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往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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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現狸貓隱匿在房間的衣櫃裏之後,我就隱隱覺到這三個人之間,有數不清的愛恨情仇。通過狸貓話裏的嘲諷以及她一直不果決的表現,我作出了推測。而王鑫不敢去正視狸貓的表情,印證了我的推測。
雖然才是初次見面。但我知道,狸貓絕對是一個人非常果斷的人,就在剛剛,我差點死在狸貓的槍口之下。但是她對王鑫的態度卻很有意思,很明顯,王鑫不是狸貓的同夥,我也相信王鑫,他的確沒有對不起國家。
王鑫的威望絕對不是得虛名。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他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狸貓對王鑫説的每一句話中都透着恨意,但在要殺王鑫的時候,狸貓猶豫了。她的年紀,正好可以做王鑫的女兒。
“我沒有父親!”狸貓突然動起來。
我微微一笑,我的推測果然沒有錯。王鑫還是低着頭。他脖子上被匕首劃出的傷口已經凝固了,我作出推測的時候,王鑫全身都在顫抖。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血親關係是不可能改變的。狸貓。你今天逃不掉,自首吧。”我對狸貓説道。
狸貓突然出手。她手中的匕首朝着我面飛來,刀尖在我的瞳孔中一點一點地放大,我躲過了。從狸貓的情緒開始
動的那一刻,我就產生了警惕心。
狸貓一動手,江軍也出手了,狸貓的速度捷,但她畢竟帶傷,沒幾下,江軍將狸貓按在了地上。凌亂的長髮遮擋住狸貓的臉,江軍問我要怎麼辦。盡雜廣弟。
“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自不自首?”已經確定狸貓是王鑫的女兒,我又給了她一個機會。
狸貓沒有回答我,冷哼了一聲,不説話。
“她不會自首的,我已經勸了她好幾天。”王鑫聲音沙啞,抬起了頭。
聽到王鑫的確認,我大步地走進了狸貓的房間,是時候通知沈承了。可當我拿起牀上的兩個手機時,我發現手機的電池早已經被摳走了,我走出房間,四下打量,客廳裏也沒有任何座機。
桌子上放着一個手機,我認了出來,那是王鑫的手機,只是手機上的電池同樣被摳走了。
狸貓突然笑了起來:“有本事,送我去警局,但是我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我皺眉:“什麼意思。”狸貓不再回答。
“小心一點,狸貓逃走的時候,有車子接應,她的同夥很可能在這附近。”我提醒江軍。
江軍扭過頭問王鑫:“你是在勸她自首?”王鑫點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我甚至動用了警方的力量,可是都一無所獲。”
“找我?當年不顧我死活,現在來找,有用嗎!”狸貓一甩頭,被長髮遮擋住的臉龐再次顯。
江軍深了一口氣:“能不能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我,我不想再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裏!”我也回想起狸貓將匕首架在王鑫脖子上時説的那句話,王鑫還有事情沒跟我們説,這件事,想必就是他和狸貓的關係。
王鑫哀嘆,他終於親口承認,狸貓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的大腦有些混亂,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混亂。表面上,王鑫是江軍的養父,但實際上是江軍的殺父仇人,而仇恨着王鑫的殺手組織成員狸貓,又是王鑫的親生女兒。
王鑫:“還記得我剛剛説的嗎,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槍戰,有幾個犯罪分子趁亂逃?”任務結束之後,王鑫被送進了醫院,警方則動用警力繼續去追捕幾名羅網的犯罪分子。當他託人去家裏照看幾歲大的女兒時,他發現,他的女兒已經不見了。
隨後,王鑫接到了犯罪分子的電話,他們以王鑫女兒的命相
,要求王鑫下令停止追捕,否則就殺死王鑫的女兒。
王鑫在內心苦苦掙扎之後,作出了決定:繼續追捕。
當時,王鑫正躺在醫院裏,他幾乎是哭着下了這個命令的。他深知那幾個漏網之魚對社會的危害有多大,於是,她決定犧牲自己的女兒。
警方在不斷地追捕中,抓住了分散逃亡的幾名犯罪分子,但是,警方始終抓不到強盜團伙的頭目,警方也沒有找到王鑫的女兒。很多年過去,幾乎所有人,包括王鑫自己都認為自己的女兒已經離開了人世。
知情的人從來沒有提起這段往事,王鑫雖然也閉口不提,但他心裏卻一直牽掛着自己的女兒。阿狸,是王鑫的子替狸貓取的小名,可是經過了二十多年,這個小名已經演變成了一個殺手組織成員的代號。
在數月之前,王鑫收到了一份包裹,包裹裏裝的是一份dna鑑定報告和一封信。信上稱,dna所有者是他的女兒。
王鑫到鑑定中心作了比對,鑑定結果幾乎要讓他欣喜若狂,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活在人世。可是,信上並沒有待他的女兒在哪裏,王鑫通過包裹的來源地調查,但是由於包裹經過多次刻意的中轉,他沒能找到寄包裹的人。
在一個月的等待之中,王鑫接到了一個男人的電話。那個男人告訴了王鑫他女兒的身份,從那一刻開始,王鑫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成了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代號為狸貓。
王鑫簡直不敢相信,他通過關係,向渝市方面打聽,結果證明,渝市的確存在一個警方還未取締的殺手組織。王鑫接到過不止一次男人的電話,對方要求王鑫親自到渝市尋找狸貓,並斷絕和外界一切的聯繫,否則,狸貓命不保。
王鑫本想聯合渝市的警方,但他突然發現,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男人打電話進行了最後的警告,最終,王鑫放棄了。王鑫已經放棄過一次自己的女兒,得知女兒尚在人間,他不願意再讓女兒置身於危險之中。
於是王鑫辭職,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渝市。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男人都沒有再聯繫他,他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大都市尋找着女兒的下落。
“男人?”我追問:“那個男人的聲音特徵是怎麼樣的?”我懷疑給王鑫和江軍打電話的是同一個人,在王鑫描述過後,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那個男人的目的不知,但他卻控着王鑫和江軍,手筆之大,甚至追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後來呢。”我繼續問,我試圖從王鑫的敍述中分析出那個男人的目的。當年的犯罪分子還有一人漏網,我懷疑是那個漏網之魚將年幼的狸貓撫養長大,伺機報仇,甚至於,那個人也是殺手組織的成員之一。
但是這樣的手筆實在太大了,當年對強盜團活進行圍剿的刑警多達數十人,王鑫也不是唯一的領導,對方為什麼只針對王鑫一個人?如果要報仇的話,殺死狸貓也就足夠了,他為什麼要花二十多年的時間策劃這一幕父女相殘的局面,這樣的確更殘忍,但是耗費的時間卻太長了,王鑫作為一名刑警領導,經常進行特殊的任務,在那個年代,王鑫朝不保夕,對方又是如何確定王鑫能活到二十多年之後的今天。
一切都顯的不簡單,更重要的是,王鑫帶血的襯衫和血跡出現在了廢棄工廠之中。
“我一直住在這個地方,半個月前,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多了一張紙條,那人約我在郊外見面。”王鑫回答説。
半個月前,正是廢棄工廠裏血跡殘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