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上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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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溜回小卧室,他突然到一陣無以名狀的哀傷。很久了,很久沒對女人有本能以外的渴望,他只是想抱着她,和她在一起。他覺到──她也想要的,但他嚇着了她。這在以前從未發生過。自青期開始他便是個難得的體貼情人,成名後──一個“搖滾巨星”女人更不會拒絕他,恰好相反。

陽具脹得發痛,他想進房自,但他更喜歡那渴望的疼痛,那是他倆曾緊貼彼此的明證,是他倆的紐帶,令他像回一個人。

坐在壁爐前,他想着這個神秘出現的女孩,想着他倆奇異的相遇,那從一開始就扭曲了他倆的關係。他希望他倆是在城中相遇,在正常的環境下認識,但他又意識到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在正常的境況下認識別人,他已把自己關起,不讓任何人靠近。思起伏、緬懷往昔。

他想起他的前。他倆是在正常的境遇下認識的。他沒拿槍指着她。他沒有在泥濘地上追逐她。正常──那是個派對,在他倆都認識的一個朋友家裏。

幾杯酒,幾次相視而笑,換電話號碼。幾次約會,然後上牀。他倆成了一對,然後結婚,再然後──離婚。

懨懨然地他站起,渡步來到前門的小書桌旁,裏面有他的回憶。打開中間的大屜──他呆站那裏,低頭看着屜裏凌亂的信件。

他如遭雷擊──他肯定有把它們紮起捆好,之前,期間,之後。艾迪寫給他的信──結婚前,婚姻期間,離婚以後。她是不是已搜過他的東西?是不是已讀了他的信?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終於打破隔閡。他終於放下戒心。她已令他信任她,喜歡甚至渴望她,但她已經,她已經看過他的信。她知道了。

她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沒對任何人説過──只除了前。可現在她知道了,這個陌生女人。她會回到西雅圖。她會告訴其他人,她會告訴媒體。她可能已拿走其中一封信做證據。

他抓出所有信件,大踏步走進廚房,拿起威士忌酒瓶和酒杯,再把所有東西帶回房內。灌下一杯又一杯烈酒,他把信按時間順序排好,逐一查閲,憑記憶判斷信件是否齊整。似乎全都在,但他也可能搞錯,畢竟那是艾迪寫的信,不是他寫的。他寫的才是最危險的。他不能臉對臉的告訴她發生的一切,他唯有寫信告訴她。現在他後悔了,別把東西寫下。他苦澀地想──永遠不要。

他突然想到他的記,那才是最最危險的物證,它把每個噁心的細節詳述無遺。把它放哪裏了?在狂怒與酒的燃燒下,他顫抖着搜索起來──牀頭櫃、梳妝枱、衣櫃。回到起居室,回到桌子上──沒有。儲物櫃?沒有。書架上也沒有。

甚至連廚房的屜也搜過了,沒有。只剩一個地方沒搜過,他轉身,望向小卧室那扇緊閉着的門,只剩那裏了。***第二天醒來時,他腦內充滿惡。威士忌蠶食他大腦,而她闖入他的避難所──這所木屋,它是這個狗屎地球上唯一可以令他到平靜的地方。還有他的信、他的記。把四顆阿司匹林入口裏,再用一整杯的水把它們衝進胃裏。

她起牀後打開房門,走過信道進入浴室。他挨着廚房壁櫃,雙手環臂冷眼看着這一切,看着她幾分鐘後出來,看着她走近他。抬頭望向他,她羞赧微笑,然後道了聲:“早!”

“早。”他乾巴巴地回答。

“你面不大好。”她伸手温柔地輕撫他臉龐。他沒動,他一臉木然。她原以為他今天會熱情一點的,雖然她也擔心──他會為她昨晚的匆匆告別而生氣。她知道她昨晚的反應很古怪。

但他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她能理解──或許她該給他多一點的空間。:“我到外面走走,待會見。”她努力想叫嗓音愉快點、自然點,但那語調聽起來卻異常生硬。她打開前門,他一言未發。通過玄關,她把身後的門輕輕合上。

幾分鐘後,他轉身往窗外望去,她的身影已沒入林中。她站在身前時,他渾身發抖,這個昨晚還倚在他懷內的女孩,這個讓他身心充滿想望的女孩,他想擁抱她。

他被她的甜美説服,差點把她那番失叢林的瞎扯忘掉,她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讓他同情她,信任她。她卻暗地裏偷看他的信。昨晚纏綿的種種,他猜,也是她博取信任的把戲,讓他卸下防衞。必須找回那本記。轉身望向小卧室那開着的門,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牀頭幾的屜全是空的。梳妝枱的屜除幾件衣物外,什麼也沒有。衣櫃裏還放着那個背囊,裏面盛滿食物──好供她隨時隨地高飛遠走。把它從衣櫃拖出、扯開,把內容物全倒到地上。罐頭滾落一地,銀器碰上地面時嘩啦作響,最後落地的是上回那兩本小説──沒有記。

把所有雜物重進背囊裏,再把它扔回衣櫃。他憤怒的走到牀前,俯身抓起兩個枕頭,他看到了──一把槍。

像所有悲劇的序幕,枕頭下藏着一把槍。拿起它細看,認出那是他的槍。把枕頭擲回牀上,指節緊握槍管,他大踏步走回自己房裏。

這下沒疑問了──已經毫無疑問了,她偷了他的記,而且已經看了它,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但她與那些人──那些捕狩者又是這樣不同。在房裏來回渡步,把與這女孩共處的點滴一一掃描,想到昨晚那熱吻,下體再度起。

他不敢相信,以他現下這狂怒的狀態,身體竟還那樣渴望她。他想把她摒除掉──摒除在生活之外,摒除在生命之外。苦澀地,他扯開皮帶,拉下拉鍊,掏出硬。帶着沸騰的怒火與未滿足的慾望,他坐在牀緣,開始躁狂地自

腦裏想的全是她,她的紅,豐滿的房──那雙自相遇起便從沒戴上罩的房。回想昨晚覆在她身上時她的味道。昂揚就抵着她私處,那時候他想他倆會做愛。他想象把她運動褲拉下,他想象她私處的模樣,它聞起來、嚐起來的滋味。

想象把壯碩埋入她,再聽她媚時,那銷魂的快意…某種東西扯動了觸角,幻想被打斷。他抬頭望向門口。剛才砰的一聲把門掃上,但他沒注意到,沒上鎖的門又自動扇開。

她就站在那裏──看着他。她特來偷看他──看他手,偷看了他的信、他的記還不夠,還要看他醜陋的自

他咬牙切齒地站起,狂怒直卷每神經。她驚,轉身往外逃。身體一陣冰冷,雙眼像被施咒了般發出異樣的光芒,他拉回拉鍊,扣上皮帶,衝向她。前門大開着。他跑到屋外,望向空地,她已跑了三分一的路,正向樹叢跑去。

他拔腿追她,知道自己可以捉到她。他竭力疾馳,知道自己跑得更快,知道不出幾秒他便可逮住她。即使在她跑入林中時,他也沒失卻信心。跑進樹林後,他停下,凝神細聽。在他自己的息外,還有樹葉被她踩踏的聲響,樹枝被觸動發出的劈啪聲。

他轉身全速衝向她,劈開每個障礙衝向她。快了,他已看到她。兩或三秒後他逮住了她,抓住她手臂,轉過她身體,把她壓在一棵樹上,靜靜地盯着她──怒火狂飆。

“我不是有心──”她在息。兩人都在息。

“閉嘴。”

“華高,聽我説,那是意外,我只是經過,想進自己房──”

“閉嘴!”他怒吼道。

然後平靜地,以強抑暴怒的口吻沉聲道:“我聽夠了你的大話。我不要再聽了──走。”他猛扯她手臂,把她拉離那棵樹,拖着她向木屋直去。

“華高──”他一聲不吭,加快步伐,更抓緊她。

“華高!”她哭了。

把她拉回木屋,走進前門,穿過信道進入她房內。把她扔到牀上。她坐起,淚眼汪汪,劇着。站在她面前,他解開皮帶,拉下褲鏈。所有他想要的,她已無能為力。

她的嘴,她的頭,她的陰道,她的眼。每個灼熱、緊膣、柔軟、濕潤的地方,可供他肆、褻玩、蹂躪、踐踏。爬上牀,他跨坐在她上。她啜泣着想打他的臉、他的腹部。他抓住她雙腕把她手臂高舉過頭。

“抓住。”把她雙手拉到牀頭的護欄上。她呆看着他。

“抓住,不準放手,要不我就把你綁起來,”想到會被綁起,她恐懼更深,知道自己鬥不過他,她認命的抓住冰冷的鐵欄。

“給我聽清楚,如果你敢他媽的鬆開手,那怕是一秒鐘,我就會綁起你,而且我發誓我不會再鬆開的,永遠不會!”他俯身,降到她耳旁。

“你來這裏,闖入我的房子,讀我的信──”

“沒有──華高──”

“閉嘴!你敢多説一個字,我就用襪子住你的口!你讀了我的信,偷了我的記,還勾引我。”他苦笑。

“你讓我同情你,然後你偷看我──在我手時偷看我。”然後,惦量着用哪個詞會更具威嚇力“知道我自時在想什麼嗎?嗯──?我在想着你,上你!”他咆哮着説道,那已不像人的聲音。他想殺人,他想哭泣。在沸騰的狂暴下他差點就真的強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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