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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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剛一接觸，就被他抓緊了，然後她只覺得胳膊一緊，接下來就是天旋地轉。

他突然大力扯住了她，把她柔軟的身體拽向自己的懷裏。她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膛上，嚇得她驚叫出聲。可是他卻低低地笑了，那笑聲離她那樣的近，細細地彷彿研磨到了心底。

他把她攬在前，在她耳邊低笑道:“眼含秋水，眉分翠羽，杏臉桃腮，柳藕臂，傾城之姿也不過如此了吧？無牙好福氣，得遇夫人這樣的美人。”惜的心幾乎要衝破了口跳將出來，只面紅耳赤地撐在他的前，想讓自己起身。

可剛撐起個小小的空檔來，他攬在她上的胳膊微一用力，就又把她的身體壓了下來，讓她和他的身體貼合地更加緊密。

他笑了，用指尖挑起惜尖尖地下巴，攝人魂魄的眼神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便用湊近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似觸非觸地低聲問:“夫人不喜歡無牙？”一聲呻從惜喉嚨深處溢出，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她是想説什麼來着？是説不麼？還是想説喜歡？她自己也不清楚了，和異男子這樣的親密，這樣的碰觸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像是一種折磨，一寸寸地研磨。

她放在他前的指尖輕顫，再沒有半分力氣可以支撐她離開了。就這樣下去吧，她想，何必再隱藏自己呢？無牙的嘴角挑上了一抹譏諷的笑。

他抱着惜猛地翻過身來，把惜柔軟的嬌軀壓在身下，惜失聲驚叫，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強健地身體抵在了青石之上，不留一點空隙。

他輕輕地咬她的耳垂，用舌尖沿着她的輪廓輕輕勾勒。然後又輕點她的額頭，輕顫的眼簾，小巧的鼻尖，最後到她被貝齒咬得嫣紅的櫻上。

惜的意識早就亂了，任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肆，他的手或輕或重地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處莫不土崩瓦解，衣衫盡落。…他本是不屑的，身上的衣衫都沒有褪盡，黑的長衫半遮着他強健有力的身軀，就這樣在她的身上肆意起伏。身體明明是被他抵在青石之上的，可惜的意識卻在他的懷裏緩緩飄了起來，飛上了天空，似風般輕浮，如雲般縹緲。

就這樣死去吧，她想，在快沒頂撲來的一瞬間，她用力的攀緊了他的脖頸。

他怎會覺察不出惜的變化，猛地俯下身來用堵住了她豔麗的瓣，把她所有的低沉慢都入口中，把她的身體大力地釘在青石上…

她口中支吾出聲，頭猛地往後仰去，身體在一瞬間僵直，頎長白膩的脖頸暴在空氣之中，烏黑的秀髮盡數地在空中垂下，如同黑的瀑布，只落潭中。

世界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消失，又漸漸顯現，惜覺自己似乎經歷了生與死的來回，再睜開眼的時候，只有午時的陽光照下來。

一席薄衫遮了下來，體貼地替她擋去陽光，無牙俊美的容顏輕俯下來:“你還好吧？”他狹長的眼睛輕眯，眸中似乎聚集了這世間所有的華，讓她深陷不能自拔。

意識漸漸清醒，惜突然意識到自己剛與這個男人共赴過魚水之歡，生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與男人這樣親密地接觸，一時間羞愧、害怕、悔恨…種種情緒湧上心頭，直讓她險些垂下淚來，於是只將頭轉過去不語。

她就本生的婀娜秀美，此番更顯得楚楚動人，縱是無牙留連花從無處也不得不憐惜幾分。伸出雙臂，他將她抱到樹陰下，慢慢走到水潭淺處，這才將她放到自己膝上。

惜此時只覺腳下一涼，低頭看時才發現自己已被無牙抱到了泉水裏，初夏的午時陽光正毒，被冰涼的泉水一浸，身體有説不出的舒服。

再加上剛剛情時體力透支厲害，此時她只有軟軟地伏在他身上的，動也動不得。

“怕嗎？”無牙低頭看她:“我抱着你，嗯？”惜只羞得頸子都紅了，只別過頭去不語，幾縷碎髮散在耳邊，更添幾分‮婦少‬的嫵媚。

無牙見了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知怎麼的一軟，他討厭這種覺，對女人動了惻隱的覺。

他在一醉山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到嫁了人卻未經人事的女子，這種覺很奇妙，卻又説不出來。

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就這樣接納了自己，還有她毫無掩飾的羞澀就這樣清晰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惜覺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上移動，温柔又清晰，她又想到了李鈺，曾經她是多麼想這樣被他抱在懷中，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晶瑩的面容上秀眉微皺，目光與無牙相遇，卻劃了過去，不敢正視他的雙眸。

無牙一怔，明亮的雙眸泛起一絲冷笑，與女子打道這麼久，他怎會不知她心中做何想，於是只冷冷然地道:“夫人…你可曾是後悔了？”被他這樣一問，惜一怔，自己是在後悔嗎？後悔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一醉山莊的公子？還是後悔得到了剛剛極致的快樂？不，她不後悔。自從她被嫁給一個快要死的酒鬼丈夫後，她就不再知道後悔的滋味了。

“公子誤會了，”她轉眸看向他，眼中有幾分初為人婦的羞澀，而更多的卻是嫵媚:“能與公子如此親近，惜永不後悔。”聽了這話，無牙極淡地一笑，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他伸手將她沾濕的幾絲秀髮掠過，低下頭輕吻她的頸項。

“夫人，你好美。”無牙笑着抬起頭，狹長的眼眸中閃過絲惑。這次沒有了痛疼，只有他時而輕柔，時而銷魂，惜秀美的頸項揚起優美的弧線。

無牙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沉淪，心中不知怎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彷彿她天生就屬於自己一般。

那種覺又來了，眼前一片白光，身體顫抖得無法控制，惜覺自己已經飄了起來，只有極致的快，比剛才更盛。

惜是真的毫無力氣了，直到無牙將她濕透的身體抱上岸，她才清醒過來。

她轉眸看向無牙，卻見他面容冷漠，沉聲叫着僕人。惜略動了動，她現在全身，身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若是被人遇見如何是好？

無牙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便將身上的衣服扯到她的身體上，略略遮住了重點部位，可那纖美的小腿和頸項還是到了外面。

僕人很快就來了，居然是情之與另外兩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見到惜，情之的目光閃了閃，可卻終卻低聲道:“恭喜夫人。”惜被他這樣一説，羞的滿面飛紅，心中不知怎的居然有些愧疚。

情之此時已吩咐另兩位少年抬了竹椅過來，無牙將她放到竹椅之上，情之又體貼地將一席薄毯蓋到了惜身上，這才命僕人將竹椅抬起向山莊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