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是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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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和衞小七騎着馬奔武成王府而去,一路之上,衞小七一個勁的向李陽訴説這幾天綠水營的子過得多麼鬱悶,隊列的
練多麼辛苦,恨不得把她肚裏所有的苦水都一古腦的跟李陽倒一個遍。李陽拉着繮繩,一直在一旁微笑着聽她喋喋不休的抱怨,時而
上一言,輕聲安
兩句,把個傾訴垃圾桶塑造的惟妙惟肖,頗為使用方便。
若不是衞小七平裏行為過於
魯,做事過於莽撞
心,李陽真的要懷疑她是個娘們了,否則不會總這麼嘮叨個沒完,其級別之高都快趕上他娘了。想到這兒時,李陽嘴角不由掛起一絲笑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笑什麼,只是隱隱地覺得很高興。
來到武成王府大門,兩人翻身下馬,定睛一瞧兩人都暗讚一聲,這個大宅子可真是了不得,高高的台階,用的整塊的漢白玉,門兩旁立着兩隻巨大的石獅子,能趕上一人那麼高,府門很是寬闊,從氣勢上就壓人一頭,不用進門單隻看這大門就比公子易的那個府邸闊綽的多。
李陽走到近前,向立在門房的幾位守門的拱手施禮道:“煩勞幾位管家進去稟報一聲,綠水營管帶李陽求見三郡主。”他話説得有些急了,一時疏忽,只提了自己的名字,並未提起衞小七之名。
自古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現在武成王權勢熏天,僅只幾個門房都得罪不得,兩人都不敢失了禮數。見衞小七和李陽兩人都穿着官服,幾個門房也不敢過於刁難,只其中一個高抬頭,恨不得鼻孔沖天的門房,哼了一聲,説了句:“侯着。”轉身進府裏去了。
過了一會兒,大門旁邊的角門裏出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穿一件草綠的衫衣,打扮得很是飄逸,不愧為一國的王爺,連個丫鬟都穿着如此的不俗。
這丫鬟打扮的女子衝兩人輕施一禮,問道:“哪位是李管帶大人,請隨我來。”説完也沒看兩人,扭頭當前而去。果然是主有多大奴多大,瞧人家姑娘看他們的神情,渾沒把他們瞧在眼裏嘛。
看李陽在後面跟着走了,衞小七也忙跟了上去,心裏老大的不舒服,心想,她也是堂堂一管帶大人啊,跟李陽一般,怎麼半分也沒聽他們提一提呢?
隨着丫鬟向內宅走去,因臨來的時候被李陽囑咐過,一定要嚴守禮節,不該聽得不要聽,不該看的不要看,所以此時衞小七並不敢隨意亂瞧府中的景緻,只是低着頭緊跟在身後,難得老實起來。
來到西屋邊的一廂房內,丫鬟吩咐兩人稍坐,也沒説給上點茶水,就轉身出去了。衞小七也不怎麼計較,轉身打量着這間廂房,見到處都是古董傢俱,輕巧奢華,就連門簾子用的都是上等的西湖厚絨刺繡,不由暗歎一聲,這得多少錢啊。要不是這武成王過於難纏,真想順手拎點東西回去,這要是賣了,豈不是就能湊夠了建雲霞殿的錢了。哈哈,只是想想而已,衞小七容不得自己多想,慌忙打斷了自己惹禍的想法。
等了有好一會兒,也不見那丫鬟回來,衞小七對李陽道:“不是説要召見所有籌備接駕娶的官員嗎?怎麼這麼半天就來了咱們兩個人呢,別的人都去哪兒了?”李陽沉
了一會兒道:“確實事有蹊蹺,不過這位郡主一向脾氣古怪,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倒不知這次是在耍什麼花招。”到底是曾經幼時相識的,李陽對這位郡主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兩人又坐等了一會兒,才有一穿墨綠衫衣的小姑娘掀簾子進來,瞧了瞧兩人,問道:“哪位是綠水營管帶大人?”這話問得很不好答,兩人都是綠水營管帶,一時也不知她問的是誰。衞小七因為自入到府中以來,一直處於被人完全忽視的狀態,心裏很是不
,見這小姑娘這麼問,忙站起身來道:“我是綠水營管帶。”小姑娘疑惑的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李陽,不知在尋思什麼,好半天才對衞小七道:“請隨我來,郡主在後面等候。”説完客氣的請衞小七出去,臨出門前還破天荒地給她掀了簾子。衞小七不
有些得意,暗想,莫非承認是管帶大人待遇就立刻不一樣了?看來混了個朝廷五品官也還是有點好處的。
小姑娘急匆匆地走出去,衞小七忙跟在後面。不知為何,李陽總覺得今天的事有些怪異,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又説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張嘴想叫住衞小七,剛吐出了個你字,衞小七已經走了出去,忙掀起簾子往外走,還沒等邁出門外,就被兩個丫環攔住了,其中一個客氣地道:“公子留步,郡主未曾召見,請稍待。”因未曾清事情的真相,李陽一時也不好正面和武成王府的人正面起衝突,更何況那兩個都還是姑娘家,也不好付諸於武力,所以又只得邁步回來。
尋思了良久,沒理清個思路出來,轉念又想,衞小七乃是無名小卒,武成王和郡主絕不會故意難為她,或許真的只是叫過去問問話而已。這才略略放下心來,暗自祈禱衞小七能收斂一下脾,可千萬不要惹惱了郡主。
轉過一個迴廊就是王府的後院,這裏也是王府內院,住的大多是王府的女眷,或許是衞小七這時還有些身為女人的自覺吧,一點也沒覺到她現在是一個男人,出入王府內院似乎有很多不妥之處。
兩人來到一座兩層小樓前,樓頂上面立一牌子,上寫:清雅小居,配合周圍鬱鬱葱葱的一片竹林,端的是一個風雅的好去處。走到近前,小姑娘一指樓梯道:“你自己上去吧,我只能帶你到這裏了。”衞小七答應一聲,順着樓梯爬了上去,走到二樓時,一個穿着水綠衫衣的姑娘立在她的跟前,瞧她的打扮明顯比前幾個遇到的丫鬟體面的多。不過這位郡主只喜歡綠
嗎?否則怎麼她住的地方,連同她的下人都叫綠
給包圍了。
只聽這個比前幾個姑娘收拾得體面的多的女子低聲問道:“是李爺嗎?”李爺?我姓衞啊,就算是她是個爺也應該叫衞爺吧,莫非他們只認為李陽是管帶大人,她就不是管帶大人了嗎?衞小七想着,覺得有點憤憤不平,第一次覺得有些吃李陽的醋,不由鼻子裏哼出了一聲,並沒有直接答那女子的問話。
不回答,一般情況下都被人誤會為是默認,顯然這位漂亮體面的女人已打定主意,認為眼前之人就是那個李爺,慌忙深施一禮,道:“郡主在屋裏候着呢,裏面請。”衞小七覺得這位郡主還真是有些怪癖,不就是問個話嘛,至於搞得這麼氛圍緊張,神秘兮兮的嗎?抬腿邁進了屋裏,左右看看,屋裏擺設富麗堂皇,緻絕倫,但是眼前卻一個人都沒有。正在納悶之時,就聽到裏面的帷帳之內似有輕微的水聲,等了半響,一個甜膩的令人倒牙的聲音道:“李郎,奴家等你許久了,還不近前來。”嚇!還奴家呢,衞小七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往身後瞅瞅,貌似屋裏除了裏面那位就自己一個人,不會是叫自己吧?又往前湊或了幾步,打算瞧瞧那女子叫自己幹什麼。
“快進來呀!”聲音真是酸啊,衞小七頓時覺得胃裏一陣動,彷彿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嘴裏向外湧出。
正愣神之間,帷帳內閃出一女人,衣着甚是火辣,大約是剛洗了澡,身上只穿着一件透明紗衣。還沒等看清此女子的樣貌,就聽到啊的一聲尖叫,聲音很是淒厲,接着那女子衝她厲聲喝道:“你是誰?”我是誰?不是你叫我來的嗎?衞小七一臉的疑惑。
“有賊啊,抓拿
賊啊。”女子忽然大聲地喊道。
這一聲喊得頗大,門外雜亂的上台階聲,接着幾個伺候的丫環僕婦急匆匆跑了進來,團團圍住衞小七,等着女子示下。
衞小七見勢不好,慌忙大叫道:“誤會呀,誤會呀,是郡主叫我上來的。”那赤身體的女子聞聽
然大怒,往身上裹了件大長的披衣,一指自己道:“我就是郡主,可
本就不認識你。”真是烏龍啊,本年度最倒黴的一件事毫無懸念的落在了自己頭上,這時衞小七已隱隱覺得她們可能是認錯人了,或許原本就是郡主想要李陽來這兒一趟的,只是偏巧讓自己爭強好勝,誤打誤撞的給跑來了。
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時的衞小七一臉的喪氣,悔的腸子都青了,天可憐見,不知擅闖郡主閨樓,看光郡主身體的烏龍事該怎麼個收場法。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呆在脖子上的時間可能會短一些了。
此時再説什麼也已經解釋不清了,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衞小七不願再給左東明和李陽惹麻煩,自己要跑了,下邊等罰的是他們。所以她乖乖的等着丫鬟僕婦們綁了自己,然後被她們給推下樓去。
臨下去之前深深打量了郡主一眼,這時才瞧清這位郡主長相,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甚至眉梢眼角間都透着那麼股子風姿態。果然是位絕
佳人,不愧為古人所形容的傾城傾國之貌,沉魚落雁之容。瞧着瞧着,她忽然腦子一動,暗籌道,這位郡主不會是打算要給皇帝戴頂綠帽子吧。想到此處,衞小七頓時一臉的黑線。
汗!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朝廷大了,還真是什麼事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