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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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紫綾不停掙扎着。

“你想我會放嗎?”他笑得不懷好意,眼裏逐漸凝聚不容忽視的風暴。

“對不起,我不該自己跑來這種場所。”紫綾趕緊自動求饒,人家不都説自首無罪?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銷我這一路追來的膽心受怕?”孟伯儒冷洌的嗓音像是北極的寒冰,凍得人打心底發抖“你一句話都不説就這麼跑了出來,可曾想過我的覺?你可曾擔心過我會因為一心要早點找到你,而忘了自身的安危?”

“我知道錯了嘛!”她扁着嘴,懊悔地低着臻首,心這更因他的話語而內疚不已。

她自責的模樣早教他心裏什麼氣都消了,可他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也許我一個閃神沒注意,撞上安全島,或是跌落水溝裏,又或許讓天上掉下來的飛機給打中壓扁了…”

“不不不,別説了!”紫綾猛搖着臻首,眼眶泛紅地摟緊他,阻止他再説下去。他每説一樣她腦海中便出現一幕幕他慘遭不幸的模樣,嚇得她魂飛魄散。

孟伯儒無聲一嘆,環抱住她微顫的身子安撫。他也不想講得如此駭人,但是他真的害怕哪一天又舊事重演,而他卻來不及救她…所以,他寧可先將事態説得嚴重二百倍,也不要事後後悔自責。

“我昨天説的話,你全當耳遮風了是不是?”他的聲音乾澀,充滿無奈。

紫綾迅速抬起頭來辯解“沒有。今天我不是聽了一句話就走的,我在窗邊足足站了五分鐘之久才離開。”

“都聽那麼久了,為什麼不乾脆聽完?”她不説還好,一説他更是氣憤。

回去非和她訂個契約,不准她聽壁角,要不就要從頭聽到尾才可以走!

“因為我想你對説的話很有道理,而我又無法提出反駁或是想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紫綾囁嚅地低語,像個小媳婦。

“所以就想一走了之?”

“才不是,我是心煩,也是為了想個好辦法才出來走走的。”紫綾不滿的抗議“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我而害你們祖孫關係變得更差。”

“結果想到辦法了?”

“沒有。”她不好意思的搖頭。

“那怎麼辦?”他問,語氣温柔得像是有陰謀般,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你都已經把離婚協議書了,現在説什麼都沒有用了!”紫綾想着,忍不住紅了眼眶。

“笨蛋笨蛋笨蛋!看到最采的地方,你卻掉頭離開!你這一走,要如何知道有何反應?”

一定是興高彩烈,高興得不得了。”儘管早曉得這是必然的結果,但一經證實,她的心還是像讓人撕裂一般痛不生。

孟伯儒氣結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説完,他立即將手機丟給一頭霧水的她。紫綾不明所以的拿起來聽,不料手機裏卻傳來氣急敗壞的吼聲。

“臭小子,你一定要將你老婆找回來,否則你就不要回來,也不用叫我了!”紫綾愈聽兩眼瞪得愈大。不敢相信老正僻哩伯啦的罵着伯儒,而且還是因為她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孟伯儒不客氣她以指頭敲了她頭一記才收回手機“找到人了。”説罷他便掛斷了電話。再聽到令人氣結的炮轟,他恐怕會一不做工不休乾脆將紫綾拐到天邊去,再也不回孟宅。

他之所以不直接告訴紫綾就在身沒,是因為他知道要直接對紫綾説那些話簡直是天方夜譚;瞧他這方法多好,省去不少口水與時間。

“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孟伯儒用力的捏着她可愛的俏鼻。

“會痛也!”紫綾白了他一眼“為什麼會改愛這麼多?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頭到尾都沒變,是我們讓她老人家耍待團團轉。”再怎麼不服氣,他也得認了,這回他可真是輸得很慘呢。

“現在在的心目中,你這個孫媳婦可是比我這個孫子還重要呢!”紫綾吶吶她説不出話來,還難以消化這突來的轉變。

“我就是懷疑的態度,才會故意告訴她我們離婚了,好出她的尾巴。結果我在這邊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奮鬥,而你呢?竟然跑給我追!”

“這…啊…”紫綾自知理虧説不出話來,臉蛋更是冒出朵朵紅雲她仍做困獸之鬥“是你不該對我有所隱瞞。”他悶哼一聲,自口袋裏拿出撕得不鹹樣的紙張放到她手中。

“下次再懷疑我時,請你先別急着跑,起碼讓我有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不相信你了。”紫綾深情款款地用力抱住他。

“你啊,不想成為寡婦,就別再嚇我了。”孟伯儒愛憐地凝視着她含羞帶怯的俏臉,不忍再苛責她。

“現在你自粕以安心的舉辦遲來的婚宴了吧!我要在所有賓客的見證下再一次娶你,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孟伯儒的子只有你焦紫綾一人,不管生病或是快樂,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我們都要共同參與、攜手共度,一輩子不離不棄。”他深情的告白令紫綾不由得紅了眼,哽咽的説不出話。

“我愛你,請你嫁給我。”他真摯温柔的注規着她,説出一生一世的誓言。

她卻是噙着淚珠,狡猾一笑“不要!你這麼壞,又聰明得像狐狸,我一定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現在才考慮不嫌太晚了嗎?”孟伯儒重重一哼,眼裏滿是促狹。

“都讓我吃幹抹淨,也許肚子裏早已經有小寶寶了,想拒婚可太遲羅;而且令尊令堂此刻正在孟宅等我們的好消息呢!”

“啊?!”

“兩位,這次還要我幫你們證婚嗎?”突然,一個陌生又有點悉的男聲進兩人的天地裏。原來是去而復返的酒保。

“在今天之前,我們見過面是不是?”孟伯儒突然有此一問。方才他便覺得此人相當眼,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是啊,兩個多月前。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見面呢!”酒保咧笑出白閃閃的牙齒。

“呀!”紫綾驚呼一聲,他不正是他們的證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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