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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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熱力,由她痛處又繼續移了下去,説也奇怪,那熱氣細長短大小由心,全由桂明任意變化着。依梨華滿肚子裏,連每一腸子,都為這股熱力給跑遍了。

中途她又到了有兩處痛的地方,只是比起方才那痛處差得多了。

這股熱力,跑遍了五臟六腑之後,又開始分作二股,順着‮腿雙‬直行而下,在全身行了一周天,才緩緩地合而為一,由依梨華脊椎骨髓中,逆行而上。到了此刻,依梨華才到通體上下有一種麻酥酥的覺,説不出的舒服。

可是桂明呢?這老頭兒為了救這個姑娘,竟不惜施出了最耗純陽內力的“本命三火”以“文火”的方式滲入前説的“元陽”內力之中,貫入到依梨華的體內。從表面上看來,他並沒什麼耗費之處,其實他這種運用,卻是最傷真元的一種方法。

因為凡是他內勁元陽所到之處,這種“本命三火”也是無處不在燃着,故此依梨華才到熱,可是她哪裏知道,她的傷勢在桂明三火行過之後,已無形之中大大的見輕了。再看桂明,雙目微合,面紅,髮內已微微見了汗。

似如此,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見桂明收回了雙掌。

太陽婆見他仍未開目,反倒盤坐不動地在調息着,當時想到桂明定是虧耗了不小,不然絕不會如此,由是內心直把南海一鷗不盡。

稍事調息後,桂明微微睜開了眸子,太陽婆立刻致謝道:“大哥!你給這孩子的太多了,待她以後好了,再好好報答你吧!”桂明哈哈一笑,輕輕拍着依梨華道:“姑娘,你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那老道的掌力,若非為令師及時擋了一下,這時你再想活命,可是不容易了!”

“她傷在什麼地方了?”太陽婆關心地問。

“傷在肝脾之間。”太陽婆不由吃了一驚,訥訥道:“那不是很重麼?”南海一鷗冷冷一笑:“説起來固然是不輕了,可要是傷在心臟,或是肝上面,她現在已是活不了啦!”他頓了頓又説:“不過,現在她已是無妨了!”

“怎麼呢?”太陽婆問。

這個老婆婆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別人,甚至對她自己也沒有這麼關心過。

明緩緩由地上站了起來,説:“我已用本命三火把她傷處的淤血疏導一淨,各處血脈已給她打了開來,所以以後她只是如何休養的問題了!”他回頭看了看,喚道:“陸老弟,你們來吧!”一連喚了兩聲,才聽得陸淵答應着,二人由旁邊山坡飛馳而來。

“什麼事?老前輩!”陸淵問。

“你們押的那兩個畜生呢?”

“嘻。”陸淵縮了一下脖子説:“我和聞三巴把他兩個給吊起來了。”

“就像是吊粽子一樣。”聞三巴説。

“好!現在把他兩個押過來!”二人接過一盞馬燈,正要往回跑,一眼看見了那躺在一邊死豬似的裘海粟,不都嚇得一怔。

“喲…這老道是怎麼啦?”陸淵打着馬燈慢慢走過去,伸出一隻腳,把裘海粟翻了一個個兒:“死個舅子啦!”聞三巴也跑過來,探着小腦袋,看見這種情形,嚇得直翻着小眼,回過頭來看着桂明。

南海一鷗擺了擺手説:“他八成是死了!”又冷冷一笑:“不過這也是他應有的報應。你們快去把那兩個人押過來,叫他們好好看看。”二人答應了一聲,打着馬燈走了。

這時桂明慢慢踱到了裘海粟身邊,低頭看着他,面上的怒容慢慢地消了,換上了一副慨然之。對於死亡,似乎人人都有一種悲傷和同情的情在內,雖然死者生前是一個可恨的人。

“死了?”太陽婆在一邊問。

明默然地點了點頭,看着死者那張可怕的帶血的臉,他真有點不忍,彎下,掀起裘海粟的道袍把他的臉給蓋上了。然後他嘆了一口氣,回過身來,對太陽婆苦笑了笑説:“又死了一個,現在只剩下晏老兒和那個老尼姑,我們倒不用發愁了!”太陽婆從鼻中哼了一聲,對於老道的死,她絲毫沒有憐惜的覺,她認為那是“罪有應得”她站起來發出了一聲冷笑道:“老大哥,你也別看得太容易了,這一個裘海粟就叫我們費了那麼大的事…”她又哼了一聲:“那個老尼姑更猾!”看着她那一對劍刃似的眼睛,桂明不吃了一驚。他怔了一下,微微笑道:“依我看,剩下的兩個人…雖然壞,可是罪還不至於死。”

“為什麼?”太陽婆兩隻眼瞪得跟小鈴鐺一樣。

明咳了一聲道:“這…”他嘆了一聲道:“這事情你還不大清楚,當初他們四人聯合下手傷銅冠叟羅化的時候,若非老尼姑和晏星寒心存憐恤,譚嘯當時就許死在他們手中了!”太陽婆微微怔了下,可是她馬上又冷笑了一聲,説:“可我徒弟又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竟要如此對付她!只這一點,我就不能饒他們!”桂明嘆道:“依姑娘實在是無辜得很,她完全是受了小徒譚嘯之累。”

“儘管如此,也不至於殺人焚屋呀!”太陽婆瞪大了眼睛説。

“西里加…”一個顫弱的聲音起自身後,二老都不吃了一驚,忙回過身來,卻見依梨華正單手支地,抖顫顫地要坐起來。

太陽婆不由嚇得叫了一聲,忙回身撲過去,一隻手摟着她輕輕地問:“怎麼啦孩子?你怎麼能坐起來呢!”

“西里加…”依梨華着説:“既然那個老尼姑和晏星寒…”説着眼光羞澀地瞟了桂明一眼,頭低了下去,看起來,她竟是那麼的嬌和病弱。

“老尼姑和晏星寒怎麼樣?”太陽婆奇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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