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青衫客倏點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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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翼心中微微吃驚,心想道:“我對於這陣圖本不瞭解,你説幾句話比起元衝元亮二人來,那豈不是有天壤之別,進入陣中那不是白饒,他倆一攔,自己也無法閃開。”阿難尊者也看出雲天翼這種神態,他微微笑了笑,對雲天翼道:“你且先看我的,你看!”説着他伸手指着一棵杏樹道:“你向那棵杏樹走去,到了杏樹,左三右二,如此即可入陣!”雲天翼抬頭望着那杏樹,那一片地方假山石河曲最多,自己望之生怯,阿難尊者卻要自己往那去。他心不由自主,微微有些疑惑,但阿難尊者不可能騙他,他也不由不信。

只是他心中奇怪着,難道這陣圖就這麼容易解決了嗎?

雲天翼走上前,起身落至杏樹之前,居然元衝元亮二人並未出面相攔,他心中微微驚着。

雲天翼不再多考慮,他身形穿過杏樹,站在杏樹之前。

元衝元亮二人同時現身,雙劍互出,攔向雲天翼,雲天翼望着一片零亂的假山石,和目前閃爍着的光芒,他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怯意,若再向前,不知元衝元亮如何,但如果聽阿難尊者的話,必須再上前!

他心念微動,身形一起,離地寸許,如行雲水般,身形滑動,向左面轉去。元衝元亮二人劍勢話合,但餘勢已弱,竟不能及雲大翼,雲天翼就在劍光閃爍之間穿身而過,向左轉去。

元衝元亮微覺意外,二人一向尚未遇過這種情形,二人不由輕哼一聲!

適才阿難尊者到來二人並非不知;對雲天翼所發之言二人也句句入耳,二人只奇怪阿難尊者這陣圖的入門指點如此清楚,但二人決不相信左三右二即可闖入這陣中!

雲天翼一招成功,心中信念大增,他左三右二向前衝去,元衝無亮二人時隱時現,二人一左一右出劍攔截他,但就在分毫之間被雲天翼閃身讓過,雲天翼一直向前方奔向那巨宅。

他倆連連失手,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二人實在想不到二人合劍仍有未及之處,僅僅左三右二的步子即可破陣直下!

二人疾呼且慢,雲天翼有恃無恐,站起身子看着二人!

元衝盯了雲天翼一眼,轉身向阿難尊者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識得這個陣法!”阿難尊者微微一笑,道:“老僧阿難,至於這陣法,我是自小即識!”元衝冷哼道:“你叫阿難尊者我也知道,但我想知你真實的底細,這陣為峨眉慧心神尼所創,若要説你自小即識,那未免是欺人之談,這陣圖普天之下,只怕無人能識!”阿難尊者沉思一會,道:”出家人不打誑話,這陣圖我自小即識是真,我與擺這陣的人自小即識,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元衝道:“你與擺這陣圖的人自小即識?”他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阿難尊者笑了笑,道:“我説出來或者你會相信一些,即使你倆,我也自小即識!”説着黯然的笑了笑。

雲天翼在旁聽着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是真的嗎?阿難尊者與洱海雙劍真有這種情,那又何必一斗呢?

元衝望着阿難尊者,他本不相信阿難尊者的話,但阿難尊者為一代聖僧,剛才他對雲天翼的那番談吐如今還在他耳旁縈迴,那些話全使他佩服至極,而且阿難尊者的神態又是那麼認真,那麼毫無虛假的表情,使他內心也不由有些動搖,相信阿難尊者。

他沉思一會,緩緩道:“你到底是誰?不妨明説,明説了或許我還知道你是誰!”阿難尊者道:“我年輕時,曾經對一個女子非常好,她也對我非常好,甚至我們曾海誓山盟,但後來我出門投師,一去二十載,回來時,那女子已是死去很久了!”元衝仔細的聽着,阿難尊者説這些話雖然説得很簡單,輕描淡寫般的帶過了,但他掩飾不住他心中的悲慼,元衝有些覺察到眼前這人是誰了!

元衝抬頭凝視着阿難尊者,他開口言,元亮已道:“原來你就是英家的那個英士行!”阿難尊者點頭道:“是的,我就是英士行!”元亮冷笑道:“我道是誰對這陣如此刻悉,原來是你!”説時他語調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態!

雲天翼心中大奇,怎麼事情急轉而下,變成如此,他原先以為阿難尊者與二人或將立刻攀成親家,想不到,竟然變成仇家!

阿難尊者淡淡笑道:“事情已經過去,我雖並非有意之過,但事已如此,想她也不會責怪我的!”元亮怒道:“什麼?你既然如此説,你自己既然有了十年之約,為何又遲了十年過回,而且我們也沒有看見你,焉知你回來沒有呢?”阿難尊者微笑不言。

元衝輕聲向元亮道:“二弟不可如此,他還是我們長輩,如何可以如此,而且姑母臨終之言你忘了嗎?”元亮哼了一聲道:“我才沒有姑母那麼好的脾氣!”阿難尊者目光微微閃動,雲天翼凝視着他,他自阿難尊者目光中看出尊者心中情的不時動,與他企圖極及壓制的神情,他也看得出阿難尊者內心中的痛苦,他奇怪着,為什麼阿難尊者目光中竟然閃爍出昏暗的光茫,這不似一個有着極高深武功的人所應表現出來的,他微惘!

元衝沒有理元亮,回首向阿難尊者説:“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提也罷,反正之間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我可要問你,你現在又來此地做什麼呢?與我為敵嗎?”阿難尊者淡然一笑道:“元衝,你這樣做很是不應該,你姑母如尚健在,她不會容許你如此做的,馬月仙師徒是大成之樂的傳人,你怎能扣留她倆呢?我只是為了這事而來!”元亮冷笑道:“聽説你中了萬年青之毒,得綠馬而找青衫客,求他指點求生之路是嗎?”阿難尊者笑道:“何必如此肯定呢?青衫客他有把握解萬年之毒嗎?你要知道,這毒中在我身上已經六十年了!”元衝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見得,誰知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他話剛説完,元衝疾向阿難尊者道:“什麼,你説你中萬年青之毒,至今已經六十年了嗎?”元亮也立刻體會到了一件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已六十年了,那應該是在他姑母死前十年,那麼説來,阿難尊者不是不守信,而且因中了萬年青之毒的關係了!

阿難尊者望了望二人,笑説:“是的,六十年了,你們知道我一生下來就拜在太乙神僧門下,但至二十餘歲才正式入門,所以伽葉雖比我早入門,但仍算是我師弟,六十年前,因神州魔丐之事,家師圓寂,我同時中了萬年青之毒!”言畢淡淡一笑,笑時面上已現寂然之

雲天翼在旁看着,心中不山暗暗嘆氣,阿難尊者為一代聖僧,但究竟也沒有逃過情字一關!

元亮聞言不由微現黯然,半晌道:“那你至少也應回來一趟才是!”阿難尊者閉目不言,半晌道:“我沒想到事她竟然會如此,家師圓寂時代我剃度,再三要我考慮,我以為如此就對得住你的姑母,所以我就如此做了,其實我那時中了萬年青之毒,寸步難行,也無法再回來了!”元衝元亮二人低頭不語,半晌元衝道:“姑母等你不至,家中及姑母之師峨嵋慧心師太都迫她嫁給青衫客!”阿難尊者緩緩閉目,一言不發!

元衝知阿難尊者也必定想知道一些他姑母青衣仙子以後之事,又道:“但姑母不肯,又過了很久,被迫得太厲害,她幾乎自殺!”説着元衝又道:“你也知道,青衫客是當時武林中風頭人物,你又音訊渺茫,雖是太乙神僧之徒,但傳你倆俱死,自然不及青衫客!”阿難尊者抬頭望着天空,一言不發。

元衝又道:“後來,家中作主與青衫客文定,結果…”説着元衝自嘲的笑了聲道:“姑母鬱郁而死!”阿難尊者目中已閃動着淚光,雲天翼看着心中也覺慘然,不由緩緩低下頭。

元衝道:“姑姑自小最愛我們,我們恨你,如果知你就是阿難,我倆也早去找你了,還有一人,那就是青衫客,他追得太緊,若他是君子,有君子風度,姑母也不會如此就死!”阿難尊者一言不發的站着,他聽元衝説着,他們以為他不知道,但他所知道的,比他倆所知道的還多,他知這青衫客為什麼會如此,他也知道青衣仙女的死因,這些都迫使他動過!

元衝哼了一聲道:“現在我知你並沒有錯,但綠馬是我姑母唯一遺物,這是你送她的,我決不會將他給青衫客,除非你要那麼辦!”阿難尊者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道:“你們知我今天為什麼來嗎?”説着輕輕嘆口氣,又道:“青衫客他也要來!”元衝元亮二人齊哼一聲道:“他也要來!”阿難尊者緩緩道:“雖然他也做過錯事,但他究竟還是正派中人,我有些話對他説,我希望這次能由我作主!”元衝沉思一陣,半晌不語!

雲天翼心中以為元衝一定會答應,誰知他竟斷然地搖了搖頭,道:“別的事可以辦得到,這事我不能答應!”雲天翼呆了呆,他想不出元衝不肯答應的理由,簡直他不懂,他想元衝一定會答應的,但竟然他搖頭了。

元衝看了看阿難尊者,道:“無論如何她是我倆的姑母,這部分事情要由我倆來決定,不能全信你!”他口中雖如此説,但他心中,卻是為阿難尊者既已如此,對青衫客必定會非常寬大,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有些事,他不能説,他必須向青衫客報復,他不願阿難尊者單獨對付青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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