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天上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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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雲彩變化極多,除了形狀的變化,顏也是不停地變幻。一會兒紅彤彤的,一會兒金燦燦的,一會兒半灰半百合
,望着白雲變幻莫測的身影,每個時刻的白雲都有不同的樣子,和天空構成了一幅幅獨特的圖畫,還有一些顏
,你想不到,也無法説出顏
的名字…
中午沒有留在他們辦事處的食堂裏,她非要帶我去外面吃,並且破天荒的要自掏包請我。我還不至於窮到需要吃女人的軟飯,很想拒絕她的好意,但見她堅持不放的神情,我沒忍心説出拒絕來。
沒有去街頭常見的中餐店,也沒有選擇正式的西餐店,而是進了一家主打甜品的食品店。中午時分,裏頭父母帶小孩子來的居多,她居然帶我來這裏,還真是有點讓人奇怪。
不過好在,她點完了餐,我才發現這些居然都是我喜歡吃的。不是受江浙一帶的菜系加糖影響,而是我小時就比較喜歡吃甜食,總之,我對甜品一般沒有多少抵抗力。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種甜品食物?”好像我也沒和她説過我的愛好啊?
“我媽媽都不知道的…”我隨口説了句,才想起來早上就沒吃多少飯,我還真的餓了,便大口吃起來。
我剛咬了幾口味夾心麪包,她卻伸出手來擦去了我嘴角的殘渣“都這麼大個人了,吃東西還像小孩子一樣。”
“啊…”她的手指就在我的嘴邊,於是我玩也似的張開嘴,一個不留神將她修長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調皮。”林娥她説這話的時候毫無斥責的意味,反而是一副心情很高興滿意的樣子。可不是嗎,他這看似人畜無害的舉動,和他五歲前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你母親…立華她不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她才不知道我的喜好呢…”這樣説自己的母親似乎不好,於是我連忙解釋道“我母親她平時忙的很。”見她沒有回話,我便再次説出疑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她還是沒有回答,只是一臉祥和的看着我笑而不語,但看我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温柔。
不是女人對上男人的那種眼神,也不是對上悉的人的那種眼神…她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從前的那種躲避和閃爍,她的目光如此堅毅和深邃,我試圖想從中窺測一二,但卻難以讀懂。
她還是那個美麗大方,充滿知書達理氣質的林娥,縱使我和她曾存在肌膚之親,但她依然如高山上鳶尾,讓人無可褻玩,對上她知温柔的眼神,我再次敗下陣來,並愈發覺得那眼神讓人生出敬畏。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她的氣場似乎又回來了,比之我初次見到她時還要強大,不過這種覺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她不是之前問過我嗎,怎麼還來,我雖然不喜歡別人提我小時候,但懾於她的氣場,我不得不回答道“只記得六歲以後的事情,六歲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她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不忘繼續問道“因為,腦袋動過手術?”
“啊,這個你也知道…”我不放下了口裏的食物,低着腦袋,用手撥開了頭頂靠後的一片頭髮“吶,這裏還有一道細細的疤痕…小時候就有了,不過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怎麼留下的。”手術是孩童時期留下的,如今早已結成一條細細的疤痕,因為我留的不是平頭,被一頭黑髮掩蓋,如果不撥開頭髮仔細看,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她沒有顯得驚訝,而是伸出小手來撫摸我的腦袋,記憶中這個地方只被三個人撫摸過,母親,之前的立青舅舅,然後就是林娥。
一個是媽媽,一個是舅舅,他們是我的親人和長輩,而對面的這個女人,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我們的關係了…因為只有她的手法才是最温柔體貼的那個。
“立華她沒和你説過?”
“媽媽她不想説,我也不敢問。”我才想起來其實母親有一次是要和我説的,但臨時忙,後來又忘了估計。
“你五歲那年的時候,這裏出了點小問題,得了一種罕見病,後來動了手術…”她像是在和我説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雙温熱的小手滑過我手術後留下的痕跡,繼續説道“手術留有後遺症,所以更早一點的事情,你記不起來了…”語氣裏有無比神傷。她怎麼什麼都知道。的確,一般人在孩童時期,雖然記憶不詳盡,但應當記得些四、五歲時候的事情,而我卻像是被抹掉了記憶一樣,對那段時期,一釐一毫的記憶都沒有。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那我小時候調皮可愛嗎?”
“你呀,小時候別提多可愛了,一歲的時候才15斤不到,兩歲的時候才勉強會喊媽媽,三歲的時候,誰都不要一離開媽媽就哭,害的媽媽連上班都沒法子。
不過你小時候也很調皮呢,都四歲了還喜歡膩在媽媽懷裏吃,五歲的時候連小便都不會,還要媽媽幫你把
…
“她此時繪聲繪的敍述,加上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説起前塵往事是那麼的自然,我不
對自己的曾經多了一些認識,同時也可以確定在小時候她一定就見過我。
“我知道了,你以前和母親一定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所以你知道我小時候的諸多事情。只不過後來你們黨派不同,才生出嫌隙,對不對?”也許是想清楚這其中緣由,我又問起了一直以來的疑問。
回答我的是林娥的搖頭“立華她是政府委員,起先做宣傳工作,我知道但沒有見過她,等我見到她的時候,你已經這麼大了…”她説的這麼大不就是現在的我嗎。母親説林娥在我小時候就抱過我,而林娥説她早先並沒見過母親,對於林娥和母親兩人説的話,我都不知道誰説的是真的了,只是心中一直以來的堅持隱隱開始動搖起來。
“哎呀,你聽話,別和你妹妹搶。”
“媽媽,我也想吃。”隔壁桌子是一位帶着兩個孩子的媽媽,羞澀的出半個
脯在給懷裏的嬰兒餵
,旁邊的小男孩是她兒子…小傢伙很調皮,非要和妹妹搶
吃。
那女人不以為意,眼裏反而充滿了某種耀眼的光芒…對,就是這個眼神,從林娥踏進店裏的那一刻起,她就是這種眼神,姣好的一對眸子裏充滿了母的神聖。
我不太能明白她的心境轉變,只不過才過去一個上午,她就如此起來,好像完全變了個人,對上隔壁的情況居然充滿了羨慕之意。
“聽她們説,你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啊?”她也許是觸景生情,我開始小心翼翼的問起來。突兀的問話使林娥有些驚訝,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只是要不要和他説呢…這種事情向來急不得,況且她們之間還有一道難關要過。想了想林娥心中便拿定了注意,她微微低起頭,臉上出神秘又美麗的笑靨對費明點了點頭。
“那他…多大了?”
“剛好和你一樣大。”
“那他…人呢?”我靦腆的摸摸腦袋,她卻盯着我“咯咯…”笑開了花。她燦爛的笑靨使人如沐風,深深把我
引,我無法轉移看向她的視線。剛才還是一副幽怨的神情,此時她卻顯得從容了許多,這一通對話下來,直把我
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心情也開始沉重起來。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變化,接着停住了臉上的笑意,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向我説道“和你説了這些話,你會不會覺得困擾?”
“不,不會啊,我還想更多的瞭解你呢。”
“真的是這樣?”
“那當然了。”她不時轉過頭來看我,當四目相時她就微微的笑起來,她像是有意在捉
我一樣令我心中有些發憷。見我一副呆滯的樣子,她挑起了眉頭,對我眨了眨眼説道。
“那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説的?比如我的過去,我的兒子…”她説這話像是對我的暗示,以鼓勵我繼續説下去,我隱隱覺得有些事情應該不是那樣的,便答道“沒…沒了吧。”我倆低下頭看着桌子上一掃而空的食物,均若有所思。
“小傻瓜,想啥呢。”林娥率先打破了短暫的沉寂“怎麼樣,這頓午飯還滿意吧。”
“嗯,甜點不錯。”
“那我,下次再帶你來?”她的鶯聲很似婉轉。
“你怎麼把我當小孩子一樣…”這裏三三兩兩的客人均已父母子女居多,以我倆的身份來看,我覺得好像確實有些不協調。
“小傻瓜。”她説完便再度笑了,櫻紅的嘴撐起完美的形狀。二人就餐完畢,是林娥跑去櫃枱結賬,她高興的樣子連老闆娘也覺察到了。
“沒想到兒子都這麼大了,夫人還這麼年輕。”她一臉甜的笑意,沒有回話而是朝我看了看。我只能侷促的擺擺手以示不滿,心想你就佔我便宜吧。
只是在她拉開女士包包掏錢時,一本不合時宜的《弗洛伊德文集》卻不小心掉落了出來…老闆娘驚訝的接過了錢,一雙眼睛不時的掃在我和林娥身上,像是要重新確定我倆之間的關係。
林娥小臉一陣微熱,幾乎是在老闆娘審視的眼神下彎撿起的書。哈哈,還想佔我便宜當我媽媽,這下出醜了吧。出了飯店大門,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人小鬼大。”見我不懷好意的笑她,她也跟着就嗔了我一句,一隻手還起青絲撥在了耳後,接着抿抿嘴説道“別人都在讀魯迅和朱自清…你説你一個
頭小孩子,看什麼不好,非要看這個。”在她説話時我也在偷偷的觀察着她的表情,她即使是眉頭微蹙,仍然顯得氣質高雅,她的美麗時刻讓我驚豔,而我也像任何一個男人一樣,不時注意到她身體起伏的曲線,
部隆起完美誘人的弧度,往下延伸到平坦的小腹,以及裙下
出的雪白大腿…
當然,她撥青絲的動作其實要比她的身體更
引人。
“我睡眠不好,容易做夢,所以才想着看看的。”弗洛伊德是研究心理學的大家,但他在中國被廣為人知,卻是與他對“戀母情節”的闡述密不可分。林娥她雖然沒有明説,但言外之意卻很明顯,看來她昨晚問我是不是戀母,並不是無意説的。
“那你都夢到了什麼?”林娥實在難以把“戀母”和“做夢”聯繫在一起。彎彎的細眉,配上潤紅的櫻,她的美麗還真是是隨時隨地的,我不
想逗她玩玩,繼而回道“你猜猜?”見他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林娥也沒有在意。
算起來,兒子今年已經十七歲了,聽説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容易做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林娥微不可查的臉紅了一下説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誰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夢…”像是捕捉到了她眼裏的一絲羞意,我便及時補了一句“你別不解風情啊,我夢裏都是你好吧。”我這句話説的倒是真的,想起每次夢裏出現最多的都是她的影子,我還真想給她説説呢。
“你怎麼能這樣調皮。”不知她似乎意會了我的話,一抹不自然,很快地從她臉上消逝。
“我説的是真的,我真的在夢裏經常夢到你,而且…”她在夢裏成了我的媽媽,還和我有了肌膚之親,這麼荒誕的夢,我想我要是對她説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把她嚇一跳。午後的陽光,透過片片雲朵,映在林娥的臉上,令她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