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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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呀!我親眼瞅見他一拐一拐地走回去的,他就一條腿,就是個枴子呀。我要是敢説假話,政府咋處置沒意見。”紅臉漢再次信誓旦旦。

“照你説的,就沒打起架來?”鄉長不又開口問。

“咋沒打。那傢伙就像條瘋狗,又踢又抓的,見誰打誰,咋就沒打!把人家老大那地方踢了一傢伙,還能沒打!”紅臉漢頓時又生起氣來。

“那一腳是踢到老大那兒了,還是老三那兒了?”老所長忽然問。

“…哦!”紅臉漢有些發愣。

“那一腳到底踢的是誰呀?老大還是老三?”老所長死死地盯着紅臉漢。

“…有人説踢的是老三來着?”

“你瞅見踢的是誰麼?”

“我瞅見踢的就好像…是老大呀,不像是老三麼。”紅臉漢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那傢伙當時亂打一氣,打得人都眼亂了…還真有點説不準了哩。”

“你説只看見那傢伙打人了,就沒看見別人打那傢伙?”老所長也學他們的説話,把狗子説成那傢伙,只是説得有些彆扭。

“打他?

要打他那樣兒還架得住打!早打趴下了!還能讓他走着回去!”

“你剛才不是説有人撲上去打了麼?”

“有人要打,人家四兄弟給擋住了呀!要不是四兄弟擋着,打不扁他!”

“到底打了沒有?”老所長顯得很有耐心。

“…有人是要打,是給擋住了呀。”

“可他身上的那麼多傷都是哪兒來的?”老王終於止不住地問了起來。若在平時,他早就發了火,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會這樣死氣白賴地打馬虎眼。不過到了這時,老王也就愈發清楚了老所長的用意。一個人不説實話也許你看不出什麼,若是好多人都不説實話,相互間必然會破綻百出,假象也就不攻自破了。原來這也是一種破案的方法,而且極為高明。所以老王也就耐住子,跟着問道:“都是很重的傷,還有好多處刀傷,都是怎麼來的?”

“刀傷?

刀傷!那傢伙有刀傷?”紅臉漢好像聽不明白的樣子“咋就會有刀傷!”

“當然是刀傷。有一處有一尺多長。”老王顯得很平靜。

“喲,嚇人哪!刀傷,一尺多長!哎呀,這就説不清啦。打也不讓打,咋就有刀傷,誰就敢用刀!那是犯法的事呀,村裏人文化低,可不至於用刀呀,哪個敢呀!”紅臉漢顯得很吃驚。

“你到底看見了沒有?”老所長加重了“你”字問道。

“哦!哎呀!我,我看見了還能説沒看見麼。當時亂哄哄的,就沒瞅見有啥人用刀的呀…就本看不清麼。”紅臉漢頃刻間又顯出極誠實極坦白的樣子。

“你不是從頭到尾都在場麼?”

“在…在哩!哎呀,對啦,就是後來去了一趟茅房!”紅臉漢好像突然回憶了起來。

“你後來看見他走回去的時候,看見他身上有傷沒有?”公安局長接着問道。

“…他就是走着回去的呀!我親眼瞅見他是走回去的呀。”

“我問你看見他身上有傷沒有!”公安局長的話音一下子就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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