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南攻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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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眠甩開了墨,也不管身後人作何想,便徑自走回了茶樓,上了二樓,鳳九歌和葉棠花還在那裏等着她,見她回來,鳳九歌急急問道:“可看真切了那人是你説的墨不是”葉棠花雖未發話,卻也是眼巴巴地瞧着她,等着她答言。

愁眠猶豫了一下,繼而還是點點頭:“回主子的話,那人正是墨。”此話一出,葉棠花的臉登時難看起來,她本不願相信祁之通敵的事實,但那人既然真是墨,那祁之必在附近,若消息不是祁出去的,他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做什麼想去南詔的路有很多,但想要不驚動南燕的話,就不能走南燕的邊境,必須另闢蹊徑,如此一來便非經過鳳家的地盤不可,在這種時候,祁之出現在這裏,怎麼可能是毫無理由的呢“可探問出了之來此的目的嗎”鳳九歌又問。

愁眠搖了搖頭:“這倒不曾,不過從墨的話裏,永安王似乎還是不知道小姐已經被王爺救出來了,是以奴婢撒了個謊,只説您身邊的小姐不是真小姐,真小姐還在京裏,而您沒有認出小姐是假的便出了京要為小姐解毒,奴婢倒是認出了小姐是假的,所以才帶着這玉佩出京,一面跟着您一面尋永安王的所在,墨大約是信了的,不過他口風很緊,奴婢並沒有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只知道永安王似乎還在計劃着要救出小姐來。”

之要救我唉,這倒是我的不是了,當初若是能遣人給之送個信,或許也不至於如此”葉棠花嘆了口氣。

“這也怨不得你我,”鳳九歌無奈地嘆了口氣“當初你身之後我本想遣人告知之一聲,誰知人回來稟告我説之早就帶人出了京,不知何處去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人都找不到,還怎麼告訴他”

“也罷了,如今該怎麼辦呢”葉棠花眉頭皺起,心裏也頗亂,論理祁之是為了救她才惹出這樣的事情來,她該領這個情,可是事情鬧得也忒不像話了,再怎麼説,這事情也不能捅給南詔啊“好了,事情無絕對,雖然之有嫌疑,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説不準事情不是之做的呢在沒有清楚真相之前,你我又何必瞎擔心呢如今墨這步棋寶貴得緊,還是想辦法從他下手吧。”鳳九歌笑笑,握住葉棠花的手安撫道,一面又看向愁眠“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嗎”愁眠躬身回道:“再就沒有什麼別的了,但從墨的話裏,奴婢能知道永安王似乎已經做了不少事了,還有,因為事出倉促,奴婢怕時間長了被墨看出破綻來,沒有跟他談太久,只説往後若有事便帶着這玉佩到這家茶樓二樓來,讓墨找人盯着這裏,一見到我就來見我。”鳳九歌點點頭:“如此甚好,只是往後你要見機行事,如果可能的話,儘量試探出之的下落和他如今的目的來。”愁眠點頭應了,鳳九歌又看向葉棠花:“既然愁眠讓墨盯着這裏,那此地便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另一邊,被愁眠丟下的墨愣了好一會兒,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好半天才皺着眉頭摸了摸後腦勺,一副懊惱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摸了摸懷裏的燒餅,一聲驚叫,轉過身撒開腿狂奔起來。

他跑了好一陣子,到了一處隱蔽的民宅跟前,敲了敲門,不多時,門裏有老婦的聲音傳來:“誰啊”

“我,小墨。”

“小墨是誰啊這裏沒有姓墨的。走錯了吧”

“沒走錯,我是白羽墨,開門吧。”門應聲而開,裏面卻不是什麼老婦,而是一個年級約二十五六的女子,裝束與墨相似,只是少了幾許飾物:“墨統領今回來的有點慢哪莫不是讓哪家小丫頭絆住了腳”

“有杜鵑統領這樣的美人為我留門,還成介惦記着我,連我出門多長時間都記掛着,我怎麼敢有心思點擊着外頭的小丫頭呢”墨進了門,隨口應了。

那名喚杜鵑的女子臉一沉,瞥了墨一眼:“油嘴滑舌,還不快去,主子已經要等急了。”墨也沒心思應付她,徑自走進主宅去了,他自進門之時起便垂着手,頭也不抬地走到主位跟前:“主子,墨回來了。”

“唔,回來了吃的呢”主位上的人手指一下一下瞧着手邊的高几,不急不緩地問道。

墨聽問,便自懷中將燒餅和早先買好的滷雞掏了出來:“窮鄉僻壤,飯食簡陋,主子多擔待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被稱為主子的人似乎也不以為意,接過來便吃,吃得還香,吃了兩口,一抬頭髮現墨還立在一邊,臉上滿是猶疑,不由得笑了出來:“怎麼你也餓了想吃就直説,得像我不給你飽飯吃一樣。”墨哭笑不得:“主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跟個怨婦似的,有話直説。”那人放下手中的吃食,在座椅上抻了個懶

“主子,我今天出去買吃食的時候,在街上碰到了長平王府的烏衣衞統領愁眠,她跟我説,長平王和那寶珠公主也在此處”墨遲疑着將話説了。

只見那人一怔,繼而臉刷的就沉了下來:“鳳九歌他來這裏做什麼”

“聽説好像是要給那寶珠公主解毒,愁眠説她看得出那女子並非是自家小姐,但長平王堅持不信,她沒法子,只好一路跟着她家王爺來了此處,恰巧碰上了咱們,王爺您看”墨剛説到此處,猛地反應過來什麼,忙在上頭那人驟然凜冽起來的目光中拱手賠禮:“屬下一時口誤,殿下莫怪。”那人哼了一聲:“墨,看在你跟我時間長的份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下次你要是再胡亂喚我的話,休怪我不念咱們主僕情義”墨一驚,背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墨知錯,請殿下恕罪”那人信手端起一旁的茶盞,揭開蓋子吹了吹:“説,我是誰”

“您、您是西遼的皇太子殿下,西遼皇帝的獨子,南攻玉殿下。”墨説罷,頭低得更深了。

南攻玉一挑眉:“行了,知道就好,下去吧,愁眠那邊別斷了,鳳九歌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他那人平素心細,那寶珠公主跟清商公主差得那麼多,他不大可能認不出,只怕解毒什麼的只是藉口,他察覺了什麼才是真的,所謂成親也不過是糊祁敬之罷了。”説罷,南攻玉再看一旁的食物時,卻是半點胃口也無,這小地方叫福來鎮,原本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鎮罷了,這樣的小鎮邊境多得是,所以本來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可這個福來鎮直通穿雲山,而穿雲山上又有不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通到南詔去的密道,所以他才會選在此地落腳,也正因如此,他會對鳳九歌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起了疑心。

天下之大,鳳九歌那麼多地方不去,怎麼偏偏就來了這個福來鎮呢南攻玉哼了一聲,臉愈發的沉了起來。

這次出來,他就是存着要一統天下的心思,現如今世上能叫得上名的,無非西遼南燕東越南詔罷了,似北地的契丹,土地貧瘠,便是一統了也沒什麼好處,反倒是治起來頗多麻煩,蠻人不曾開化,教化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他也就不放在心上,只説眼前這四國,南詔國彈丸之地,本算不得什麼,西遼彈彈手指就能將之夷為平地,東越依附南燕,若是滅了南燕,東越便是囊中之物,而他是西遼的太子,西遼早晚都是他的,現在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滅了南燕罷了,而這件事,在他看來也並非難事,只要他把手頭上的東西利用好了南攻玉思及此處,微微挑了挑眉頭,心裏又算計開了,這次南詔的三個笨蛋王子聽了他的話,老老實實地給南燕遞了出使的國書,如此一來,南詔要出使的事情就算是送到了祁敬之的龍案上,祁敬之可以説他沒放在心上,但卻決不能説他不知情。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只要在南詔王子進入南燕之後,想辦法把他們幹掉,這口黑鍋祁敬之就算是背上了:人在南燕境內被殺,南詔王族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他們找不到兇手,定然會給祁敬之施壓;或者乾脆就直接懷疑是祁敬之下的黑手,祁敬之這邊自然也不能一推四五六,必須要給南詔一個代。不過這個代,可不是那麼好給的他手指在高几上敲出規律的聲響,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來,不知道到時候祁敬之查出來這下手的人正是天下人盡皆知的南燕名義上的皇家侍衞白羽騎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不會很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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