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應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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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了停電的問題,暢舒公司的辦公進入了正常,有些也因為這件事穩定了下來。既然能解決一件事,也許就能解決能一件事。

税務局馮副局長那邊,事情就更好辦了,這種立身不正的人,總會有一些把柄的,税務局來檢查的當天,李暢和蕭子期就聯繫上了,通過他的關係,李暢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這些東西足夠把馮副局長送進監牢吃幾年牢飯了。

李暢並沒有把他送入監獄,只是把一些證據做了一個副本,夜入馮宅留條驚夢,嚇唬了一下馮局長。按照和霍斌同樣的做法,馮局長表面上還對暢舒公司騷擾,一臉門子的忿忿不平,只不過每次檢查就是在應付範劍了。

暢舒公司面臨的麻煩還很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範劍的脅迫和壓力下來對付李暢,明眼人也看出了暢舒公司不是逆來順受之輩,後面還有蕭氏家族的援手,這場戰鬥鹿死誰手還很難説呢。除了範劍那一派的嫡系,真正幫他沒有幾個,有些人是表面上滿口答應,暗底下也只是虛與委蛇。也有人暗喜,希望範劍和暢舒公司還有其身後的蕭氏家族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魚人之利。不知道範劍做事太狂妄還是沒什麼經驗,範劍佈下的這個局中把蕭氏醫院也扯了進來,使局面變得撲朔離起來。

六月初,京城的夜晚姍姍來遲,霓虹燈閃爍不定的街道,一字排開了十幾家酒吧,穿着各種制服的服務生在門口招攬着客人。不時有勁暴的音樂從虛掩的大門傳出來,從門口走過。還能聽到樂隊地演奏和夾雜在中間的男孩女孩的嬉鬧聲。

在男孩女孩酒吧裏面,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台上一個穿着亮閃閃衣服的歌手正在歇斯底里地喊着什麼,台下,沒有幾個人認認真真地聽歌,老朋友見面,捶拍肩,一杯一杯地猛灌啤酒,新朋友相會,挨個發着名片。然後彼此介紹,這個老總,那個董秘,互道久仰,懇求關照,偶而見到幾個人爭先恐後買單,爭得臉紅脖子

酒吧附近有不少寫字樓。寫字樓裏的白領在夜晚常來這裏瀟灑。一方面也是消遣,另一方面也是結朋友,商談事情。裏面説不準某個不起眼的眼鏡就是一個外企的ceo。

在一個角落裏,一個小小的桌台上,好像用魔法生生地割裂開了與周圍的聯繫,與大廳裏熱鬧、喧譁和酒烘烤出來的快樂相反,這裏只剩下安靜、寂寞與憂傷,只剩下服務生與這張桌台地傳送陣,而傳送陣中唯一傳送的東西就是紅酒。只剩下一個女孩。

謝琳有點困難地回過頭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一切。好像在看着屏幕上正在上演的一出不怎麼好笑的喜劇,周圍的一切好像離自己是那麼遙遠,遠得無論她怎麼伸手,都觸摸不了別人的快樂。

離那個尷尬地時刻只有十個小時了。十個小時的快樂時光一眨眼就會過去,可是十個小時的尷尬等待也如迅飛箭般消失,越盼望時間過得慢些,時間卻越不理解人的思緒,一步一步地朝着終點邁進。

謝琳恨這個夜晚,恨這個地方,恨那個人。可是,她卻像吃鴉片上癮的人一樣,明知道有毒,卻仍然抵抗不了其致命的誘惑。痛苦有時也像鴉片,過一段時間總要摧肝裂心地去經歷過一次才會平靜下來。所以,儘管謝琳恨這個夜晚。恨這個地方,恨這個人,卻還要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享受這個特殊的夜晚,特殊的地方,勾起的特殊回憶地煎熬。而酒無疑是降低煎熬痛苦的潤滑劑和安藥。

在m國的時候,謝琳對李暢很好奇,好奇他年紀輕輕,卻做了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好奇他居然是心上人地老闆。在於亮面前習慣的高傲和頤指氣使,也習慣地轉嫁到了李暢的身上。儘管暢舒公司已經是一個極有影響力的公司了,但是謝琳還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承認了這一點,就相當於承認了於亮的成功,承認了於亮一點不比她差。

可是,謝琳從m國回來後,於亮他居然對謝琳提出分手的要求,他誰?在一個小公司打工的職員,居然對自己這個博士,名師的學生,前途一片光明的未來科學家提出分手的要求?居然這個分手地要求是謝琳一向不大看得起的於亮提出來的!更讓謝琳不能接受地是,於亮找到的新女朋友居然比自己漂亮得多。妖!狐狸!不知是多少個男人泡剩下的,於亮只配找這樣的女人!謝琳雖然痛恨、咒罵這個搶走於亮的女人,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情敵,可是看照片,這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很嫵媚,很符合男人的胃口。謝琳承認了這一點總是很痛苦。

於亮提出分手的時候,謝琳雖然心裏咯噔了一下,表面上仍然漫不經心,那副神態彷彿在告訴於亮,你還算知趣,知道配不上自己,及早提出了分手,你要再賴下去,我就要開口了。

於是,謝琳神使鬼差地,大度地,虛偽地,快地同意了,並祝願於亮儘快找到比她更好的女朋友。她自信他是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了。可是當於亮囁嚅地告訴謝琳,自己已經找到了。於是,謝琳哈哈一笑,問於亮是不是把照片也帶走身上了。當於亮把照片從手機裏調出來時,謝琳還很矜持地點點頭,不鹹不淡地説,還不錯。

豈止是不錯!

謝琳非常後悔,後悔自己的大度,後悔讓於亮把照片也拿出來,在已經受傷的地方又捅了一刀。而分手的地方,就是他們第一次確定戀愛關係的地方,就是在男孩女孩酒吧。謝琳甚至懷疑於亮是故意這麼做的。

於亮走了,很輕鬆地走了,謝琳積威之下,於亮來酒吧之前還以為自己開不了口的。沒想到一切很順利。順利得簡直不敢相信。

謝琳看着於亮走出大門的背影,五指發白地緊緊地扣着可惜她沒有練過九陰白骨抓,否則這個桌子就要遭殃謝琳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品嚐那鮮紅地酒,好像在品嚐於亮的血,使謝琳享受到一種快。如果真的有一杯於亮的鮮血裝在杯子裏端上來,謝琳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要不是於亮,要不是後來地酗酒,又怎麼會碰見趙某?又怎麼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情。

趙某和一幫子朋友在男孩女孩鬧騰了很久了。開始他還沒有注意到謝琳,後來謝琳一瓶一瓶猛灌啤酒的架勢引了他的目光。謝琳雖然姿普通,但醉酒後的良家女孩自有一番韻味,趙某蟲上腦,推開身邊的鶯鶯鴦鴦,來到了謝琳的身邊。

“別喝醉了。”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

謝琳以為時間倒,那天又回來了。如果時間真地能倒。謝琳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酒瓶砸掉,然後買單走人。可是,凡事沒有如果,連癌症都有‮物藥‬治療了,這世界上卻沒有發明出後悔藥。

當時趙某在她身邊説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很温和,很體貼人,很有安全

—難道他又來了?自己不是已經按照他的計劃去做了?還過來打攪自己幹嗎?謝琳轉過頭來,狠狠地瞪着來人。

“謝琳,眼睛都直了。”謝琳一見來人。下意識地找逃跑的地方。可惜地上沒,桌台太小,謝琳想找個地方鑽進去都入地無門。她呆呆地看着李暢,機械地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啊。不允許嗎?”李暢也沒等謝琳回到,一股坐在她的對面。

謝琳清醒了一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派人到處在找你,明天就要開庭了,你還在這裏酗酒。真有點搞不懂你。”謝琳有點惑地看着李暢,今天自己真的喝醉了?聽李暢地口氣,自己好像還與他一邊的。

“關你什麼事?”謝琳説。

“當然關我的事情了,你們起訴的被告就是我。”李暢指着自己的鼻子。

“於亮怎麼沒跟你來?我真的很想看見他那副尊容。”李暢一聽這句話,就知道謝琳已經明白自己是怎麼找到她了。李暢避開這個問題,給自己要了一瓶啤酒。

“謝琳,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把暢舒公司給告了。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我們在m國的那一番經歷。我們並肩戰鬥的那些時刻,仍舊曆歷在目。我不相信你會心甘情願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心甘情願?這世界上有多少事是心甘情願地,就連結婚生孩子,也都不全是心甘情願的。不就是把暢舒公司給告了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是誰,是國家領導人嗎?”李暢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派人在這個酒吧蹲點已經三天了,終於在開庭地前一天發現了謝琳面。謝琳居然在開庭的前一天還跑到這裏喝得爛醉,李暢好像明白了幾分,又嘆自己的幸運與不幸。

“謝琳,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威脅你?你別怕,告訴我,我為你出氣。”李暢一點不動氣,繼續温和地説。

謝琳冷笑了幾聲:“你是誰?我又是誰?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再説,我這輩子只有欺負別人的時候,誰又能欺負我。”要不是自己喝醉了酒,要不是被趙某的套話把謝琳想報復於亮的計劃套了出來,要不是後來那難以啓齒的經歷,自己又怎麼能…

謝琳有點油鹽不進,李暢很惱火她的不知好歹。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解,都被她當作了耳旁風。

“你想知道於亮的情況嗎?”李暢換了一個策略,不知道謝琳對於亮還有幾分愛意。不過姑娘地心,海底的針,李暢猜不出來謝琳的想法,對於亮地任何態度,在李暢看來可能都是合情合理的,對於女孩子來説,這種時候,還談情理,是不是太矯情了點?

謝琳沒有説話,可是她身體的姿勢暴了她的心思。

“於亮可能要去吃幾年牢飯了,你該高興了吧?也算達到你報復的目的了。”李暢嘆了口氣説,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謝琳。

“怎麼可能?”謝琳第一就是不信,李暢在騙她。

“怎麼又不可能,世上什麼怪事沒有發生過?你都可能起訴我,起訴暢舒公司,為什麼於亮又不可能去吃幾年牢飯呢?就算他走在路上被天上隕石砸中腦門送命,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李暢冷笑道。

沉默了一會,謝琳望着李暢,眼裏出懇求的目光,一滴晶瑩的淚珠在她眼角打着轉轉。

“事情是這樣的,原來於亮是一個商業間諜。”李暢把於亮做了哪些事情,自己掌握了什麼證據,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琳。

謝琳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瘋狂的妒意好像要撕破天穹:“好得很啊,好得很。為了那個女人,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他是不是瘋了,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他這樣做嗎?進監獄好,可是不放出來咬人了,姓於的你也有這麼一天。李董,我得謝謝你,謝你幫我報了仇。”

謝就不必了。你只要不怪罪我把於亮投進監獄就行。你們這兩口子還真有意思,確實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臭味相投。一切以打倒暢舒公司為己任。好了,不打攪你了,我們明天法庭見。”李暢站起身來。既然你不願説,我還能迫你不成。就算今天你不開尊口,這場官司我未必就輸了不成?好戲還在後頭呢!

李暢的動作很快,離開的決心很堅決,一點不拖泥帶水。

謝琳覺到李暢沖天的怒火和昂揚的鬥志,猶豫了一下,冰封了多的堅冰好像裂開了一道縫。

“李暢,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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