟倆這些事一直是在暗地裏搞的,朝廷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一直到淳化五年年,哥倆為分地盤的事火併了一場,趙保忠大敗,被李繼遷派了個人押解進了京,他的人馬則被李繼遷併了。直到趙保忠見了爹爹,他們哥倆和遼國勾結的事才被朝廷所知人馬壯大之後,這李繼遷騷擾我大宋軍民的次數更加頻繁了。就在去年,爹爹病重的時候,他將朝廷運往靈州今寧夏靈武西南的4o萬石糧食搶了去,惹的爹爹大怒,派出了五路大軍一起討伐,無奈此賊對西北地勢極
,五路大軍卻也沒能奈何了他。
後來,爹爹駕崩,三哥新繼了大個,無力北顧,只得聽之任之。這賊子竟然趁此機會向朝廷上表,要求冊封他為定難軍節度使,要正經的襲了他父親的位子。吵了幾個月,朝裏那些迂腐都説這是天下一統的好機會,要朝廷正式冊封他。三哥也作難,明知道一經冊封便是承認了那賊的地位,後定然養虎為患,可一來朝廷已無可用之兵,二來那些整
只會引經據典的腐儒們又轉着圈兒叫喊,好像一旦回絕了,就要天塌地陷了一般。三哥無奈,只得依着那賊的意,冊封他為定難軍節度使,又賜了名叫趙保吉,讓他接着統轄夏、綏、銀、宵、靜這五州。嘿嘿,這賊子好了幾十年一座銀州搶來佔去都坐不安穩,一張降表就將五州盡握手中。也真不明白,朝裏那些官兒,究竟是大宋的。還是他趙保吉的。”聽着趙元佐夾槍帶
的一通解説,有些明白了的壽昌突然道:“這個趙保吉,可真不要臉!”趙元佐哈哈大笑:“這丫頭,你不明白啊,這要臉的事,那是升斗小民才在意的,這做了官,當了皇,,總之呢,人有時候,為了某些事,是會做一些不要臉的事的,這也是沒辦法,怪不得誰。”壽昌想了想道:“大哥,你説三哥會不會也做什麼不要臉的事?”趙元佐慎怪道:“這丫頭,淨胡説!快別這麼想!”壽昌道:“大哥你是不是害怕三哥將來也會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所以才不願意見他?”趙元佐哭笑不得:“胡説什麼呢?三哥做了官家,身份不同了,大哥又整天犯糊塗,我是怕給他丟人,這才不去見他的,你可別胡思亂想!”壽昌哼了一聲小聲道:“騙人!”就覺得趙元佐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卻見經過這一陣子説説笑笑,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南衙後面的小巷道了,也不待趙元佐話,壽昌乖巧的跳下了地,跟在趙元佐身後,悄悄的從那個不起眼的角門溜了進去。
“文舉!我是你姑姑呀。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墓前拜祭?!”已經哭的聲嘶力竭的高文英終於等到高文舉帶着祭祀的隊伍走回了莊口,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用沙啞的聲音將心中的憤怒吼了出來。徒勞的想要將高文舉抓住,可惜早已透支的身體已經沒有一點氣力了,雙手費力的伸向高文舉,卻在還沒碰到他的衣服之前就軟軟的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