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拉着張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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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母親在電話那一頭的苦苦哀求,張怡的心再也硬不起來,但問題是她手邊的存款也才6萬元不到,就算去跟好友閨借貸也是杯水車薪。

況且家裏前一陣子在付掉買房的好幾百萬元首付款與購車的幾十萬元首付款之後,家計賬户已經是所剩無幾。

雖然陳杰擔任銀行高管的收入很高,且在銀行還有幾十萬元的存款,還有一些股票、債券與基金投資部位,合計起來也有200多萬元左右,但是那畢竟是他辛苦拼命工作的血汗錢,且之前他也已經不計代價的幫張誠花錢善後過好幾次了。

更何況前ㄧ陣子個有些嬌蠻的張怡,還為了鄭眾的事情跟老公陳杰嘔氣冷戰了ㄧ陣子,這讓個嬌蠻好強的她非不得已不想再去麻煩老公。

但問題是此時除了再跟老公求救之外,還有誰能夠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呢?此時她想到了鄭眾,她相信憑他的財力要一口氣拿出幾十萬元並非難事。

只是對現在的張怡而言,要她向這個過去的初戀對象與前一陣子還對她覬覦的人借錢,還真的開不了口,畢竟她與鄭眾現在的關係只是好朋友,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戀人關係,且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更深的糾葛。

想到這裏,張怡不嘆了一口氣,只能跟母親説她先回去看一下弟弟瞭解狀況,再與母親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在往母親家的路上,張怡回憶着過去還與弟弟在一起的情形。當年張怡的母親在生下她時已經是將近38歲的高齡產婦。

而弟弟-張誠,更是父母親不斷的遍尋名醫,想方設法,尋求各種偏方之後,好不容易在超過40幾歲時才懷上的。從他一出生,偏心且重男親女的父母就一路寵着他、慣着他,才讓他變成如今的無法無天。

相較於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品學兼優且是師長眼中模範表率的張怡而言,張誠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反差。

從小在學校就是一個令師長頗為頭痛的對象,逃學、打架更是家常便飯。國中畢業後,去唸了一所三的私立高職後更加的變本加厲。

除了延續過去的犯行,搞得被學校退學外,還經常在外與一羣狐朋狗友廝混徹夜不歸,飆車、鬥毆、毒、賭博、偷竊樣樣都來,每一次幾乎都是在警察局或是枱球間、網咖、賭場才能找得到他的蹤影。

甚至有一次還把一個打工的高職學生傳播妹給睡到大肚子起來,還讓父母親跟她花了一大筆錢去和解善後,才讓他躲過ㄧ場牢獄之災,等到父親去世之後,張誠更如同是一匹繮的野馬。父親在世時,雖然也了他好幾頓鞭子,但是死不改,頑劣如牛的他依舊我行我素。

想到這裏,張怡不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的前世是不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攤上這樣子的一個弟弟。

等到張怡來到母親告知的醫院病房裏,看到弟弟張誠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讓張怡吃驚的是,弟弟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完全不成人形。如果他不主動喊上一聲姐的話,張怡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弟弟張誠。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還好嗎?你的傷勢如何?醫生怎麼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報警了沒有?”捂着嘴巴,張怡驚慌失措的問道,看到弟弟的這一副慘狀,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好。

“姐,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對了,你帶錢了沒有?趕快幫我一下住院費,那些護士都催了五六次,煩都煩死了,讓我都不得安靜的休息。”張誠不耐煩道。

但是ㄧ雙被打到腫起來的眼還偷偷的透過腫脹的眼皮,盯着張怡前那因為心情動而微微搖晃的堅雙峯。

“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賭了?疑?這個味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居然還毒!你這傢伙…唉…”憤怒的瞪着他,張怡開門見山問道。説到最後,不淚眼汪汪,她可説是無比的痛心,無比的悽苦,無比的無奈。

“姐,不要再説了,快去錢吧,否則他們都不給我輸換藥了!難道你就忍心放着我不管嗎?”對於姐姐張怡的説教,張誠轉過身子頗不耐煩的回應到,完全不願意跟姐姐説下去。張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自己親弟弟,她真的不想過問這種爛事。張怡先是安了一下在一旁哭泣無助的母親,接着來到醫院窗口給弟弟刷卡,繳納了幾萬元的住院費。

然後買了三份便當,這才回到病房。弟弟張誠就象是從餓死鬼重新投胎一樣,看到便當時就坐起來一把將其中ㄧ個飯盒搶過來,狼虎嚥的吃了起來,彷佛是餓了很久一般,且吃完了ㄧ個還不夠,他也不管張怡與母親是不是已經吃了。

就ㄧ把將另一個未打開的飯盒給搶在手裏,繼續狼虎嚥的吃了起來“住院費我已經幫你給繳清了,現在你應該可以跟我説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冷冷的看着張誠,張怡失望且無奈的搖頭説道。

“姐,我對不起你…”提到這事,張誠才放下盒飯,幾近崩潰的看着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説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張怡認真急切的問道。

“我之前為了翻本,從朋友手裏借了五十萬元,拿去買安公子且全部輸光無力還款之後,才知道我借的那是天星幫旗下堂口的高利貸,如今才過了2個多月,本利和一路像雪球般滾動下來已經來到500萬元了,今晚就是約定的最後還款時間,否則的話。他們就…”語出驚人,張誠驚惶誠恐説道,雙眼中出不安的神,同時還看了一下正在輸的左手。

張怡原本還很鎮定,可聽到張誠説欠下了500萬元的鉅款,而且還是今天晚上得必需要全數還款的時候,張怡當下整個人愣住,就這麼怔怔的看着他,半天沒緩過神來。

“你…你説什麼?你欠下多少?你給我再説一遍?不是説才借了五十萬元,怎麼會變成這麼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説清楚!”紅着眼睛瞪着他看,張怡幾近崩潰的顫抖着問道。張怡確實真的快崩潰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好,要知道,那可是500萬元,就算是把母親住的老房子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姐!你沒有聽錯,真的是500萬元。而且還約定了最遲今天晚上12點之前一定要還錢,昨天他們還一直催着,今天下午還闖到我們家把我給打成了這樣,但我真的沒錢,媽媽這邊也沒有錢了。對了!你可以去跟姐夫拿啊!姐夫是銀行的高管,他一定可以拿得出錢來幫我還債的!”

“張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我管不了你了…”淚水順着臉頰情不自淌下來,張怡站了起來朝外快速走去,不想再理會這件事,因為已經遠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極限。再者,從過去到現在。

她為弟弟的這些狗皮倒灶的爛事情付出得足夠多了,殆盡竭慮,可現在有500萬元的巨坑。

就算拼命也沒辦法填完。對現在的她而言,500萬元實在是太多了,本就是一筆鉅款。

“姐,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幫我。如果連你都不幫忙我的話,我就真的沒路可走了,我會被到跳樓的…”見張怡要離開,張誠驚恐害怕的疾聲説道。

對他來説,姐姐張怡就象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好不容易抓住了,説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手。

“那你就去跳樓吧,這回我真的幫不了你了!”回過頭狠狠瞪了張誠一眼,張怡悽苦絕情的説道。

“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撒手不管,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耶!對了,姐!如果姐夫拿不出來的話,你還可以跟那個人拿啊?他現在不是好幾家公司的大老闆,拿出這一點錢幫我還債對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誰?”

“你的老相好,鄭眾鄭大哥呀!”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在了張誠的臉上。

“打吧打吧!你就乾脆把我給打死算了!就算你不打死我,那些放高利貸的黑道兄弟也會打死我的!爸媽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姐姐你如果想讓我們張家斷子絕孫,你就乾脆放手,不要管我,讓我被他們斷手斷腳好了!”張誠捂着紅腫的臉,一臉無賴且不在乎的翻着牛眼看着張怡説到。

“天呀!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張怡整個哭無淚。

“姐,你不能這麼狠心,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姐姐,如果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死定了。我答應你,這次以後,我再也不賭錢、不毒了。如果我再賭錢、再毒,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你這是想要死我呀!”張怡無奈且木然的看着張誠悲慼的説到。

“小怡!媽知道弟弟這樣子對不起你,但是他好歹是你唯一的弟弟啊!要不…你去跟阿杰説這件事。

他應該會想辦法幫你弟弟的!小怡,算媽媽求你了,你弟弟是我們張家的命子,無論如何請你都一定要救救他,媽媽拜託你了。嗚嗚…”張怡的母親説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拉着張怡的手,淚眼汪汪的跪下來苦苦哀求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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