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撒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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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沒有再來鬧騰的受害者家屬又開始進警校了,他們是受害者的一方,專案組辦公室設在警校內部。校方不能不讓他們進入警校。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去辦公室煩辦案的刑警和警校的領導,但卻終穿着喪服在警校裏坐着。

晚上的時候,他們還會在警校裏燒紙錢,白天還好,夜一深,他們的舉動嚇壞了不少訓練結束的女學生。警校的領導本想用妨礙教學的理由讓他們離開,但又怕被媒體説閒話。所以只好暫時忍耐,並讓所有學生羣體不要與他們接觸。

警校領導不止一次地抱怨,説雖然可以理解親屬難過的心情,但他們過的表現,已經阻礙了辦案的進度,而且這些親屬還絲毫未覺。一開始還有很多學生同情這些受害者的親屬,但慢慢的,大家也都忿忿不平,有些看不過的學生上前去和他們講道理。

但是受害者的親屬哪裏肯聽,到最後,基本沒有學生去搭理他們了。也只有第四名女生的親屬比較理智一點,屍體被停在停屍房,他們經常會來看他們的女兒,並詢問案件的進展。温寧並沒有把第四名女生有畏罪自殺的嫌疑告訴親屬,免得再生事端。

温寧偷偷地讓人對能接觸鑑定中心和四名死者的學生進行了調查。但是都一無所獲。温寧詢問過鑑定中心的管理人員,學生在學術上需要借用鑑定中心器材的,都必須要實名登記,而且鑑定中心的管理相當嚴格。

但是,學生在上屍體解剖、痕跡鑑定這樣的專業課時,講師都會發下去不少專用的鑑定袋,鑑定袋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鑑定中心並沒有嚴加管理。如果兇手是警校內部人員這一推測是正確的,兇手一定是利用了這一漏將專用鑑定袋帶離鑑定中心的。

鑑定袋可以摺疊起來藏在身上。所以管理人員也沒有注意前一段時間是否有人這樣做。

另一方面,因為情況特殊,警方甚至按照法定程序對警校宿舍樓的公共卡電話進行了‮聽監‬。因為警校的特殊,警校生在校期間,學生羣體不允許使用手機,而且並不是所有學生都用的起手機,所以學生羣體對外的聯繫,基本都靠每層宿舍樓的那部電話。

每一天晚上的時候,公用電話前都會排起長隊,學生依次打電話。但是儘管做了這樣的技術偵查,警方還是沒能找到可疑的通話內容。據温寧説,學生打電話基本是給家人打,也有給對象、朋友打。

兩天的時間,温寧都開始懷疑我的推測是否正確。他也派人去調查賣鬼書的疑似人員,但是這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温寧並沒有沮喪,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調查犯罪嫌疑人的方法。

温寧給這次任務命名為撒大網,又到了週末警校學生能夠出警校的子,温寧派了一大批警力偽裝成普通人,看到獨自出行的或者一男一女出行的人便跟上去進行調查。並不是所有警校生都會出學校,温寧認為現在有機會能查出真相的,只有這個方法了。

雖然按照常理去推測,兇手在殺了人之後,為了不引起嫌疑,不會再做可能暴事實的行為,但温寧認為警校內部的兇手現在一定非常惶恐,需要與共犯溝通,因為警方把專案組成立在警校裏了。他説不管是其中一個兇手是警校內部的人員,還是兩個都是,他們近段時間肯定不會在學校內部進行溝通,這樣能外出的子,正是他們能進行溝通的絕佳機會。叉樂邊圾。

温寧説只能試試了,他想撒大網,一個人都不放過,如果這次還不能查探出什麼,他就等下次警校生出警校的時候再進行一次撒大網。我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把人全部都派出去了。

温寧也不想再繼續在辦公室待着,我想了想,和他一起出去了。

警校的學生人數並不多,温寧帶着我出警校的時候跟我説,差不多有一半的人會出警校去買東西,學校里人少了,兇手也可能暴,所以他也在學校裏面安排了人繼續偵查。出警校的大部分人都是結伴的,據目前便衣警察傳回來的消息,有幾十個學生是單獨外出的,一男一女外出的也有幾對,但很少。

温寧讓他們跟緊點,有任何奇怪的發現,立刻報告。我和温寧在警校外面的樹下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温寧自嘲一笑,説他這麼做好像有點傻,靠人海戰術撒大網,如果沒有釣到大魚,估計他會被徐通痛罵一場。

據我所知,徐通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在警界屬於比較有威嚴和嚴肅的人。

天氣悶熱,距離酷暑結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温寧給我一煙,替我點燃。我們盯着校門的地方,警校周圍還有不少還沒有出發的刑警,他們的偽裝技術很好,沒有靠警校大門太近。

每當有疑似目標出現,他們就會跟上一個人去。慢慢地到了傍晚三點鐘,警校生在下午五點鐘之前必須回來,這個時間,已經有不少學生返回了。這個時間,只有零星的幾個學生出門,都是結伴而行。

他們應該都是要去附近購買生活必需品的學生。温寧把最後一煙熄滅,他用力地踩了踩,準備讓警力撤離。大家在大太陽下整整曬了一天,幾乎要受不了。我想了想,讓温寧再堅持一會。

兇手身在警校系統,警惕也不小,大家已經忍受了一天,如果因為最後一個時段放鬆偵查,很可能會錯過什麼。温寧問我要怎麼辦,我想了想,讓温寧通知那些便衣警察全部撤離,傍晚的時候,這裏不應該有那麼多人。

温寧點點頭,撥通了一個電話,隨後,那些便衣警察陸陸續續撤離到了更遠的地方。我看看手錶,傍晚三點十分,温寧又耐心地坐下,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裏,又有幾個學生成羣結伴地出警校,但他們都鑽進了警校對面街道的超市裏去。

下午三點半,我和温寧終於等到一個穿連衣裙的女生出了校門,温寧動地馬上站了起來。他盯着出門的那名女生,撥通了電話,他讓人繼續觀察校門口,並找來一個人,我們三個跟着那名女生去了。

女生出門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四處轉動,我總覺得她裝的太刻意了,因此我和温寧才會親自跟上去。女生沒有四處張望,快步地往前走着,我們遠遠地跟在女生的後面。女生不斷地抬手看手錶,表現的很焦急。

我們跟着女生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她才走進了一條小衚衕裏,那是一條死衚衕,衚衕口正對着一條街道,街道的對面有一棵小樹。為了不被發現,我們躲到了街道對面的樹後。大家的視力都很好,但由於距離太遠,我們只能勉強看到衚衕裏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襯衫,短頭髮。男人背對着我們,我們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臉。他正在和警校的女生説着什麼,看樣子似乎發生了爭吵,女生給了男生一巴掌,男生也沒有還手。就在男生要轉過頭的時候,一輛車擋在了我們面前。

我和温寧都一愣,立刻走到一邊去,再往衚衕看去的時候,男人已經叫了一輛的士離開了,他上車的時候,我們還是沒能看清他的臉。的士開的很快,幾乎瞬間就離開了我們的視線,我們連車牌號都沒記下來。

那個女生也從衚衕裏出來了,她在哭,一步一步地往來時的路走。温寧準備上去抓住那名女生。

"等等,不對。"我阻止了温寧。

擋在我們前面的這輛車我見過,是尤旅的,果然,車窗搖了下來,我們看到了尤旅微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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