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背劍提酒逍遙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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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這天瀾劍宗可不是之前那個天瀾劍宗了,葉臨風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三層天道虛元界南部,在一座座被濃濃霧氣籠罩的十幾座丘陵之間,建有大大小小竹製建築三十幾座,這道柔細但絕不是女人的聲音,從其中一間竹舍之中傳出來。

這些竹製建築大多都是欄杆式懸空着的,若是不走進一觀,本無法發現這些竹製建築的蹤跡,周圍的霧氣太濃,而且環境濕,瘴氣瀰漫在山丘房舍之間,生存環境極度惡劣。

饒是生存環境如此惡劣,仍是生活着一個族羣,並且還是這層道虛元界十大修行勢力之一。

方才,乃是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所説的話,他在詢問身側的一位青年男子。

那位青年男子用一塊乾淨潔白的手帕,擦了擦他的手,然後對公羊子墨回答道:“放心吧,公羊掌門,只要他獨自一人入毒瘴丘陵,我保證令他有去無回。”公羊子墨獰笑着,看不清他面罩之下的真實面目,但從他那陰冷的獰笑聲中,可以猜得出他是個陰柔的男子。

“公子這是跟葉臨風有多大的仇怨吶!”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笑道。

“兩年多了,我仍然忘不了當時的恥辱,他壞我好事,這次來到道虛元界,我絕不輕饒他。”那年輕公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看來他與葉臨風之間有解不開的仇怨。

“既然公子對他如此怨恨,這筆買賣我們做了,我只要天瀾劍宗,至於葉臨風就給公子了。”公羊子墨對那位在他身側的年輕公子説道。

“好説好説,我們以他的那三位好兄弟相要挾,我們所提出的條件他應該都會滿足,只要他孤身一人入毒瘴丘陵,我們二人合力,還怕不能將其擊殺嗎?到那時,這天瀾劍宗豈不是唾手可得?”那年輕公子對公羊子墨説道。

“他那三個弟兄,可不能讓他們死得太早,不然葉臨風還如何肯入我們的圈套。”公羊子墨手搖一柄烏黑的金屬摺扇,細長且淡的眉微挑。

“在公羊掌門的帶領下,我相信毒瘴丘陵一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實現一番雄途霸業,在修行界中永遠留名。”那位年輕公子對公羊子墨説道。

“呵呵呵…呵呵呵…那還得多仰仗公子,還望公子誠合作。”公羊子墨説道。

毒瘴丘陵,果真是要變天了,歷代掌門執掌毒瘴丘陵,一般都是不問世事,而到了公羊子墨,卻一改常態。

這表明什麼,這表明沉寂了四千年的修行界,有開始逐漸變得動盪。三層天之上的道虛元界,如今已經出來了五個。深淵之谷,天瀾劍宗,天目崖,匠仙山,還有這毒瘴丘陵。白馬寺,衝雲觀也蠢蠢動,用不了多久,像北溪齋這樣隱世不顯的修行勢力,恐怕也要被迫捲入這場修行界的動盪之中。

這只是一個開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切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權力,為了野心,為了抱負。貪婪,**,想要擁有一切所不曾擁有的,永遠不會滿足現狀,即使公羊子墨費盡心機坐上了毒瘴丘陵掌教之位,也沒有滿足他的**。

過了十左右,葉臨風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天瀾劍宗的一切事物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天雄山脈的靈玉礦場,有劉老本與姬十七鎮守,而天瀾劍宗,又有蘇炎、常不在等人在輔佐他。

烏平陽與柳山山,雙修**也已經修煉完成,告別葉臨風,回到天目崖。

天目崖斷為兩截,高度矮了一半,靈田與藥谷也毀掉了不少,但大部分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烏巨風對天目崖進行重建,特別是在防禦工事方面,進行了嚴格重建。

申屠夜歡沒有離開天瀾劍宗,今葉臨風要出發去往毒瘴丘陵,申屠夜歡不忍他離去,在天瀾劍宗與他告別。

躊躇躊躇,切莫着急先走。是分別時候,誰人如舊。葉臨風與申屠夜歡道別之後,申屠夜歡一直站在天瀾劍宗山門之前,目送葉臨風遠去,那一襲青衫,飄飄渺渺,消失在天際。

目標。

南方。

毒瘴丘陵。

葉臨風,孤身一人。背劍,提酒,逍遙遊。

他踏虛而行,衝開雲霧,一襲青衫,磊磊落落。一邊遊走,一邊飲酒。

“好兄弟,我葉臨風來了。”葉臨風説罷,便大飲一口烈酒,瀟瀟灑灑,逍逍遙遙。

此行兇多吉少,葉臨風敢孤身一人前往毒瘴丘陵,説明他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準備不充足又怎樣呢,自己的好兄弟都在那裏,他必須要去營救才對。

這一生,不就女人、父母、師長、兄弟這四個詞,葉臨風把這四個詞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是他一生的信仰,他不信天,不信地,只要他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都能夠長長久久的活着,他便滿足了。

若是天地要亡他,亡他所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他便將這天捅破,將這地掀翻。

道虛元界是邙磯大陸的好幾倍,地域廣闊。天瀾劍宗在這層道虛元界的北面,毒瘴丘陵在這層道虛元界的南部。

葉臨風的速度並不慢,別看他喝醉了酒,瀟瀟灑灑、搖搖晃晃的,其實速度很快。

毒瘴丘陵提出的條件很簡單,讓葉臨風孤身一人來此地,深入龍騰虎

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與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已經佈下殺局,誅殺葉臨風。

葉臨風自然不是傻子,他絕對不會莽撞,但留給他的選擇並不多,畢竟人在對方手裏,對方擁有主動權,而他則要顯得被動許多。

公羊子墨也是一個狠角,十年內,便從一個毒瘴丘陵的小雜役爬到如今掌教的位置。

就憑這一點,就無能輕視,這種人,必是元成那樣的存在,心狠手辣,心機頗深,卻不絲毫痕跡。

至於那個神秘的年輕公子,最弱也不會弱於公羊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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