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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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煩惱絲朱拾夜有一晚,我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妹妹突然走到我身後。
“姐,你怎麼那麼多白頭髮?”她很是驚訝,然後開始像只猴子,伸手在我頭上的“髮”裏撥來撥去。
“這裏有一撮!這裏也有一撮!好多喔!”她一直叫着。
其實白頭髮對我來説,已經司空見慣了,我常常在洗手間裏,看見黑髮裏隱隱浮現一絲白,馬上就動手拔下,來個眼不見為淨!當沒照到鏡子時,老實説,我真的不太在意自己年輕又睿智的腦袋上多了多少白絲。
但妹妹的叫法彷彿本姑娘頭髮由黑轉白的速度之快,很有可能隔天起牀,一位白髮魔女就這麼重現江湖了,令我不由得心驚膽戰。
發,血之餘也。不知是身體虛弱,還是用腦過度,最近白髮愈長愈多,以至於會有妹妹怪叫不休的慘事發生。
説身體虛弱該是不至於,畢竟拾夜雖外強中乾,但也沒幹到哪裏去,雖然作息不太正常,但飯能吃,覺能睡,而且還能睡滿八小時,光這點就足以引來眾多羨慕的目光了。
用腦過度…若要説這是罪魁禍首,是有些可能,畢竟一寫起稿來,腦袋總是一下就運轉了十幾個小時停下來,但一完稿,管他什麼稿咧,姑娘我躺在牀上就是看一天電視,腦袋空空,要它再運轉?不要命的跟我手中的機關槍説!
這兩個原因固然都有可能,但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遺傳吧?由於這牽涉到遠古時期,所以暫且按下不論…不是懶,是以後有空再説,呵…一物剋一物,白髮自有染髮劑治,而且顏隨你挑,這倒也不啻是白髮叢生的姑娘我的一項福音。
對於頭髮,我愛黑,愈黑愈好,不過現在還沒機會染,因為連着寫稿,動筆又動腦,萬一染完後再寫,寫完後又冒出幾白髮又得重染,不如寫完後再染,但寫完後又得動腦,動腦時又開稿接着寫,沒完沒了…
唉,我不煩惱這了,反正頭髮一紮,別人看見的不就是束馬尾嗎?還有誰會知直找有多少白髮?
我開始上美髮院護髮了。
從十幾歲燙過一次失敗的鬈髮後,原本滑溜的髮質就壞了,燥又
糙。這幾年我一直用離子燙使它維持住直順的假象,但一撮又一撮枯黃又分叉的髮尾總是殘酷的戳破假象。終於,我痛定思痛,開始護髮了。
老實説,説要護髮只是半個藉口,其實我真正貪圖的,是舒服的躺在洗頭台上,閉上眼睛,讓人家幫我洗頭的美妙覺!
那真的很!一雙力道適中,專業又帶有魔力的手,十
手指頭在滿是泡沫的髮間穿梭,那雙手按摩的不只是頭皮,洗淨的不只是頭髮,它還在這
輕捏的過程中,慢慢將累積的壓力與疲勞給帶走了,那是任何機械式的按摩器具遠遠比不上的。
這倒是興起護髮念頭時,所沒料到的收穫,尤其在寫這本書的期間,需要靜一靜時,我就會到美容院稍微放鬆一會兒。
寫系列有好有壞,好處是不必為下一本寫哪個人、何種格、何種背景傷腦筋,但壞處是必須一次設定好每個人的姓名、角
、
格、背景,中間的糾葛情仇,在寫的過程中還得不停加以修正,免得給大家“一起來找碴”的機會。
《逮捕邱比特》頭一個衝鋒陷陣,寫下來的覺
順暢的,但一
稿,總覺得心頭沉甸甸,於是隔天再從電腦叫出來看過一遍後,立刻開始動手修改,
覺像幫個不夠
緻的物品再
心雕琢一番,反覆看過幾次,直到滿意後,再重新
出去。
唉,大概又白了幾黑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