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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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湘婷僵直地躺着,生怕一動會刺他做出更糟的事來,並且驚恐地發現要是情境不同,這種覺倒是令人滿愉悦的,喔,可是她怕他接下來會做的事,雖然她對男女之間的事沒有任何經驗,卻多少知道一些,很明顯地,抵在她小骯上的,正代表他高漲的慾望。

她必須阻止他,可是怎麼做呢?她舉起雙手拼命抵着他的膛,哪想到他只用一隻手便制住她的“嘶”的一聲震驚了她,他竟然撕了她的睡衣,將她雙手高舉過頭綁住了。

她完全無計可施,甚至沒辦法用腳踢他,因為他的腿壓着她的,這個男人完全制住了她。

他的舌在她下顎遊走,然後用嘴愛撫她的前。練湘婷覺她的身體正無力地回應他的熱情,這種陌生的官嚇壞了她,難堪的是,從她嘴中,居然發出了類似呻的嬌聲。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也想要,別抵抗了。”沈刑天本分不清身下的是誰,只慣常用譏諷來嘲笑每一個看上他的身體的女人。

就這樣,她的內褲也被他輕而易舉地褪去了,他的手正遊移在她‮腿雙‬間,尋找秘密的女核心。

他的老練突然怒了她,如果她再不反抗的話,豈不便宜了他,想也不想的,她握緊雙拳奮力擊向他的太陽

倏地,所有的動作變得靜止,她的本能戰勝了所有的思緒,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她顧不得害羞,迅速滾到牀邊。

“我不會後悔的喔,是你先攻擊我的。”止不住下的顫抖,這才發現自己有多害怕,她拾起自己的貼身衣物,逃也似的離開這裏。

在雙手搭上門把時,才發現破碎的睡衣還纏繞在腕上,她皺着眉把它扯下,隨意拋在門邊,濛仍帶有餘悸的眼睛再次掠過他,全然靜止的他如此俊美得惹人疼,剛才的事似乎也怪不得他,輕嘆了一聲,她走近牀邊,隔得遠遠的,這才把薄被蓋在他赤的身軀。

一轉身,帶着殘餘的遺憾迅速逃離此地。

沈刑天一覺醒來“五醉”的葯似乎已去了大半,只剩下身體四肢有點軟弱,提不起勁來。睜開眼睛,極目所及都是一片水藍,這是間孩子氣頗重的房間,他的嘴角不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直起身,這才發現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內褲外,別無它物,他微覺驚訝,再看看凌亂至極的牀褥,混沌的腦袋似乎有點印象。

依稀彷彿中,他昨晚似乎抱過一個女人,有着最柔軟的肌膚與最玲瓏身段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是誰?他好像傷害她了。

毫不在乎他的赤,他踱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陰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這裏是“私人天地”昨晚在他瀕臨昏倒前,他親自把車開來這兒,難道那女人是練湘婷?想到此,他的跟神更為陰森了。

當他套上襯衫與長褲,並在門邊拾起一件破碎的女用睡衣時,他的臉轉為鐵青,如果他曾對練湘婷做過什麼的話,他不會原諒自己的。如果沈刑天在這時出現,一定會察覺到她的不安的。正在櫃枱前東忙西忙,卻老是把事情得一團糟的練湘婷如此想着,她的越幫越忙讓前來打工的夜校生貞竹再也忍不住了。

“湘姐,麻煩你別在這裏瞎攪和了,我快要來不及準備中午的菜單了。”

“所以我才要幫你嘛!”才説着,練湘婷手中的高腳杯滑落到理台,霎時又是一陣屍橫遍野。

貞竹簡直快抓狂了“湘姐,幸好你是老闆,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被開除了。”

“我來撿嘛!”練湘婷嘿嘿笑着,她哪知道酒杯這麼脆弱,這麼不起摔。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貞竹搶着做,果不其然,練湘婷的手指被劃破—個口“湘姐,你血了。”練湘婷把傷口含在嘴裏,無所謂的乾笑“不礙事,你這邊不要我幫忙,那我去廚房好了。”非?⒕蔚乜戳艘謊凼岜橐暗牧骼硤a庖丫?br>是她今天早上打破的第七個高腳酒杯,若再加上二個咖啡壺,收穫也是滿豐富的,笨手笨腳的她似乎可以光榮退場了,才轉過身,她差點嚇得跳起來,經過這樣一震,居然咬到自己的手指,傷口加上齒痕,令她皺眉低喊出聲。

沈刑天就站在樓梯口,手中拿着西裝外套,肩膀靠在牆沿上注視着她。經過一夜的折騰,略顯凌亂的黑髮,及深不可測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他長得高大瘦削,襯衫和長褲又回到他的身上,領口少扣了三顆釦子,她所悉的膛半遮半掩韻,但她拒絕回想其他的部分。

“早…早啊,沈刑天,先來一杯咖啡如何?還是你習慣吃燒餅油條?”問完後,她又暗罵自己神經,私人天地何時轉賣中式早餐了?

沈刑天踱了進來,看着三三兩兩的客人,選擇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維也納桂黑咖啡。”

“啥?”這是什麼玩意?

練湘婷的惑早在貞竹的意料之中,她忙悄聲在她耳邊提醒“維也納咖啡是不加糖、不加,只放桂的濃咖啡啦!”

“你會這玩意嗎?”練湘婷也小聲回問。

“當然,你去陪陪他;問問看還要點些什麼。”不容拒絕,貞竹就把她推了回去。

練湘婷翻了下眼,有沒有搞錯?她是老闆耶!

甜甜地一笑,她乾脆大方地坐在沈刑天對面的卡座上“謝謝你,沈刑天,黃憶華和陳俊良連夜離開,甜甜地去避難了。”

“喔,”沈刑天漫應了一聲“很難想象你跟他們有很深厚的情。”

“怎麼説?”

“一點也不像朋友,不是你忘了他們,就是他們忘了你,本像沒有集的兩種生活。”沈冊天望着她説,訝異地發現她有雙非常夢幻的眼,像是盛滿許多的幸福般,很難教人相信,那麼大了還有這麼純真的特質。

“他們啊!當然不是我的好朋友,起碼不能算是摯友,只能勉強算是認識。”練湘婷淡淡地解釋,一邊咬着受傷的手指,暗自希望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沒有記憶,但從他冷冰冰的雙眸與深不可測的表情又看不出所以然,真是令她忐忑不安。千萬別教他記起一絲一毫,否則,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僅只這樣,你就肯為了他們不顧危險四處找人?”説來就有點生氣,這女人為了不算朋友的人,三番兩次在街上亂晃,要不是碰上他,哼。

“沒辦法,黃媽媽親啓上門弗求,我也不好拒絕啊!”奇怪,他有什麼氣好生的?

“這種事可以給警方。”他冷凝着臉。

“黃媽媽不相信警方。”而她滿臉無辜。

就在他們有點僵的時候,貞竹適時把他要的咖啡端來,順便還為練湘婷壓了一杯柳橙汁。

她拿着管,攪了一下果汁,不解地凝視着他“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不關你的事嘛!”沈刑天氣惱地瞪着她,痛心地問:“萬一你被他們利用了呢?”

“很重要嗎!反正我沒事。”這陣子,她在心底加上一句。

“難道你都不會生氣?”難以理解,他真的很難理解她的思考邏輯,如果是他,怎麼來就怎麼去,他從不做對自己有害無益的事。

而她卻笑得有如玫瑰綻放“生氣太花腦筋了。像我這麼懶的人,還是少跟人爭執的好。”他舷惑似的望着她的笑靨,她那雙盛滿幸福的雙眼令他覺如此温暖,而他幾乎要伸出手去觸摸了,覺到自己的失態他竟然同時也發現自己的醜陋“昨晚,我那樣對你,你也不會生氣嗎?”練湘婷猛地一震,眉頭蹙緊,雙眸也出幾乎是尷尬的眼神“你知道啦?”

“不是全部,不過大概也略知一二,雖然被下了葯,但理智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幾,對你造成傷害,我很抱歉。”沈刑天自負地不願對人道歉;可是對象偏偏是她,一個只適合做夢的年輕女人,他不得不拉下尊嚴與驕傲,真心地祈求她的諒解,甚或是付出相對的責任,沒想到六年前與六年後的現在,他還是一樣逃不過曼婷夫人的葯。

她咬着下,內心在掙扎要不要説出真相,最後,她選擇誠實“你不用自責,其實昨天晚上錯不在你,在我。”他挑高了眉,雙眸盡是難以置信的聽着她的敍述。

“你的上衣、長褲都是我的。”一見他張口言,她不好意思地笑説:“本來還想從你那兒偷幾個吻的,後來想女孩子這麼做畢竟是太吃虧了,只好作罷。後來,你發着高燒,我想替你降温,取了冷水來東擦西擦,沒想到巧成拙,竟讓你…可是關鍵時刻你被我一拳打昏了,所以什麼也沒做,你大可放心。”言下之意,還不無可惜。沈刑天望着聽着,見她雙頰竟然揚起紅暈,白裏透紅,煞是好看,而他居然也有心動的覺,忍不住搖頭低嘆“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執意要做完呢?”

“那就只好便宜你囉!”她説得好不輕鬆,彷佛這件事對她來説再自然不過。沈形天蹙眉,什麼樣的女人會這麼看待男歡女愛?

“被我嚇到了?設什麼好訝異的,別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我只是喜歡你。”練湘婷笑得自信率真。很難解釋二十七歲才遇到自己最喜歡的人的覺,她不知道這分愛是不是如餘之眉愛尚君凱,抑或是辛嫋雪之於範逸軒。總之,她就是愛上這位黑社會的好男人。

見他真是被嚇得連話都説不出來,她反而更加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情了“喜歡你,所以才會容許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當然我也不會相對要求你一定要給我保證,畢竟我們連最起碼的認識都談不上,不過,我會給你機會了解我的。”沈刑天輕吁了一口氣“你真是怪異,如果昨天晚上當真發生了什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在準備禮堂了?”

“當然不是,我會懷着美好的回憶悄悄退出你的生活。”她忽而調皮地眨眨眼笑道:“也許你留給我的是很差勁的印象,讓我的偶像情結全破滅了呢。”他為之絕倒,連自己都沒發覺不常笑的他,嘴角揚起一抹很漂亮的弧度,俊逸得幾乎奪去她的呼

“堂主,黃憶華和陳俊良逃往東都,在那裏的一個鄉下暫時安居,大概是想等這件事過去後再做打算。”劉超正在私人天地裏,向沈刑天做例行報告。這兩天,沈刑厭可以確定自己的毒去除得差不多了,可是為圖安靜,他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很好,只要他們不回來,曼婷夫人找不到他們也沒法對付我們。”他坐在卧房裏惟一一張沙發座裏,心思卻忍不住飄向樓下。

據他這兩天地觀察,發現練湘婷是出了名的糊,她常常笨手笨腳地打翻東西不説,還本不是算賬的料,有好幾次他都能從櫃枱的水賬目中,指出好幾處明顯的錯誤,真不明白她這老闆是怎麼當的,而每當他指出算錯的地方,她總是好脾氣的笑着,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似的。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當他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練湘婷小巧的頭顱探進門來,愉悦的笑聲正在空氣中飛揚。

“哈噦,劉哥,你今天又是那麼準時,沈氏企業今天沒發生什麼大事吧!”沈刑天由得他們去敍舊,這也好像成了習慣,每週練湘婷見到劉超,都會先聊上一些盲不及義的事,偏偏劉超也喜歡親近她,真是難以置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氓頭和一個糊又愛做夢的小女人,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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