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福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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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嫣然雙手叉在小蠻上,道:“切,不來才怪呢!贏了幾百萬美金,不狠狠的花,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龍弟,明天你幫我長着眼,咱們挑選幾件好看的珠寶飾品,我自己留幾件,給國內的媽媽再寄幾件。”下午兩人在市內租了輛轎車,驅車趕往拉斯維加斯城外的沙漠地帶。
他們之前看過當地的旅遊地圖,知道城市近郊的沙漠區並非都是那種一望無際的漫漫黃沙,反而大多的荒漠地帶經過旅遊公司的大規模投資開發,已經成為一片片的綠洲景區,不少遊客在市裏盡情玩過之後,專門趕到這裏小住,偶爾騎上有“沙漠之舟”之稱的駱駝,深入到沙漠腹地去受一下大漠風情。
龍翼兩人的轎車在沙漠公路中行駛了約半個小時,按着旅遊地圖上的路線,向東折入到一條小路,不出十分鐘,眼前便是一片綠。
這是面積約二十餘平方公里的一個綠洲旅遊區,入眼所見,遍地都是綠植被和野花青草,
本讓人聯想不到它是建在無情的沙漠之中。一棟棟別墅遠遠相隔,別墅是三層的,頂層都配備有一個近百平方米的泳池,在泳池裏游上一番後,坐在遮陽傘下喝着咖啡飲品,遠遠的可以看到遠處黃綠相接的景象。黃的是沙,綠的是草,天氣熱的時候,沙漠上泛起滾滾熱
,人的視線也變得模糊,頗有些海市蜃樓的
覺。在別墅住下,當黃昏來臨時。可以欣賞到大漠落
地美景,入夜後浩瀚低垂的夜空絕對是你在城市中看不到的。
當然,除去這些,旅遊區內一如高爾夫球場、賭場、酒店、歌舞等等休閒娛樂場所也都配備齊全。城市裏有的這裏都有,但這裏有的城市裏卻不一定會有,真的可以讓人連忘返。
在綠州旅遊區裏轉了沒幾分鐘,任嫣然就已經喜歡上了這裏,所以她不理龍翼的反對,決定退掉城內的賓館房間,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就在住這兒的別墅。雖然住一夜地價格高昂得令龍翼暗暗咋舌。
傍晚飯後,兩人在樓頂的斜椅上躺着閒聊。自沙漠中吹來地乾燥夜風輕拂過身體。有些微微的涼意。
見任嫣然把手放在嘴邊呵了呵,龍翼知道她覺到冷了。説了聲:“夜深天冷,洗澡休息。”站起身來,硬是“
迫”着任嫣然回到別墅裏。
女孩子天生就是愛美愛潔淨地,任嫣然當然也不例外,一個澡她足足洗了一個半小時,這才慢慢騰騰的從浴室內走出來,一面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面衝着浴室遠處正在轉來轉去的龍翼笑道:“我説龍弟,龍大護衞,這裏別墅區的保安措施嚴密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你不用還這麼緊張吧。咯咯,知道的還好,不知道地認為你想偷窺我洗澡呢。”龍翼差點沒吐出血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告訴你,如果不是‘奉命,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鬼才像木頭般的站在這守着呢。這裏畢竟不是咱們自己的別墅,你説我能放心嗎?唉,人在外地,安全第一。”頓了頓,又以命令似的口吻道:“現在我去洗澡,很快就出來。你呢,最好乖乖地回到你的房裏休息去,要麼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記住,我不出來,你不準打開別墅門,也不準上到樓頂,聽到沒有?”任嫣然小嘴一撇,皺起鼻尖道:“兇巴巴地,你想吃了我啊。遵命遵命,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洗你的澡去吧!本小姐現在睡不着,先到樓下去坐會兒。”噔噔噔的跑下樓去,一
股坐在沙發上,搜索出一套青
愛情劇看了起來。
龍翼搖頭一笑,也不去理她,掉外衣隨手掛在浴室門外的衣架上,閃身進到浴室中。
相對於任嫣然的慢,龍翼洗澡的速度快了很多,稀哩嘩啦的衝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已完畢。
洗漱過出來穿外衣時,平常練就的警覺使得龍翼發現了一個細微的問題:有人翻動過自己的衣服。
“三姐?她…她動我的衣服幹什麼?”龍翼眼光轉向樓下,卻見任嫣然手裏拿着張白紙,正低頭仔細看着。
龍翼忍不住“哎喲”驚呼出聲來,身上立即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這才想起,那張風鈴寫在白紙上的陰陽合樂功法訣一直疊放在外套的內兜裏,自己不曾譭棄,卻想不到竟被任嫣然偷了去看。陰陽合樂功的法訣雖然近乎文言,深奧難懂,但她堂堂名牌大學的學生,看不懂才怪。
可能是被他的聲音所驚動,任嫣然身子一顫,猛然抬頭,見龍翼正瞪大眼睛驚詫的看着自己,饒是平時放任膽大,卻也不由臉通紅,不由自主的把白紙藏入自己的衣下。
兩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氣氛尷尬片刻之後,龍翼搔了搔頭,下樓囁嚅道:“三…三姐,還給我…”
“還你什麼?”任嫣然看着屋頂明知故問的道,臉腮上還帶着一層紅。
“紙…那張白紙。”龍翼手一伸,有些愠怒的道:“不經允許,你隨便可以隨便翻別人的衣兜?太不禮貌了吧!”任嫣然扭過頭白了他一眼,乾脆耍起賴來:“什麼白紙黑紙,我哪有見啊!斑,上樓休息去了。”
“三姐,別鬧了好不好?”龍翼見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口道:“那張紙給我!”他情急之下,手上力氣用得有些過了,任嫣然吃疼之下,嬌哼出聲。
龍翼見任嫣然表情“痛苦“,忙鬆開了手,歉然道:“對不起三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任嫣然嘴了嘴嘴,跺腳道:“我要打電話告訴爸爸媽媽,你在這裏老是欺負我,我這就去打電話!”龍翼知道她又在無理取鬧,嘆了口氣,道:“三姐,那張紙還給我吧,我有用…”
“你這個蕩的傢伙!”任嫣然瞟了他一眼,眼中
出一絲嘻笑之
,突然間聲音高了起來,把隱藏起來的白紙在手中揚了揚,道:“你這紙上寫的都是些什麼啊,
言穢語的,如果翻譯成白文,
本就是一段**文。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這個外表看似老實敦厚的龍弟,身上居然帶着這種東西,唉,世風
下啊!”頓了頓,見龍翼滿臉通紅,又問:“對了,你説有用?這**文有什麼用?啊炳,用來學習怎樣引誘女生?怎麼把她們推倒?”説着一陣咯咯輕笑。
龍翼恨不能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右手掌攤開伸在任嫣然面前,保持着索要狀,嘴巴張了又張,卻不知該説些什麼才好了。
“你老實待吧,這個陰陽什麼訣的,你寶貝似的帶在身上幹什麼?不説個清楚,我就不還你。嘿嘿…説不定哪天我一高興啊,就把它給公佈於眾,羞也死羞你。”任嫣然眼光直視着龍翼,得意洋洋的道。
龍翼還真怕她會這麼做,抓耳撓腮,無奈之下,只得把自己當初西行途中遇到的種種事情簡單説了,儘量把其中一些比較“羞於啓齒”的情節省略掉。
“啊,這…這算什麼怪病?我可還是第一次聽説呢。”任嫣然先是驚愕,隨即眼珠一轉,吃吃笑道:“你的意思是説,這種病一旦發作起來,就像吃了葯那樣,慾火焚身,不能自控,非要找個女人發
才能活命,對嗎?”雖然覺得她用“
葯”、慾火”之詞形容大為不妥,但龍翼還是
不住點了點頭。
任嫣然嘖嘖幾聲,笑道:“啊炳,你這個病懊啊,去推倒女生時,就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嗯,如果這病一天發作一次,你豈不是要夜夜做新郎?”見龍翼瞠目結舌,接着又道:“怎麼了,難道我説錯了嗎?我敢打賭,你們男生十個人有九個喜歡得這種怪病。嘿,東方凝雪、風鈴、慕鳳…多好聽的名字,你推翻的這三個一定都是大美女吧。哈,這真是一種‘,福的病啊!”
“喜歡?”龍翼看着任嫣然臉上出來的“羨慕”神
,幾乎要當場暴走“你知不知道,我體內的至陽靈氣發作起來,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去見上帝!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的人,怎麼可能喜歡這個?我…我…你…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你心裏一定是這麼想的吧。”任嫣然咯咯嬌笑着,剛剛沐浴餅的嬌體在寬適的睡衣下輕微顫動,她
膛一
,似乎在有意展現自己的高傲一般,絲毫也不管龍翼臉上
出的尷尬之
。
“你的病萬一在這幾天裏發作了,東方凝雪她們幾人又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呀,你…你可不能欺負我!我是你三姐…”任嫣然忽然間雙臂護住膛後退兩步,一副驚恐之狀,彷彿害怕龍翼會撲上來一般,臉上卻分明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