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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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該是魏柔吧?”

“主子猜錯了。魏柔是第二,榜首是唐門家主唐天文的大女兒,人稱“憐花公主”的唐大小姐唐棠。”我一愣,唐棠、齊蘿加上蕭瀟,這些武林大豪的後代怎麼都是美女?轉念一想,自古美女愛英雄,想當年這些武林大豪年輕的時候必是江湖美女追逐的目標,他們娶回家的必然也是美女,就像我的五位師孃,無一不是絕代佳人。

之後,美女生美女也就順理成章了。想通這一點,我不由得對江湖多了一分期待。

“排在第三的是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千秋最小的妹子慕容芷。”我見過慕容千秋很多次,因為慕容世家的總舵就設在揚州城裏,離沈園只隔了兩條街。

當然那時我以為他不過是個揚州城裏有名的大富商。而他一定也認為我只是沈園的少主人,一個經常出沒勾欄院的秀才──因為我們碰面的地點通常是在聽月閣,而慕容千秋正是聽月閣的老闆。

聽玲瓏解説江湖名人錄的時候,我就暗自吃驚。賊需要一雙鋭利的眼睛,讓你發現一個美女的優點缺點,當然用在別人身上,就會發現許多不被人注意的東西。

我知道一個練武的人如果不運功的話,看起來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很多蛛絲馬跡,眼中無意閃過的光,佈滿老繭的虎口,細不一的胳膊都會瀉你的底細。

然而這一切在慕容千秋身上都看不到,臃腫身子的每一次移動我都替他兩口氣,而正是這個胖子,就是和大江盟的齊放齊名的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千秋。

“有沒有搞錯?慕容千秋還有妹妹?”我在揚州生活了十七年,認識慕容千秋也有五六年了,從沒聽説他還有妹妹,他有個弟弟我倒是知道,慕容萬代,那也是在江湖名人錄裏高居第十六的一高手。

“再説,就那個死肥豬的妹子又能漂亮到哪兒去!”

“主子,我也奇怪。不過,聽玲瓏姐妹説,百曉生做武林各種排行榜,從來沒有出過錯,想來慕容千秋真的有個妹妹,而且還是個漂亮妹妹。”看來慕容家最擅長的是扮豬吃老虎和扮老虎吃豬,他能變出個妹妹也不算太奇怪。

“在玲瓏後面排第五的是大江盟齊盟主的女兒齊蘿。”我笑了,今天早上我看到她了,果然是個絕代佳人,可惜名花有主,如果沒發生況天被刺一案的話,我想齊放很可能在自己的壽筵上宣佈自己的女婿人選了。

“是嗎?”蕭瀟頗為好奇“這個幸運兒是誰?”

“武當宮難。”説話間,我想起了韓元濟擔憂的眼神,兩大門派聯姻是好是壞,我一時也分辨不清。

“咦?”蕭瀟一愣“是嗎?玲瓏姐妹還説宮難和唐門的唐三藏、大江盟的齊小天都是武林中的單身貴族呢。”

“齊蘿是恆山派掌門練青霓的弟子,聽韓元濟説,練青霓是武當掌教清風真人的親妹妹,而宮難是清風最得意的弟子,他們之間很可能早就認識了。”蕭瀟驚訝道:“齊蘿是恆山派的弟子?玲瓏怎麼沒説。

不過,恆山派還真出人材,排名第六的練無雙也是恆山派的,據説她是練青霓的侄女,算起來還是齊蘿的師姐哪。”等了半天,蕭瀟沒再言語。我問“下面呢,誰排第七?”蕭瀟一攤手“主子,蕭瀟也不知道了,那天正説到這裏,就聽到您拍門聲。”我“噢”了一聲,心思轉到了和齊小天同行的美女身上,會是唐棠嗎?有可能,昨天晚上唐門對大江盟全力支持,顯然兩家有不同尋常的情。慕容芷?不可能,看慕容仲達的模樣,兩家並不和睦,再説都是販私鹽的,難免磕磕碰碰。

練無雙?很有可能,練青霓親自來賀壽,説明恆山派和大江盟的關係也相當緊密,齊小天應該有機會認識練無雙,而且恆山派的武功講究凝神靜氣,氣質上和隱湖就更為相近。蕭瀟看我半晌沒説話,問:“主子,我們乾脆掉頭回杭州?”我搖搖頭,心中泛起一股無奈,我是個賊,但不是個小人,説過的話總要兑現,特別是對美女説的話。我豈能讓玲瓏姐妹在蘇州空等?緝拿花想容也需要作些樣子。

“去蘇州吧,真是魏柔的話,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以後盯住齊小天就是了,他的目標總大些。”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漿聲沽──沽的響起,小船載着我滿心的思緒向蘇州駛去。***第二天傍晚,我們才到蘇州。和船家告別的時候,那個小姑娘還依依不捨“公子爺,大姐姐,記得坐我家的船喲,我家的船頭着一幅孔雀旗,好找的緊哩。”到了西江閣,我正問帳房先生有沒有姓玉的姑娘訂房,卻聽樓梯那邊有人喊我:“師兄──”抬頭一看,正是玉瓏滿臉欣喜的衝我擺着手。

“這姑娘不是姓王嗎,怎麼又姓玉了?”帳房先生奇怪的嘟噥了句。蕭瀟了過去“玉玲呢?”

“姐姐病了。”玉瓏的臉上有些焦慮。練武之人極少患病,可病起來卻很纏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江湖兒女怕的就是疾病纏身,也難怪玉瓏着急。

玉玲躺在牀上,見我進來,便想起身,我連忙按住她的雙肩,一不見,她好像就清減了許多。頭髮因為出汗全粘在了一起,嘴乾的龜裂了好幾處,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澤,只是蒼白的臉上多了幾道紅暈。

“妹子哪兒不舒服,看過大夫了嗎?”我一臉的關切,看玉玲的模樣,我知道她病的不輕。玉瓏搖搖頭,玉玲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兒,哥哥,我吃過藥了。”

“胡鬧!”我一皺眉,卻也不忍心責怪她,回頭讓蕭瀟跟店家説幫忙找個好大夫,診金加倍。

轉過身來,卻發現玉玲的頭偏向了一邊,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過。我聽玲瓏説過,她們離家行走江湖快半年了,半年裏白天追擊賊,晚上防備敵人偷襲,本就費心費神,玉玲又是姐姐,還要分心照顧妹妹,身心更是疲憊。

而她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她也想有人疼有人愛。此時,我的呵護關愛自然讓她盪,不克自制了。

“此乃陰暑,這位小姐體質虛弱,風內侵所至,靜養一段時就好了,不打緊。”老郎中隨即筆走龍蛇開了一張單子“這裏的店家都備着藿香正氣水,晚上先吃點,明早去回堂抓藥。”玉瓏一臉的疑惑,大夫剛走,她便道:“哥哥,這郎中是不是個庸醫呀?我們水劍派的內功心法最是固本培元,他怎麼説姐姐體質虛弱呢?”

“內功能當飯吃嗎?”我瞪了她一眼。玲瓏姐妹在遇到我之前,手裏拮据,常常風餐宿,要不是水心法真有些奇妙之處,姐妹倆恐怕早病倒了。

蕭瀟喂玉玲服下藿香正氣水,又端來了一碗參苓粥,玉玲坐起來,低低説了聲謝謝,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粥來,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掉進碗中。

玉瓏這才發現姐姐哭了,慌忙上前搖着玉玲的胳膊,急切的問:“姐姐,你怎麼啦?”看姐姐哭得越發厲害,轉頭問我道:“哥──”我正欣賞着玉玲欺梅賽雪的肌膚。玉玲只穿了件月白小衣,那小衣比肚兜大不了多少,只堪堪把前重要的部位遮住,珠圓玉潤的臂膀和胳膊都在外面。

看玉玲的神態雖然羞澀,可更多的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悦,我知道她對我已經不設防了。壞哥哥,玉瓏打了我一拳,鎮道。蕭瀟在一旁偷笑,少爺他真是有諸佛庇佑啊。

她想起了聽月閣的蘇瑾,那個名動江南的歌伎原本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少爺就是趁着她去南昌寧王府獻藝病在路上的當口大獻殷勤,才打動她的女兒心繼而失身於他的。

店小二把熱水壺放在了門口,我看蕭瀟正調着水温,便對玉瓏道:“妹子,以後和你蕭瀟姐多學學,伺候人那也是一門學問。”玉瓏頓時緋紅了臉,一扭蛇,我才不學哪。眼睛卻忍不住往蕭瀟那裏瞟去。

我留下蕭瀟照顧玉玲,玲瓏姐妹是一路騎馬過來的,又趕上玉玲生病,玉瓏便忙了一天,雖然不得要領,身子卻是乏透了,不像我和蕭瀟坐船悠哉遊哉的並沒有耗什麼體力。

西江閣外月光如水,沿着前面的大街向西,就是蘇州最熱鬧的神仙廟,廟前南浩街的小吃曾讓我和蕭瀟連忘返。沿街納涼的人三五成羣的聚在樹下,下棋的、嗑着豆喝酒閒聊的、拉着胡千自拉自唱,看着是那麼的悠閒富足。

江浙富甲天下,從蘇州城里老百姓的生活便能管窺一斑。進了南浩街,逛夜市的人更多了。我記得在這條街的中段有家叫老三味的小鋪子,雖然只作雞絲餛飩、南瓜糰子和鴨血羹這老三樣,卻是有祖傳的秘方,平平常常的三樣小吃叫老闆做的是鮮美異常,便直奔而去。

鋪子裏都是人,早就沒了座位。老闆眼觀六路,看我有些猶豫,忙揮手招呼我“公子,您到後院吧,我給您送上南瓜糰子和鴨血羹。”我詫異的望了老闆一眼“你記得我?”

“怎麼不記得!太太那天還賞了吊錢哪。”老闆憨憨的笑道,手裏卻沒停下,麻利的兜了一勺滾燙的雞湯澆在餛飩上,那皺紗似的皮透着的餛飩,頓時便一隻只張開羽翼在碗中漂浮起來。

我笑笑,這樣的老闆想不掙錢恐怕都不容易。按着老闆指的方向,我側身在人羣中擠了過去。

眼看到了櫃枱旁的小門,我正想彎進去,卻覺得側後有股冷冽的寒氣直刺我的後。有刺客!我身子的反應幾乎和我大腦的思維一樣迅速,在覺到有尖鋭物體刺破我衣服的那一霎那,我身子突然向右平移,以致我旁邊端着一碗餛飩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漢子一下子被我撞的飛了出去“哎唷”一聲連人帶餛飩砸在一張小桌上。

“殺人啦──”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小鋪頓時炸了營,那些吃飯的人扔下手裏的飯碗“轟”的一聲朝門口湧去。我躲過那暗中凌厲一擊的同時,已經看清了刺客的面目。

那是一個幾近四十的瘦小漢子,手裏提着一尺多長的三稜刺,臉上一片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穩的一刺竟然落了空。在明亮的氣死風燈下,三稜刺發出冷厲的光芒,兩道深深的血漕説明這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我心頭火起,一抬手,一道劍光刺向那漢子的脖頸。自從我變成了水劍派門下弟子王動,我間便多了一把鋼劍。水劍派是以劍法出名的,我只好讓我心愛的碎月刀暫時隱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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