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卿本佳人何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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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穆斯好整以暇地道:“便是指竹筒內的東西!是以硝石和硫磺為主配合而成,他們應持有製作的解圖,本可取得樣本,哼,篷船隊來的真是時候。”他撇了撇嘴,繼而道:“算了,這個時機不太適合詳談,先擺抱住你的這個漢人,他武功不弱,我沒把握打贏,一會見你向右偏開,我要毒瞎他的眼。”

“不要。”沐灩生回得迅速,身子硬是扭到容燦身前,她的手讓他的“黏”字訣纏住了,彷佛相連似的,再如何出招也擺不了、如影隨形。

“賽穆斯,別施暗器、別撒毒粉,會誤傷了我。”

“才不會,賽穆斯下毒從未失手。”沐瀾思下巴一揚,直言不諱“阿姊,他只喜歡漢家姑娘,又不喜歡你,做什麼護著他?”炮聲又響,漕幫大船擬定距離後全面攻擊。

如此下去死傷更多。

沐灩生心中暗自嘆息,兩指戳點容燦膛,盼他放開自己,無奈這一戳在他身上起不了絲毫作用,還震得指尖生疼。她隨即使了眼,要賽穆斯和沐瀾思別輕舉妄動。

“你放開我,我帶著眾人馬上離去。”這個女人真的不知畏懼為何。改不掉嬌軟柔的語調,火光下,頰邊的笑窩隱隱約約,眼是水媚的,輕輕顫動著,出極淡的訊息。

容燦讀著她的眼,嘴角朝上一勾,卻不説話。

她小手仍不願屈服地頑強抵抗,終是明白男與女力勁上的差異,他是個強壯的男子,縱使自己聰擅思,真要比拚氣力,她是毫無勝算的。

“你再像條蛇扭來扭去,信不信我點了你的,要你動彈不得?”這是威脅嗎?沐灩生瞪大美眸,身子一頓,懷疑地努著小嘴“你為什麼學我説話?”他不咆哮也不暗諷,語氣柔軟得古怪。

“是嗎?”容燦臉龐近她,陽剛氣息吹拂在悄臉上“嚇著了?想哭?”她搖了搖頭“你好狠心,我的手讓你抓得好痛,我才不想掉眼淚呢!全是讓你出來的,因為很痛所以掉淚,這是很自然的事,但是掉眼淚並不代表生氣。你想瞧我生氣的模樣,那是白費氣力了。”話跳至方才在楓林湖畔的衝突,此刻的她頰上隱隱有淚,是殘留未乾的水痕,雙眸光澤清亮。

“你該瞧得出來,再繼續打下去,兩方都討不到好處。”不及回答,一陣狠厲的風迫近,容燦將她的頭壓進懷,回身避開飛來的袖箭,第一支勁勢未墜,第二支、第三支已緊接而來,淬毒的箭頭略帶腥臭之氣。

“別接!”她嬌聲提醒,趁容燦分神之際,金鞭終於握在掌心,她掙開他的箝制,身軀往前彈飛,鞭索卻朝後連三鞭,以防容燦追擊。

“別碰著鞭子,有毒的。”她再度提醒。

知那金鞭厲害之處,容燦以腿法還擊,幾招過後,鞭梢終於讓他貼地踩緊。未及息,一襲白影幻然侵來,瞬息間,兩人快打了十來招。對方並不戀戰,又是袖箭連發,待容燦迴旋穩下身形,方才在自己懷裏的姑娘換了手,讓白衣男子抱在前。

“好樣的,賽穆斯!”沐瀾思歡呼,朝容燦驕傲地挑眉。

容燦瞟了眼賽穆斯,冷然的眼神在瞄見攪住沐灩生際的手時,倏地轉為鋭利,瞳仁中竄燃著兩簇小火把。

在他雙臂之中,沐灩生收斂蠻勁,安安順順、極自然地任人摟著,好似一種再普通不過的舉止。兩人用苗語談,她出特有的招牌甜笑,接著,身子像鳥兒飛入烏篷船集裏,輕盈盈立在當中一艘船頭,火光映照她的倩影,金鞭耀目,袖如霞。

“灩灩要我看住你,別我傷人。”賽穆斯漢語説得極正,好似有發不完的袖箭,揚手又來兩支,箭頭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誰傷誰還未定論。”灩灩!叫得還真好聽!容燦沒察覺自已在咬牙切齒,目光又冷又熱矛盾地變換,幾乎要穿透對方身體。

兩人僵持著,空氣如繃緊的弦。

柔軟得酥骨、兼以嫵媚得難以抗拒的女音響起,有效地緩和了緊張的情勢。容燦下意識捕捉著音,聽見她的部族語言成串出,伴隨周遭的吵嚷。

“小姐,這是副門主下的令,要攻下這艘船,船上的人能捉活最好,若頑強抵抗,格殺勿論。”一名階級較高的門人開口回話。

“咱們門眾已多人受傷,連帶又波及了岸邊無辜的人家,阿克達,金鞭霞袖要你領著大夥速速退離此段域。”她聲音雖嬌柔,施發命令時自有一股力量,教人很難回絕。

“若是這麼罷手,小姐,恐怕副門主他…”

“有事我來擔代。”她嬌笑,自然而然的笑,她是滇門第一名花,是蒼山上最耀眼的雪,是洱海中最美麗的珊瑚,那朵笑無人抵抗得了。

“是、是…”好多隻眼睛貪看着她,卻不行動。

她嘆著氣臉稍整,由霞袖中取出一物,聲音添上清朗“五印火焰令在此,見令如門主親臨。”眾人心中一凜,終於回過神來“願聽門主差遣。”

“救助落水與受傷的兄弟,全數退離。”

“是!”做出回應後,幾名門人發出特殊哨聲,”聲接著一聲響徹江面,他們動作極快,幾艘烏篷船互成防護隊形調向而去,水面上徒留燒燬後仍兀自冒煙的殘破船隻,還有唯一一艘完好的烏篷船,沐灩生佇足於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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