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人格分裂的小白鼠—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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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

丁山腦海突然浮現了一個體型龐大的飛機翱翔在藍天之，只是飛機的機身貼滿了整整齊齊的黃紙條，罡風吹過，紙條舞動間，那紅的硃砂繪製出的符籙風飄揚…

一隻會飛翔的大公雞，那紙條是羽…

“周先生，您別開玩笑了。道門確實能御劍飛行，但修者的能力沒有辦法用在高科技，咱們還是談談如何引進非洲航空那種大飛機制造技術的事情…好不好？”

“誰説的？”周昊拿着一雙筷子在盛豆汁的陶罐輕輕一抹，一張薄薄的豆皮便順着筷子引了來，掛在筷子，顫顫巍巍的，像是一張薄薄的餅。

周昊伸了伸舌頭，嘟着嘴湊在豆皮輕輕啜了一口，溜一下便將豆皮到嘴，然後眯着眼睛回味了片刻後，讚歎的點了點頭。

“道法玄妙，佛法微妙。道門有很多好東西、好技術絕對是紅宮最需要的，更關鍵的是，道門可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單憑人手能幫你們解決很多問題。”

“不懂！”丁山愣了一下，疑惑的搖了搖頭，眼睛全是茫。因為在他眼裏，道門的人最大的用處是幫軍方處理一些髒東西，那些終神神道道地、説話只説半截的老古董懂什麼叫多級軸式高壓壓氣機、什麼叫陶瓷基複合材料高壓渦輪葉片？

這時，李萌已經來到了餐廳，見到丁山後，李萌微微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對丁山點了一下頭，“丁叔叔，吃過早餐沒？”

“謝謝李萌同學，我來時已經吃過了。”丁山心思飛快的轉了一下，急忙笑着跟李萌打了個招呼。

若是依着丁山和李哲同屬紅宮長老的同事關係，丁山倒也當得起李萌這一聲“叔叔”但丁山知道那是人家姑娘懂禮貌罷了，如果真的將自己擺在叔叔的位置，搞不好下一秒是周先生的雷霆怒火降臨在自己頭。

做周先生這個大魔王的叔叔，丁山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福分。至於“小姐”多少有些不適合，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李萌同學”這個非常庸的稱呼。

“下次來時可以提前説一聲，我好多買一份早餐。”周昊看到李萌用嘖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後，無奈的對桌面小巧的陶罐指了指。這陶罐雖然能避塵、保温，可不能多裝一碗豆汁，陶罐旁邊那個裝油條、包子的多層瓷盒也一樣。

不夠三人份，怎麼分？

李萌從周昊的眼神讀懂了周昊的解釋，不好意思的對丁山笑了笑，轉身走到旁邊的冰箱前面打開冰箱門取出幾種水果，“丁叔叔，我給您做一份果汁吧。”

“好的，謝謝！”丁山的對李萌做了一個謝的手勢，下面的談話如果發生在餐桌，屆時有一杯果汁在手總好過自己乾坐在一旁看着周昊和李萌兩人用早餐，李萌的做法倒是免除了自己待會將要面臨的尷尬。

不過想到周昊對自己的態度，丁山轉頭看望周昊的眼神已經有了一些的變化。

嗯，幽怨？

周昊眼睛光一閃，刺的丁山不由的低下了頭，卻不知這一瞬間，他這幾經歷的所有事情以及他的所思所想一覽無遺的暴在周昊的心眼。

周昊今天看到丁山後的第一眼便察覺到丁山的情緒不對。

怎麼説呢，以前的丁山絕大部分時間的表現像一塊岩石似的，無論碰到什麼情況都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在絕對理之下，表情、眼神一直冷冷的沒有一絲的變化，讓任何人無法從看出他的內心情緒變化。算偶爾有，也是他在演戲。

可現在呢，周昊僅僅稍稍撥了一下，丁山內心的情緒波動便已經衝破了他以往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居然還出現了幽怨的情緒，真是見鬼了！

只是，周昊並沒有發現丁山神力出現什麼負面波動，除了丁山此時不停的抱怨周先生總是捉人…

那麼，丁山情緒複雜多變的原因應該屬於生理問題了，周昊看着丁山記憶的一些場景後心一聲冷笑，驀然伸出左手抓住丁山的手腕讓其不能動彈，右手三指搭在丁山的脈門。

脈搏大滑而浮，平脈少而疏。心脈滿大，癇瘛筋攣，肝脈小急，肺脈大急…

“丁局，最近是不是發現自己的腦子突然變得非常好使，經常失眠且偶爾耳鳴，並且在耳鳴過後幾個小時內總是猶豫不定？”

“是，記憶力非常好，任何件我都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分析、歸納、推力能力也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和提高，至於失眠和耳鳴也有，華科院的專家的結論是基因優化拓展腦域造成的…”丁山見周昊擺出華醫診脈的架勢後便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周昊的問題，甚至將最近華科院對他做出的所有檢查結果統統説了出來，略微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繼續説了下去。

“我最近也發現了問題，任何一件事情我都能在極短時間內做出很多種備選方案，可每當我想做出決定時，總是覺得…覺得好像難以做出決定，每當我想選其一個方案時，腦子裏總會有很多種聲音爭辯似的…”説到這裏，丁山一臉擔憂的對周昊拱了拱手，“周先生，我是不是病了？”若是周昊僅僅為世俗內的醫生，他絕對不應該如此直接的告訴丁山這種事情。可是周昊實在不忍看到丁山糊糊的，索採取了最直接的辦法。

在丁山無法知的維度，周昊的神識化為一張大，牢牢的將丁山已經出現無數條裂縫的靈魂體罩住。同時，周昊很久沒有動用的刺芒已經悄悄的出現在他的指縫。

“是，病的還嚴重。神分裂！是不是那些專家總是拿出很多測試題目讓你完成，或者胡亂一大堆書籍讓你背下來？”周昊説這句話時聲音已經變的非常冷，丁山甚至覺到周昊搭在在即手腕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