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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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和額娘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朝陵貝勒和聖玉格格之間的事曝光之後，圖魯特立刻加強聖玉格格閨房四周的守衞，但輕功高強的朝陵依然夜夜造訪，來去自如。

今夜，他和聖玉並肩坐在炕沿，低聲談。

不過，雖是“談”從始至終卻只有聖玉一個人在自説自話。

“聽説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朝陵不應聲。

“是不是真的鬧得很厲害？”他還是沒有答腔。

“阿瑪和額娘沒有責備我，可是太后非常不高興，她叫我以後要自己檢點一些…”聖玉低垂着頭，回想今被召入慈寧宮的情況。

雖然聖玉格格和朝陵貝勒之間傳出一些不甚文雅的風高風話，但由於當今太后的私心，聖玉格格準太子妃的身分依然不受動搖；只是鬧出這種不名譽的事，聖玉免不了要受一番責罵。

“我們該怎麼辦？”

“你怕嗎？”朝陵終於開口了。

“怕？”聖玉沈了一下，“不會…只是，我不如道現在該怎麼做？”她抬頭望向朝陵，“為什麼別人不許我們在一起？”

“你不當太子妃好嗎？”朝陵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呃？”聖玉聞言，不由得愣住了。

許久之後，她才吶吶地問道:“為什麼？”

“你先回答我。”朝陵面無表情。

她帶着一臉疑惑的神情思慮許久許久，慢慢地搖了搖頭。

見了她的反應，朝陵俊美的容顏在黑暗中愈形沈鬱晦暗。

“你很想成為太子妃？”

“…那是阿瑪、額娘、皇太后…很多很多人的希望，他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盼望我可以成為太子妃…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所以你選擇讓我失望？”朝陵神情冷肅地接下她的話。

聖玉凝望着朝陵俊美而冷悒的側臉，默默無語，水靈的眼眸卻似有無限的言語。

“你寧願不和我在一起？”朝陵不看她，只以一種冷硬的聲音質問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似乎想解釋些什麼，卻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説。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我…”

“你還是想成為太子妃。”

“我…”她想辯解，卻終於沉默。

“既然如此，你何必問我『我們該怎麼辦』？”他冷笑着説。

“別這麼説好嗎？”她有些可憐兮兮地哀求。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説？告訴我。”他佯裝温柔低聲問道。

聖玉低垂着頭，無以為答。

久之，她緩緩地開口:“你希望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