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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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車來到了珠市,在車子離開粵市的時候,江軍還把身體探出窗子。江軍告訴我,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粵市。這次是他第一次出遠門。王鑫並沒有送我們,我們是在警局的辦公室裏和他告的別。
走之前,江軍最後一次向王鑫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警禮。王鑫回禮之後,江軍就三步兩回頭地跟着我們離開了。珠市和粵市距離並不遠,到達珠市之後,我們立刻在珠市警局的附近找了一間賓館。
王鑫替我們打好了關係,他讓我們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去找珠市的警局。但王鑫話裏透出來的意思也很明顯。他讓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將其他人牽扯進來。王鑫隱隱猜出我查廢棄工廠和孫祥這個人是為了什麼,因為我手上沒有破的案子,也就那麼兩件。
我也知道輕重。如果沒有遇到特別緊急或者危險的事情,我也不準備去求助警方。江軍的房間就在我們的對門,江軍的身手很好,有他在身邊。我對許伊的安全也更加放心了。住進賓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決定休息一晚上再去找孫祥。
躺在牀上,我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我每天都會給母親打個電話報平安。但因為案子太忙,每次講電話都是兩三句就掛了。【】這次,母親好好地跟我念叨了一番,她還是讓我和許伊早點回去把婚給結了。
許伊很瞭解我,這次又是她替我解的圍,她接過電話和母親聊着天,很快就把話題扯開了。掛斷電話之後,我地看着許伊,許伊跟了我這麼久,我遲早是要給她一個婚禮的,但是結婚要花的時間太多了,我想先把
力都放在那兩件案子上。
期間,警校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説是有一些全國的重要會議要開,我直接給拒絕了,我請了很長的假。
好好休息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我們三個人往粵市警方替我們調查出來的地址去了。孫祥住在珠市的一個小村子裏,村子條件還不錯,很多木屋都已經改建成了磚房。雖然我們很早出發,但我們找了很久,輾轉多次才來到村子裏。
村子裏很安靜,由於是陰天,月亮躲進了烏雲裏,我們更加看不清腳下泥濘的小路。
村子裏的空氣很濕,似乎剛下過雨沒多久,我們一人打着一把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在泥路上前進。正是晚上八點鐘,我們繞過一間又一間黑漆漆的房子,往村子最裏面走去。調查的刑警告訴我們,孫祥就住在村子最裏面的一間房子。
調查的刑警本來還想直接將孫祥帶回去給我,但孫祥並沒有犯罪,這樣冒失地將人帶回,顯然不符合規定,而且我總覺得孫祥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怕打草驚蛇,所以決定親自來見他。
村子靠着山腳,很空曠,蟲鳴的聲音四處迴響,好似要將這幽靜的夜幕撕扯開來。小路的一邊全是幽深的樹林,我們手中手電筒的光束常常晃進樹林裏面,森然的樹木林立,就連膽大的江軍都不太敢往樹林的方向看,不為其他,夜晚的幽深樹林,總會讓人莫名地頭皮發麻。
江軍突然悶哼一聲,一不小心,他的腳踏進了一個大水坑裏,水坑很深,裏面全是淤泥。江軍的腳往下陷,直到淤泥和積水漫過他小腿的一半。江軍叫苦連天,抱怨着自己太倒黴,他剛要把腳從泥坑裏出來,突然又停了下來。
許伊和我都發現了不對勁,江軍説他好像在泥坑裏踩到了什麼。
我拿起手電筒往遠處照了照,村子裏的大路就這麼一條,大家肯定經常在這條路上往來。村子裏肯定也有老人小孩,就算沒有,這麼大這麼深的一個坑在路的中央也會比較麻煩,村子裏的人應該把坑填上才對。
而且這麼深的坑,倒像是人為挖出來的。
我們三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在手電筒燈光下,我們的臉都顯得有些蒼白,特別是許伊,不知道是不是太辛苦,她連嘴
都失去了血
。
江軍深一口氣,他慢慢把腳從泥坑裏抬了起來,他的腳上沾滿了淤泥,當他把腳全部從坑裏提出來的時候,許伊捂住了嘴巴。江軍的腳底沾上的淤泥中,摻雜着一片腥紅…
"血!"江軍也震驚住了,一股涼意從我的背脊襲來,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我們的身後看了一眼。那裏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林間稀稀疏疏的聲音還在響着,像是某種蟲鳴,又像是風吹枝椏的聲音。
我走到路邊,撿了一比較
長的樹枝往泥坑裏狠狠地攪拌了一下,正如江軍所説,泥坑底下的確有什麼東西。被我這麼一攪拌,淤泥的顏
從土黃
變成了紅褐
,許伊的呼
聲變的急促起來,她總是回頭看我們的身後。
"我覺那裏有什麼東西在看我們。"許伊悄悄對我們説。
江軍也點頭應和,説他也這麼覺。不止是他們倆,這種奇怪的
覺,我也
覺到,如果仔細聽,我們可以聽到我們的左後方有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裏慢慢爬行一樣。
我們的左邊是一片很大的凹坎,坎裏全是高高的草叢,我們腳下的路比這片凹坎高出不少。我讓許伊和江軍站在原地別動,自己往後面走了幾步,我站在路的邊緣,手電筒的光束照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草叢很密,一點風都沒有,我們都屏住呼,仔細地聽着那種奇怪的聲音,這一刻我終於確定下來,那聲音並不是幻覺。我仔細地盯着那片桔梗地,
覺那聲音朝我越來越靠近,這種
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桔梗地裏穿行。
許伊有些擔心我,輕聲叫了我一聲,讓我退回去,我朝他們揮揮手,示意沒事,我想要查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聲音越來越近,江軍護着許伊走到我的身邊,終於,離我們最近的那幾株小草顫動了一下。
下一秒鐘,一條長長的東西爬上坡坎,朝着我們腳下竄來,江軍的反應最快,等我們看清楚那條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它已經被江軍狠狠地踩在了腳下。是條蛇,不長也不大,但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它全身光溜溜的樣子讓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江軍用右腳踩在了蛇的頭上,那條蛇的身體不斷扭動着,江軍長舒了一口氣,他狠狠地挪動腳步,直到那條蛇不動之後,江軍才抬起腳。蛇頭已經被江軍踩扁了,鮮血從破損的蛇頭處留了出來。
江軍隨腳把蛇踢回了凹坎裏,許伊的臉上滿是汗水,她被這東西嚇壞了。
我們又回到了那個小坑旁,江軍沒有猶豫,他拿起被我扔在一邊的樹枝,把深坑裏的東西全部撈了上來。我和許伊拿着手電筒,當看清江軍撈上來的東西時,我和許伊足足愣了好幾秒鐘,全身的汗都立了起來。
泥坑的底部全部是血,血和淤泥混合在一起,已經變成了另一種顏。江軍拿着木
挑起了好幾條東西,這幾條東西,竟然全部都是又細又長的蛇。這一條條蛇已經被人斬成了好幾段。
江軍咬牙,把所有的淤泥全部扒了出來,這個坑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深上很多,江軍的腳之所以只被漫過小腿,是因為江軍踩在了那一段一段蛇的身體上。盡每投劃。
只見泥坑裏,密密麻麻的全部是被斬成若干段的蛇,它們的身體光滑萬分,織在一起,有幾條,還在慢慢地
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