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二章啓程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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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年便算過完了。

張家人雖説人丁單薄,沒那個三大姑五大嬸的,可來來往往的拜年的絡繹不絕,有些沒甚來往的也上門,大過年的人家主動上門拜年,話説的也漂亮,身為主家也不好將人趕出去,只能接待。許是知道張致遠開要進京述職,再連任的機會不大,藉此巴結他的有之,想從她口中打聽消息的有之。景曜和景佑過年留在家中,隨張致遠去世家拜年,或是留在外院男丁處,接待拜年而來的子侄,雖是才七歲,不苟言笑間時會給人一種穩重和華光初綻的成,卻並不會讓人覺突兀,反而覺得自該如此,隱隱不敢讓人小覷。他們兄弟倆過了十五方才回了廣安寺。

過了年還不算完,預備着搬家事宜,庫房裏的東西自上次去都城時搬過一茬,但架不住東西多。其實搬家從年前就開始着手預備了,不過臘月時候安寧忙過年事宜,腳不沾地,不可開。最後忙不過來的安寧乾脆將搬家的一些事體付給張瑤還有張玫,讓她們草擬計劃,安排一些事體,她在後面總攬,查漏補缺。

又到正月十五,熱鬧的年才算過完,因而各項事務都提到了程上。若無意外,至此之後他們一家將會長住都城,將來再次回來也不過是處理這邊的產業。因此這次安寧除了留下揚州的一些產業作常花費之外,庫房的存銀和古董畫、金銀細軟盡數帶入京中。外院的一應事務也收整打包帶走,基本是雁過拔

張瑤自打知道要去都城後,先是開心,張家並無信什麼大家千金就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種話,她生聰穎,卻錯生女兒身。對兩個弟弟能出外遊歷分外的羨慕的,一路上也能見識到不少風景,對都城也頗為嚮往。興奮後卻是有些羞澀。她今年已到及笄之年,照父親和母親的意思,她及笄後可是要嫁人了。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張瑤自己先紅了臉。後來卻是有些傷了,捨不得離開揚州,自己悉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想來昔的好友,蔣雪晴前年及笄出嫁在揚州,卓靜去年及笄嫁到了都城,雖是去都城能見到卓靜,卻是離了蔣雪晴。不有些傷

而張玫卻是為了要和宋姨娘分開哭了好幾天,宋姨娘早就認為會有這樣的情況,縱然百般不捨,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摟着女兒哭了一陣,反過來還要勸女兒別哭花了俏臉。

安寧去安家跪別安老爺和安夫人,縱然她不是原主,但這些年安夫人待她親厚,彌補了前世母親不在的遺憾。安夫人更是不捨,抱着安寧大哭了起來。耳邊聽着安夫人叨唸着離別還有不捨之情。安寧也被安夫人哭的覺得心中痠痛,眼淚情不自了下來,周邊的人也被這酸澀染,安大嫂登時紅了眼圈,落下淚來。

待哭過片刻,安大嫂忙上前勸解,安夫人才放開安寧,拉着她的手道:“上次你不過去三個月,我是知道你要回來,這次一去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來,當真是個狠心的丫頭。”説着又紅了眼圈,安大嫂和安寧合力勸了,人有悲歡離合,她的在揚州呢,哪能捨了老子娘不見的,就是都城還有安然,她這個做大姐的自然會照顧一二。安大嫂又抱來了已滿百的小侄子、侄女來,已是取了名字,男孩兒叫安晟,女孩兒叫歆姐兒。安夫人抱着晟哥兒,又叮嚀了諸多事項,直到丫鬟來叫,才放安寧離開。

一月二十,宜出行。張家人全家人啓程往都城去了,浩浩蕩蕩的五條大船。雖不是臘月寒冬,但這時候依然冷得緊,一點也不輸於寒冬臘月,水上更是寒冷。

去年過年時候已經吩咐下去棉衣做厚一層,還有舊年發的厚棉衣驅寒,又船上還有稚兒嬌女,張致遠便命了人不必趕路,只管晝行夜宿。安寧又囑咐了張瑤以及張玫身邊兒的丫頭嬤嬤時刻注意着,若稍有不妥便要及早説了。

安寧倒是不畏寒的,自從修煉了呼吐納的功法,便不怕冷,便是想的話也可以將周身靈氣調動起來隔開冷氣,而且若非刻意就使得內息綿長,温暖和煦的熱彌散周身,有些像武俠裏面的內力,冬裏使內力驅寒。而且除了生暖符外,安寧還在空間裏找到了一種碧火晶,只有龍眼大那麼一顆,佩戴在身上,寒冬臘月大人都不會覺得寒冷,入手就會覺得一股子温暖之直透臆,從內而外温暖起來。安寧正拿着一顆被磨成圓潤珠子形狀的碧火晶在手裏把玩,張致遠抱着福久從外面進來。

安寧將碧火晶放在一旁案几上,站起來把福久接過來“大冷天的,在船艙裏面待著唄,做什麼跑到外面去,多冷啊。讓娘看看,福久有沒有凍着了?”福久身着兔滾邊的月白錦緞鵝黃雲紋小襖,身上雪白的狐狸皮斗篷裹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戴了一頂同的狐皮小帽,脖領、袖口處均有狐邊兒,腳上蹬着雙鹿皮小靴,小手裏抱着個銅質鏤刻花鳥的輕巧小手爐兒。出的小臉兒圓嘟嘟呼呼,這出去一趟都被包裹的像個球兒似的。安寧連忙呼呼,把他小手爐接過來,又把那枚磨圓了的火珠子到他手裏,小孩兒頓覺得熱乎了,依偎到安寧身邊兒。

張致遠見艙裏温熱,遂把外面穿的鶴氅了掛在一邊兒,修眉微挑“又得了什麼好東西?”

“果然還是老爺見微知著啊,”安寧小小的拍了個馬,又從荷包裏拿出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碧火晶來,遞到大老爺跟前“老爺拿拿看。”張致遠見這枚像是翡翠雕磨出來的珠子,火紅的,拿在手中只覺得一股子熱意隨着手中的珠子散發到身上,之前從外面帶來的寒意驅散不見,而且這種熱並不是炭盆、手爐裏彌散的那種刺人的熱意,並不燙人,然而它散發出來的熱氣經久不散,這才一會兒渾身就暖和起來了。

“這是什麼?”安寧一邊幫小福久把狐皮小帽拿下來,一邊答道:“碧火晶,帶在身上驅寒生熱,而且不傷身。不是有種玉夏帶着遍體生涼,了無汗意,大概就是與那種玉兒差不多的了。”又把小福久的狐狸皮斗篷解下來,並不看張致遠,對着兒子説道:“福久,娘把珠珠放在手爐裏好不好?這樣你抱着就不會有人給你搶珠珠了?”避人耳目麼,安寧有種掩耳盜鈴的覺,得到福久同意後,就拿了一隻緻小巧的青瓷小手爐,把碧火晶放在裏面,到福久的小手裏,一手抱着正好,小孩兒很歡快的坐在暖杌子上,之所以説他很歡快,看他搖晃小腿兒就知道了。

張致遠把玩一會兒碧火晶,還給安寧,星目微灼的盯着她。安寧有種在這樣的目光下無所遁形的覺,抿了抿,在張致遠注視下,將碧火晶收回到空間裏面去,然後扭過頭去,咬着下,一副‘你終於滿意了吧’的神

張致遠見過她憑空將一枚桃子拿出來,如今又見她憑空將東西收回去,又見她如此,知道她是好心好意地得到了驅寒的寶貝兒來,而且這樣來告訴他,她能幹什麼了都沒有像上次那樣隱瞞,別一副不領情了,還擺出這樣不贊同的樣子!

也不管小福久在了,只將安寧攬在他乾燥而温暖的懷裏“我沒有責怪你隱瞞的意思,我知道寧兒是為我和福久好,但懷璧其罪,若是被有心人偷窺了去,免不了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聲音低低沉沉地,卻帶着萬分沉穩和堅定,後頗有些妥協的意味在“不過我總歸是會護着你的,只要寧兒有分寸就是了。”這完全是個美好的誤會,安寧要是知道剛才大老爺在想些什麼的話,肯定會嘴角搐,哭笑不得。而且他認為小子並沒有隱瞞什麼,更是大誤了,大老爺她瞞着你的海了去了啊!而且以安寧現在的能力,就是方圓百里的人,她都能察覺到,還不説被人偷窺了。但安寧也知道張致遠説的沒錯,她能保護自己,但她的家人可沒有她這樣的能力,是她有些莽撞了。而且聽張致遠最後一句,心裏邊兒撲通撲通個不停,這個人就是能一句話就能動情愫…

安寧小意温柔地賠罪,並且保證後她要是再做些什麼,一定會向上級請示,組織讓咱幹什麼,咱才幹什麼!

張致遠一愣,隨即笑出聲來,寵溺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摸了一把,凝着她的眼,俯身…安寧微微有些失神,湊上去…

“爹,娘。”慢的聲音突然響起,夫倆迅速分開,尷尬地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邊的福久。

面對兒子純然、清澈的眼睛,氣氛有些微妙,安寧推了推張致遠,以眼神示意組織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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