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難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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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宜沒有隨團一起去鎮上。:她帶領存梅、紅霞等人在安排會場。她們在村口打穀場搭了一個舞台,從省城拉來音響、燈光設備,安裝一下午,終於在吃晚飯之前安裝好了。

這時中巴也回到彭家村,女人們回到各自住的人家吃晚飯。説是8點開始聯歡,7點不到,就有村民們稀稀拉拉地端着板凳往稻場上走。在農村都是以個人為單位活動,像這種集體活動非常少,少到幾乎沒有。過去還時有電影隊下來放電影,在稻場上支個銀幕,遠近十幾裏村莊的農民都跑過來看,稻場上站不下,就有人跑到銀幕後面田埂和山坡上看反面影像。正反兩面聚集兩羣人,兩邊人數差不多。有時放新片子,比如**中重新拍的《渡江偵察記》、新拍的《小兵張嘎》、《閃閃的紅星》,大家都沒看過,想先睹為快,那麼地域寬闊的銀幕背面的人就遠遠比正面多。自從改革開放、把農田承包到户以後,公社改成鄉鎮、大隊改成行政村,這些為農民服務的工作也沒人做了。今天這個聯歡活動讓村民們覺得新鮮,有的人家特意早點吃飯,好先到稻場上佔個好位子。

聯歡會還沒有開始,稻場上已經是人聲鼎沸。聯歡會的主持人是貴玲。她穿了一件左點綴着碎花的紅旗袍,凸顯出姣好的身材和喜慶而美麗的容顏。她走上台時,底下的村民們紛紛議論:“瞧,農村的女人也能打扮得這麼漂亮,把城裏人也蓋住了。”

“嘁,她現在已經是城裏女人了。”貴玲走到麥克風前,高聲説:“尊敬的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尊敬的各位父老鄉親,大家晚上好!”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等掌聲漸弱,貴玲繼續説:“鄰村之夜城鄉聯歡晚會現在開始!”又是一陣掌聲。

“我是彭家村的一員,首先,我代表彭家村和周圍的農民,向不辭辛苦遠道而來的尊貴的客人們表示熱烈歡和崇高的敬意!我也是考察團的一員,所以,我代表鄰村公司,同時也代表所有客人,向熱情接待我們的鄉親們表示衷心的謝!今天的晚會,是臨村公司獻給客人和鄉親的一份小小的禮物,希望大家喜歡。好,現在開始第一個節目,由鎮文化站帶來的器樂小合奏《喜洋洋》。有請。”器樂小合奏只有三個人表演,兩女一男,女的拉二胡、彈琵琶,男的吹笛子。喜洋洋是農民喜歡的曲子,充滿豐收的喜悦和節的氛圍。接着又演奏了《金蛇狂舞》、《旱天雷》兩首曲子。

小樂隊在掌聲中下台了,貴玲走上台説:“謝黛山鎮文化站站長李文波為我們帶來的節目。現在請李站長上台和大家見見面。”李文波拿了一個麥克風上台,邊走邊説:“大家好!我是李文波。鎮文化站站長。如果有想學書法、繪畫、音樂的就來找我。”貴玲説:“我宣佈一件事。為了讓村民們尤其是打工留守人員能有豐富的業餘生活,鎮文化站和我們鄰村合作社已經建立起合作關係,我們將在彭家村創辦書法、器樂、舞蹈學習班,剛才幾位演奏的就是器樂老師,等一會還有舞蹈,為我們表演的也是文化站老師。以後,我們每個禮拜請他們到彭家村來一次,教大家學習。好不好?”

“好!”底下人高興得又鼓起掌。

“我聲明一點,”貴玲繼續説,“不管是不是鄰村合作社的社員,都歡報名,待遇和社員一樣。所有的費用,什麼學費、工本費、買樂器費用、教師的吃住行費用,都由鄰村合作社出。”

“譁!”下面掌聲更熱烈了。

有人在人羣中大聲説:“我報名!”貴玲笑了,説:“着急了吧?再着急今天也不接受報名。明天你們可以找鄰村合作社負責人賈欣宜報名。好,不多説了。下一個節目,由考察團成員王豔麗演唱歌曲《走進新時代》。”在村民們聽來,王豔麗的歌聲和專業歌手相差無幾。這些富婆練的機會多,不少人都唱得很好。

第三個出場的演員,出乎大家意料,是白雲庵尼姑靜慧。

欣宜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靜慧勸動,同意參加晚會。但她表示不唱免費歌曲,只能唱佛教歌曲,此外最多唱一首比較嚴肅的、與佛教比較接近的歌曲。欣宜只好同意了。

靜慧還穿着僧服,卻不減女風采,頗有些嫋娜地走到台前。她先雙手合十向台下行禮,然後保持這種姿式,雙眼微垂,唱了一首佛教歌曲。她的嗓音在女中少有的渾厚,加之多年練就的功底,一首宗教歌曲被演繹得一詠三嘆、人至深。農民信佛的多,不信佛的也被歌聲染,下面掌聲如雷。

又唱了兩首佛教歌曲,靜慧還下不了台,便只得唱一首弘一法師填詞的俗家歌曲《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怨,夕陽山外山。…”在一陣高一陣的掌聲中,靜慧終於下台了。面上台的貴玲,看見她眼睛裏閃着淚花。

晚會的氣氛非常熱烈。接着,李存梅上台唱了兩首歌,效果也不錯。李文波帶來的舞蹈演出後,幾位客人搶着要上台了,都是沒有事先報名的。貴玲也讓她們上台展示。

晚會比預想的還要成功。本來準備10點鐘結束,最後拖到11點才結束。眾人戀戀不捨地散開,很長時間人才走完。有幾個人留下來,幫助欣宜她們拆舞台和音響。

為掩人耳目,貴玲把李文波和吹笛子的男老師都帶到家裏住,讓他們一人住一間房。她悄悄鑽進文波房間,盡情纏綿了一夜。

早晨,考察團告別鄉親們,乘中巴離開了。欣宜和存梅她們看着中巴從水庫大壩上駛過,再翻過山樑,沒入田野中。

欣宜回到志剛家,就有幾個女人來找她,要報名學跳舞。欣宜記下她們的名字和電話,告訴她們等通知,第一堂課下週就開。接着又有兩個女人來報名學書法和繪畫。欣宜對存梅説:“這樣一來,我們合作社的工作就好做了。”幾個女人報過名,還不想走開,坐在堂屋看着欣宜給後來的人報名。等欣宜閒下來,一個女人説:“欣宜,你們這件事做得好,我們都願意參加。以前天天打麻將,總覺得空虛無聊。我們才二十多歲,不想這樣混子。”欣宜看看手裏的表格,説:“你叫吳秋珍。你説的對,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多着呢,天天打麻將打牌,都變成老太太了。等我們合作社辦起來,你們都能來上班,和城裏人一樣拿工資。到那時候,你就是在週末休息時打麻將,也保管比現在充實。”

“真的?那我們不是和男人們在上海打工一樣了?”

“對呀。當然工資比上海低,可是你算算賬,在外面的花銷大,還顧不到家,收入差不到哪裏去。”

“那我家男人能不能回來上班?”

“當然可以。我們歡在上海打工的人回來工作。他們有工作經驗,對上海的管理模式也適應了,回來都是骨幹。”另一個和吳秋珍一起來的女人説:“秋珍,你想男人就把他叫回來嘛。”秋珍反擊她説:“你不想男人?我看你家黃瓜都吃到卧室裏了,當我不知道?”説得那個女人臉紅了,啐她一口,不説話了。

欣宜見志剛父母不在家,説:“我給你們看幾樣東西。”她上樓從卧室拿下來一個緻的小皮箱,打開來,把裏面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拿。幾個女人看得臉都紅了,她們當然能認出來,那器具和男人身上長的完全一樣。

存梅説:“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的了吧?城裏人就是花樣多,這個用起來比黃瓜強多了。”秋珍紅着臉問:“存梅,你用過?”存梅臉上帶點神秘的表情點點頭,拿起一個打開開關,比劃着説:“我給你試試。”秋珍趕快搖着頭躲開了。但雙眼仍盯着那玩藝,看着前頭活動的地方不斷地轉動。

欣宜接過那器具説:“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做女人的權利。怕什麼?你們去一個人到門口看着,有人進來就説一聲。我給你們演示一下。”欣宜坐到堂屋那個志剛爸經常坐的躺騎上,掀起裙子,掉**,把那器具慢慢地放進去。女人們看得出欣宜的快樂,心裏想試,卻不好意思。

欣宜取出器具,問:“誰願意試一下?”存梅把秋珍往前推,秋珍卻往後縮,死活不幹。欣宜説:“我送給你們一人一件,可以回去試試。不會用有説明書,再看不明白就來問我,我教你。”考察團下午就回到了上海。

貴玲把行李放到辦公室,就下樓到會館去看看。這時候正是會館最忙的時候,貴玲幾天沒來,還真掛念着會館。她倒不是不放心,有王偉峯在她很放心,就是忍不住想來看看。大廳裏有幾個人在喝茶,一個獨自坐着的人引起了貴玲注意,她認出來是長川物集團董事長劉偉強。

與其説劉偉強是鄰村會館最忠實的客户,還不如説他是貴玲的鐵桿粉絲。事實是,他已經開始追求貴玲了。而早在參加那次“小三論壇”、目睹貴玲展示她高超的處理危機能力時,就對她有所傾心。

貴玲本想走開,可劉偉強已經抬頭看見她了,便走過去説:“你好,劉董,才幾天不見,怎麼覺着分別好久了?”劉偉強的公司很近,走着就能到。他只要不出差,每天中午都要到鄰村會館來吃飯、午休,順便泡個腳。會館中午一般不對外營業,但對他例外。會館裏有6個泡腳的牀位,不對外營業,都是像劉偉強這樣的客户訂製的,洗腳桶也是每人專用一個。貴玲每天都能看到他,幾天不見,還真覺得時間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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