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掙扎着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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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妍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死了，連心跳和呼都覺不到。丈夫從浴室出來時，蘇妍強忍着憤怒平靜地問:“老公，你認識一個叫倩倩的嗎？”沈山愣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子的問題，神情緊張地問:“有人打電話給我嗎？”蘇妍見丈夫的臉，完全確認丈夫有外遇。

她提高了聲音問:“你認識一個叫倩倩的嗎？”沈山心裏又是一緊，臉上愈發不安。他猜想子可能察覺到什麼東西，才會這樣問。

但他怎麼可能承認，如果承認了，子非得和她離婚不可。於是，他假裝一臉茫的樣子地説:“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叫倩倩的呢，聽都沒聽説過。”

“是嗎？那怎麼人家會發信息給你叫你山哥，説明天是認識三週年紀念呢？”蘇妍見丈夫抵賴，仍強忍着火氣。

“我…可能是別人發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沈山聽了子這句話，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呆了一下，但是畢竟是商場老手，什麼場面沒見過，對付子這種單純的女人，隨便一個藉口就能打發。

可是他低估了蘇妍的判別能力，在信任面前，她是個單純的女人，在謊言面前，她絕不是簡單的角。

“是嗎，好一個發錯信息，你們的孩子都七個月了，你還來騙我，你要騙我騙到什麼時候？”蘇妍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倍，整個人到了爆發的邊緣。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有別的女人，肯定是別人發錯信息”沈山被子説的越發心虛，臉上一紅一白的。

他心裏焦急，急着搶回手機，以免子看到他和情人的更多秘密。

“好啊，那你打電話去罵這個女人一頓，我就相信你。”直到現在，丈夫還矢口否認，這讓她憤怒的無以復加。

“你發神經啊，讓我打電話去罵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給我，把手機還給我！”沈山大聲的罵道，一手按着子，一手想去搶奪手機。

“好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你每天都説忙，是不是都在那個女人身上忙？”蘇妍大聲的罵着丈夫，沒有淚水，只有心痛。

“你這瘋女人，我不跟你説，給我！”沈山理屈詞窮，一邊罵着，和子拉扯。子死抓着手機都不肯放，他越強着子，子越往牀邊退。沈山見子如此，怒不可竭，一把抓住子的睡衣肩帶用力扯了過來。

子見狀又拼命往後退，結果睡衣簡單突然斷裂，子整個人往後面倒，撲通一聲掉在牀底下。沈山看都沒看子一眼，將甩出很遠的手機撿起，拿着牆壁上的公文包，穿着睡衣罵罵咧咧地甩門而去。

蘇妍整個人往後仰，頭部重重的撞在牆角上。她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就昏厥過去。沈樂樂正看着電視，突然聽到父母房裏由低到高的爭吵聲。他剛要敲門問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房門被人推開，父親穿着睡衣氣沖沖地往外走了。

沈樂樂被父親的舉動得一臉驚愕當他回過神來，跑到房門衝着父親的背影大聲地喊:“爸爸，你去哪…爸爸。”父親頭也不回的消息在他視線裏，沈樂樂突然心中一驚，才想到母親。他返身奔向母親的房間，此時的母親正酥半地倒在地上，似乎暈了過去。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沈樂樂心中大驚，伸手抱起母親大聲的叫道。沈樂樂連叫了幾回，懷裏的母親緩緩睜開兩目無神的眼睛。

“媽媽，你怎麼來，別嚇我，媽媽？”他摟着母親大聲的問着，一邊用手輕輕拍着母親的後背。好一會兒，母親才從氣若柔絲地吐出一句:“他不要我們了。”説完又無神的望着前面，眼裏如死水潭般的平靜。

“怎麼回事，到底…”沈樂樂聽了母親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但他突然想到一向相敬如賓的父母發生如此勵的爭吵，肯定不是小事，而且父親近年來回家的回數越來越少。他又想到平時自己對父親的猜測，最終無力把剩下的話説下去。

他唯有緊緊的摟住母親，將母親出的房重新用睡衣遮住。如果是平時，他看到母親如此誘人的房，早就血脈噴張，現在他只有同情和安，沒有慾望。

“他靜靜的摟着母親，讓母親儘量平靜下來，他輕柔的拍着母親的背部，讓母親能得到心安。蘇妍的心死了，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海枯石爛，統統都是假的。這麼多年來，她為了這個家，為了他的工作和事業任勞任怨。

多少個夜晚，獨自帶着兒子一個人落淚，多少個夜晚，想念丈夫而想不到，又是多少個夜晚，她空虛寂寞而無人撫。

這一切一切的付出得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回報。人還活着，心卻死了，死在丈夫的身上，直到摟着她，她才到自己還活着。只有兒子，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即使丈夫拋棄自己，她還有兒子，一直為之付出為之驕傲的兒子，想到兒子，她內心慢慢平靜下來，累了靠在兒子的臂彎上。沈樂樂靠在牆一直抱着母親，安母親:“媽媽，別怕，爸爸不要你，我要你，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媽媽。”他知道一直深愛着父親的母親，今晚受到了怎麼樣的打擊。一直深愛和信任的丈夫，一直當成她結實有力肩膀的丈夫，卻背叛了她，這怎麼不能讓她傷心呢？

他深愛母親，他也理解母親，此時的母親正如一艘在航行旅途中的帆船突然失去了舵手，正漫無目的的前行。

自己能成為母親船上的舵手嗎？一個正在的舵手，一個帶領母親揚帆萬里的舵手。是的，他要成為母親帆船上的舵手，帶着母親在人生道路上揚帆萬里。

是的，他要給予母親最堅實的依靠，最寬闊的膛，讓母親重揚生活的希望。他摟緊着母親，把母親凌亂的秀髮擺好，理順。他輕拍着母親，讓她那顆受傷的心儘快好起來。

他説能做的只有這些，因為再多的話語也是蒼白的，只有實際行動才能有力的證明自己。臂彎裏的母親睡着了，睡的並不安穩，時而眉頭緊蹙，時而表情緊張。沈樂樂也累了，他慢慢地站起來，爬到牀上，慢慢地往牀頭挪動，然後靠在牀頭上。摟着母親柔軟香的嬌軀他，一夜無話。

沒有慾望，只有同情和深深的愛意。沒有淚水的母親，真的累了，他低頭痴痴地看着母親，母親那彎彎的眉，那秀美的臉頰，那小巧可愛的鼻子還有那誘人的櫻都讓他心中湧起濃濃的愛意。

他低頭吻了母親的櫻，吻了母親的鼻尖，吻了母親的臉頰和眼睛，他吻了母親那顆受傷的心靈。他的吻沒有慾望只有綿綿的愛意，濃濃的愛如淡淡的夜，灑遍母親的全身。蘇妍確實累了，雙腳整整走了大半天，本來身體非常疲憊。

後來接二連三的刺，遠遠超出她那顆小小的心臟所能承受的刺。在看到丈夫手機短信時，她整個人差點崩潰下來。

但她還想挽留這個家庭，想挽留丈夫，只要丈夫好好的認錯，不再跟那女人聯繫，她可以原諒丈夫。她和兒子的關係，她自信可控制在一定程度，完全不會影響家庭。

也是由於丈夫長期對她的忽視，她才會在兒子身上找到那種覺，只要丈夫真心實意的歸來，她相信她和兒子的關係會自然而言的淡下去，直至結束。可丈夫讓她失望了。

丈夫不但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在和自己的拉扯下將自己摔在地上，更讓她到徹底失望的是丈夫那冷漠而義無反顧的眼神，是丈夫那不管不顧甩門而去的決絕。

死去的心被兒子重新喚醒，冰冷的心被兒子重新温。她躺在兒子的懷裏，靠在兒子的臂彎上睡着了，第一回沒有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牽掛的夜晚，第一回躺在如此寬闊厚實的膛裏，踏實的睡了。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笑容甜甜的掛在她臉上，靜謐而美麗，如月亮女神。醒來時，她發現有硬硬的東西頂着自己的股，她才發現兒子抱了她一整晚，想到兒子的體貼，想到兒子的愛意，想到兒子抱着自己這樣睡了一晚。

想到兒子那東西頂了自己一整晚，她粉臉一燙，紅霞滿面。她睜眼痴痴地看着低頭沉睡的兒子，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愛意。

兒子昨晚為了讓她安然入睡，整整抱了她一晚，兒子為了安撫她那顆冰冷受傷的心，整整用身體的温度温暖了她一晚。兒子是在用心抱她，是用愛在温暖她的心。她憐愛地摸了摸兒子那張俊美的臉頰，忍不住親了兒子一口。

“媽媽，你醒了？”沈樂樂到臉頰上有點麻癢，醒了過來。他睜眼一看，母親正兩眼深情地望着自己，想到母親早早醒來，自己卻毫無決策，他不好意思地説:“媽媽，對不起，我睡的太沉了。”

“傻孩子，應該説對不起的是媽媽！”蘇妍兩手摟住兒子的脖子，紅輕輕吻在兒子臉上。

“謝謝你，兒子。”

“媽媽，還累嗎？累了再睡會吧。”

“睡飽了，媽媽再睡就要把你手壓斷了。”兒子的關心體貼讓再次動，她又親了兒子一口，粉臉紅霞滿天。她很享受兒子的這種擁抱，她很願意被兒子永遠抱在懷裏，永遠，永遠。沈樂樂被母親親的心頭大喜，低頭也吻了母親一下。

“媽媽，我願意一輩子抱着你睡。”

“嘻嘻，想得美，要抱抱別的女孩去。”蘇妍芳心大喜，掙扎着坐起來，突然，肩上的睡衣吊帶滑了下來，一隻白辣辣的房毫無遮掩的在兒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