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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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少昊開完了會，一回到家，就發現自己的房間裏是空的。

“小亭？”他有些着急地喊着。

她跑到哪裏去了？昨天她醉得很厲害，只躺了一晚，宿醉是不可能退的，怎麼還不好好睡覺，還到處亂跑？

聽到她房裏傳來聲音，雷少昊一打開她的房門，就看到她正低着頭收拾行李“你做什麼？”昨天她醉得不省人事，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向她解釋清楚，告訴她他找那些女人都是為了看她的反應一陣心慌猛然襲上他的心頭。她想走嗎？她想離開他嗎？

“我想走了。”顧亭雲的回答證實了他的想法。

“為什麼？”雷少昊拉住她的手，阻止地繼續收拾東西；“沒什麼。”顧亭雲聳聳肩，強迫自己説得很無所謂。

“兩個多月了，我想回家了。”

“你家就在隔壁，你隨時都可以回去看看，不用搬回去啊！”他阻止她。

“我家的確就在隔壁，我本不該住在這裏的。”顧亭雲的口氣很平淡。

如果當初沒有住進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傷心；如果當初沒有答應他，那他也不過是個鄰居；如果當初她沒有回來休假，雷少昊對她而言，本只是個陌生人…

彼亭雲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如果”了。

“不要走。”雷少昊了口水，開口要求她留下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要求一個女人。

“別説得這麼嚴重。是你説的，我家就在隔壁呀！”顧亭雲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爺爺也快回來了，總不能等到他們回來了，家裏還是空着的吧！我得回去整理整理，有空歡你來玩。”她低下頭，想繼續手中的工作，卻發現自己整個人被雷少昊從後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雷少昊抓住彼亭雲的雙肩，把她整個人扳過來，要求她看着他。

“撒謊！”他大聲指控“你是在介意昨天的事！否則你不會這麼急着走，對不對！”他的語氣裏沒有疑問，只有確定。

“隨你怎麼説。”顧亭雲聳聳肩，她已經不想再多説什麼了。

“反正你的女人一直沒有斷過，我很早就知道了，我也沒有希望你會改變。”

“如果不在意，你昨天會喝得醉醺醺地回來？”

“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她別過臉下去看他，以免她的表情漏了自己的心意。

“看着我。”雷少昊把她的臉轉向他“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自己説的話嗎？”她當時哭得那麼傷心，那種反應不可能是假的。

她想騙他？門都沒有！

“我忘了。”顧亭雲不負責任地説，徒勞無功地想掩飾自己的心情“我喝醉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好！”雷少昊氣極“那麼你告訴我，説你不愛我，不在乎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彼亭雲了、心頭猛地像是被人揪緊一樣。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呢？如果不在乎，現在也就不會想離去了，不是嗎？

因為愛，所以才需要分開。為了讓他自由，也為了讓自已別陷得更深，一次又一次地傷心。

“我…”她困難地開口，不知道為什麼，説謊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我不愛你，我不在乎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

“你…”她居然説了！

明知道她在撒謊，雷少昊還是為了她的固執生氣。承認愛他難道是一件那麼糟糕的事嗎？

“看着我！”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