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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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未被大母機存到數據庫的那百分之八十基因組的情況怎樣?”一聲嘆息“這些都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私有數據庫裏。試圖闖進去是違法的。”
“只有被人發現了才違法。”賈斯明假裝用很吃驚的腔調回答他,但湯姆卻聽得出她聲音裏的動“他們的保護系統可是極其嚴密的。”
“你的意思是説無法做到。還是説需要天才才能做到?”賈斯明輕聲笑了起來“卡特博士,有沒有人告訴你在想説服別人的時候是很會甜言語的?”這次輪到他笑出了聲“沒有,華盛頓博士,坦白地説從來沒有。”接下來一陣沉默,然後她語氣關切地問道:“我的教女情況怎樣?看電影的時候她似乎不太講話。”
“我知道,但她説她很好。”
“下一次檢查是什麼時候?”
“大約一星期以後。”
“你真的認為需要找到擁有特殊基因的人來幫助她?”
“我們仍在努力尋找其他方法,但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都沒有希望。所以,你説得對。”又一聲嘆息“我盡力而為。但是,湯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説吧。”
“到監獄去看我!”他完全符合條件。他的身材、身高,甚至臉型都十分理想。而且他喜歡獨來獨往。兩週以來,瑪利亞·貝娜瑞亞克一直跟蹤這個黑髮男子,跑遍了大半個波士頓。很明顯他對波士頓不悉,也沒有幾個朋友。第三天他到市中心的俱樂部去,在那裏她發現他是異
戀,但這不會成為問題,因為他並沒有固定的女伴。看來一週左右的時間內不會有人想起他的。就連他的電話也很少用——她是通過搭線竊聽了解這一點的——偶爾電話鈴響,他好像也從不接聽,而是讓電話的錄音啓動,這樣就能知道打電話的是誰。
除了幾個很明顯需要改變的地方,他完全符合她的標準,甚至他與異的
往也使她覺得有理由對他下手。他不屬於“正義”的人,因而很明顯可以用來做犧牲品。
瑪利亞從公司大樓跟蹤他過來,一路上十分小心。通過調查她發現他曾經在紐約警署工作過,因此可能受過訓練。她注意到他挎在右肩上的人造革包和右手抓着的帽子。顯然他中午的面試很順利。
太好了。
如果他不能得到這份保安的工作,他所有其他的條件都毫無用處。但得到了這份差使,他就再理想不過了。他是上帝賜予的禮物。
他上了汽車,她也鑽進自己的車跟了上去。不需要跟得太緊,現在她已經能猜出他在幹什麼,要到哪裏去,他在哈佛附近的一幢大樓裏租了一套公寓。十分鐘以後他們經過天才所大院時,她臉上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她幾乎已經能嚐到殺死那科學家的滿足
。幾天以後她會真正實現這種滿足
的。
快到這人的公寓時,她將租來的車停在相隔一條街以外的地方,下車步行。她走到這座棕石頭大樓的大門口時,他已經進去了。她推推門,發現和昨天、前天一樣,門是開着的。她走進去,四下看看,確信只有她一個人後,便信步走到兩組電梯跟前,跨進那組運轉正常的電梯。這樓很破舊,牆上的油漆正在
落,樓裏住的大多是學生。但幾天之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伯納德神父一定仍在設法與她聯繫,他已經在她倫敦的住處留下了三個留言,她一個也沒回。但伯納德或是他派去找她的人都不可能在這裏找到她。等他找到,就已經太遲了。
到三樓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具箱裏的東西,然後很輕鬆地沿着走廊朝那人的公寓走去。
30號。她停下來敲敲門。
沒有回答。然後是一聲悶聲悶氣的聲音:“誰呀?”她聽見黑門裏面的呼聲,猜到他正透過貓眼往外看呢。
她舉起工具箱,轉過身來讓他看到她工作服背後的標誌。她儘量壓低聲音,模仿藍領人聲
氣地答道:“電力公司的,先生。這幢樓裏發生了幾次危險的電力
湧,隔壁就有一個,需要檢查一下你的電錶和線路。只是一個安全措施。”一陣沉默。
“稱有證件嗎?”她聽了這話很生氣。人們為何這麼多疑?她想。一個曾經當過警察的健壯漢子有什麼理由不能相信一個電力公司的職工?他有什麼可害怕的?
她掏了掏工作服口袋,拿出一封打印的信“我有老闆寫的信,是公司的信箋寫的。可以嗎?”她把信從門下面的縫裏進去“你是不是要看我的證件?”她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打開工具箱,在裏面翻着。好像她將證件放在包裏什麼地方了,現在正在找。
她一邊翻一邊懊惱地咕噥着。但實際上她在等待,在凝神細聽。
她聽見裏面打開信紙的聲音。那傢伙還站在門口,他沒有跑到房間裏打電話到公司查詢。很好。
“該死!”她罵道“我知道在包裏的。好吧,如果你同意,等我找到證件後再來?”又一陣沉默。她聽到重新疊信紙的聲音的同時,幾乎能聽見這人的腦子在轉。這傢伙最煩的就是她可能會再來。他希望不管她要幹什麼,趕緊幹完走路,不要再來煩他。
突然,她聽到開鎖、拉開鏈條的聲音。
“進來吧。”這人一邊開門一邊説,同時把信還給她。他皺着眉頭,手裏仍拿着帽子。
“你大概要多少時間?”
“大概十分鐘吧。我儘量快些。”瑪利亞關上門,跟在他後面來到小廚房的一個壁櫥前。
這人背朝他站着,打開了壁櫥門。
“電錶什麼的都在這裏面。你來吧。”
“謝謝。”瑪利亞伸手從工具箱裏掏出一隻塑料袋,一支裝有消音器的半自動格洛克槍。趁這人還沒轉身趕緊將塑料袋套到他頭上,然後槍口貼在他太陽上開了兩槍。雖然套着塑料袋,難免還有血噴灑出來,但總算減少了污染的程度。她將屍體拖進衞生間,放到浴缸裏。加上冰塊的屍體要到一星期以後才開始腐爛,到那時被發現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轉身拿起那人留下的帽子,擦去帽頂上的兩滴血跡,戴在自己頭上。大小正合適。她沒有看錯,她微笑着想。他完全符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