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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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律師怎能講出這種話?
她的家族,是出名的法學世家,這國那國律法,都有人研究。那些具律師學者身分的家人們,格里最堅定的一點就是理
。她以為他應該也是,可他竟然威脅她。
藍馥陽睡了一覺醒來,皇宇穹已經不在她房裏,她想,一切應該只是夢,否則,怎麼解釋她在他面前一味顯窘,如何説通一名律師使用強盜語詞?
頭有點痛,她穿好睡袍,下牀,地毯上的鹿皮軟鞋仍舊擺得整整齊齊,她眼神沉地瞅了一會兒,決定穿這雙鞋。
走到起居間,藍馥陽倒水喝時,注意到餐桌上有紙張,她拿起來看。最上頭的一張,是旅店的便條紙,寫着:事情處理好了。
然後,下面幾張,是新擬過的離婚協議書,歐那已經簽名了!藍馥陽迅速閲讀內文,一股不可思議湧上心頭,這又是夢嗎?
她和歐那是在一個説麻煩不麻煩,説不麻煩又很麻煩的地方結婚。那地方,興致一來可以馬上結,離也快,夫分居五十天就算離婚,但事後分產算帳才可怕。那地方規定離婚夫婦彼此可以要求對方任何賠償…只要不鬧出人命…你有辦法的話,儘可能讓對方山窮水盡。分手的怨侶、怨偶總是有不甘被
費什麼而想報復的心態,這地方是真真切切提供彼此戰爭般的抒發。
歐那是個律師,當然比她有辦法擬出一張“讓人山窮水盡”的離婚協議書,她解決不了這件事,歐那拒絕跟她談,她原本可以找她那些研這國那國律法的家人幫忙解決,但這不對,她就是要示威,才嫁給曾經在法庭上打敗她家人的歐那,若回頭找家人,不啻使自己成為笑話。想了許久,她找上皇宇穹。她當時覺得皇宇穹畢竟是“被拋棄的”
…
她失約,放他落單于“等待太陽”
…
失過一次面子,而且人人説他有教養,一定不會拿這事來説嘴。她與他在某種層度上,境況相似,所以,她委託他,與他見了第一次面,把自己丟進一個深奧陷阱裏,是賊窩、是險境、是征服或俘虜…未知。
也許,也許皇宇穹真是個強盜…
他用槍抵着歐那的頭,教歐那簽字…
難道不是嗎?
藍馥陽想不出皇宇穹用什麼方法,使歐那無條件簽字,她不用賠償歐那任何東西,不用山窮水盡、扯出家族來收拾這事,而讓自己成為笑話。
那麼,他説,事情處理好了,她得資付酬勞…
一次正正式式的相親約會。
今夜2319藍馥陽看完最末張…與頭張一樣…的旅店便條紙,將所有紙張疊齊,放回桌上,用水晶酒瓶壓着,柔荑碰着超市提袋,她猶疑了一下,不記得何時有這隻袋子。
打開袋口時,麥沙士和冰淇淋首先映入眼簾,接着,才是幼犬罐頭。藍馥陽想到6655321…她記得皇宇穹説的是這一串數字…可能要餓肚子,她立即提起袋子,往房門外走。
這旅店,特殊裝扮的人太多,大白天穿睡袍走動,搭電梯,沒什麼好惹眼,除非那人是自己識的。
“馥陽!”馮達朗走出電梯門不到一秒,鋭的眼力抓着那抹他從來不會認錯,並且愛慕着的身影,進入隔壁電梯。
“馥陽!”他又叫了一聲,快速移身,大掌拍打觸控式按鍵。
門關實,不會再開。馮達朗快快看着數字增升,20、21、22、23,停住了,二十三樓,頂樓!
“藍小姐上頂樓做什麼?”馮達朗的同行夥伴也在注意樓層顯示板。
馮達朗回首,九隻眼睛瞅着他,當他是犯人,審看着。
“馮大師!達朗先生…”説話常帶調侃語氣的景霞躍,是馮達朗團隊裏的密機械修理師,此人不管何時何地,左眼總是戴個奇怪眼罩,仔細看,不難發現眼罩上的圖形是顆女人
房,照他的説法,他是好心幫馮達朗打知名度。
他説:“咱們商借的無疆界學園紅城堡,今天是最後拍攝期限…”馮達朗太寵藍馥陽,工作進度都給拖延了,連帶波及他們這些不想在這個冷得要死的地方待太久的小角
,使他不得不提醒馮達朗。
“當初可是花了很多時間金錢,才讓他們同意出借,您到底拍不拍啊?”
“降雪就拍,沒降雪就不拍。”回答得還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