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各自飛的同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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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都説了,當初只是撿到了那巫蠱順手一丟而已,那巫蠱之上寫着葉公的名字和生辰,本王去哪裏知道葉公的生辰況且本王話還沒有説完,你着什麼急把屎盆子往本王頭上扣”祁之冷哼一聲。
“王爺請繼續吧,清商想着李氏是怕此時不誣陷您,等下您説出證據來,她就沒機會了呢”葉棠花冷眼一掃李姨娘,莞爾輕嗤。
“王爺,請您把事情説全了吧。”李澈看着堂下的葉遠志和李姨娘吃虧,心裏頭不知道多痛快,故意趁着葉遠志和李姨娘還沒説出話來的時候了一句嘴,把這兩人未出口的話盡數駁了回去。
“本王拿到那巫蠱的時候,就沒想着放過這栽贓的人,是以偷偷跟在那偷東西的婦人身後,看她進了何處。本王跟着那個婦人左轉右扭地進了一個院子,順手將那巫蠱丟在附近做記號的,既然丟巫蠱的地方是如意軒,那婦人進的地方便是如意軒附近的頤和軒了李氏你説是本王殺了人栽贓你,本王還懷疑是你事成之後殺人滅口呢”祁之冷哼一聲,把剩下的話補全了。
“這話也不過是王爺的一面之詞罷了,誰能知道真假”李姨娘冷笑一聲。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做了事情總會有馬腳出來的,須知天網恢恢”祁
之扭頭看向李澈:“李大人,不知能否傳證物上堂”李澈點點頭:“這個自然。”祁
之扭頭向墨吩咐幾句,墨點點頭,不一會兒就下去拿了一個東西上來遞給李澈:“這就是當
那個巫蠱,葉府下人把它埋在後花園裏,奴才就去挖出來了”李澈仔細看了看,這巫蠱上頭的針和名姓都被拔了下去,又在土裏埋了一陣兒,現在就像一個又破又髒的布娃娃一樣,他略看了了一會兒,就令人將這布娃娃送到葉遠志和李姨娘跟前兒:“二位請認仔細了,看是不是這個東西。”葉遠志對於詛咒自己的東西肯定印象深刻,況且當初也是他命人處理了這個東西,略翻了翻就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個。”祁
之點點頭,勾勾手指令人將那巫蠱拿上來,三下兩下就將巫蠱小人扯得稀爛,拆成了布片、棉花和針線,指着這三樣東西説道:“李大人請看,這布片雖然陳舊,上頭依稀可見柳葉紋,本王派人去查過,能織出柳葉錦的只有三家布莊而已,而這針線又是特殊的碧蠶絲線,碧蠶雖不名貴,但卻有一個畏寒的特點,過了北地即死,所以咱們京裏的碧蠶絲線是隻賣五六七三個月,過時便不再出售,再看這縫巫蠱的手法,用的也不是咱們京裏女工慣用的顧繡,而是南地免費的蘇繡。冬
裏有碧蠶絲的地方本就有限,買柳葉錦的地方又不多,而會蘇繡的人更是少,本王也就一併查了大人猜猜,是誰買過柳葉錦,手裏頭有碧蠶絲,還會蘇繡呢”李姨娘聽得這話,不由得變了臉
:“王爺這碧蠶絲雖然賣的時間短,可並不是不能貯存啊葉府中會蘇繡的也並非是只我一人,就算我買過柳葉錦,您也不能以此為證,説這巫蠱是我做的啊”祁
之笑笑,用手指挑起那
顫顫悠悠的綠
絲線:“沒錯,碧蠶絲雖然不是不能貯存,可碧蠶絲有一個特點,就是久放容易褪
,如果這
線是在京中購買,放到現在早已半年多了,就算沒有損壞,也絕對不會是翠綠
的可是這
線雖然髒了,碧綠
卻還清晰,可見這
線並非是在京中購買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公是十月才從江南迴到京裏的吧十月份京裏雖然早已沒有碧蠶絲,江南卻還在賣吧”葉遠志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狐疑起來,雖然他不知道李姨娘在江南有沒有買碧蠶絲,但照這個説法來看,留在京裏的葉沐氏和葉棠花絕不可能擁有還未褪
的碧蠶絲,也就是説這巫蠱並非這母女倆所做,而且做這巫蠱用的又是李姨娘會的蘇繡疑心生暗鬼,葉遠志越想越覺得事情可疑,對李姨娘也不再那麼信任了,這女人能做出用首飾構陷葉棠花的事情來,也未必不會再用巫蠱做第二次最關鍵的是,李姨娘為了陷害葉棠花,居然敢用巫蠱詛咒他葉棠花微微一笑,如今葉遠志的心裏已經被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打下了這個底子,往後他只會越來越懷疑李姨娘,現在李姨娘連最後一個護身符都靠不住了,她還會有退路嗎李姨娘親眼看着葉遠志的神
由堅定變成了懷疑,心裏頭的恐懼也越來越大,若是葉遠志不肯幫她,憑她一個小小的妾室,怎麼跟祁
之和葉棠花鬥啊這兩個人如今都是翻雲覆雨的人物,她有什麼只有一個姐姐,方才還讓她用來棄車保帥了她心慌了起來,終於開始意識到祁
之和葉棠花做了什麼,這兩個人就像剝香蕉一樣,把能夠保護她的人一面一面剝掉,讓本來被保護的她最終暴
出來,無力自保更無力反抗現在葉遠志已經是她最後一個護身符,如果連葉遠志也不肯相信她的話,她就真的完了李姨娘開始心慌意亂,氣勢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
人了,她扯住葉遠志的袖子,泫然
泣地看着他:“老爺,妾身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妾身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妾身若是害了您,妾身不也跟着慘了嗎”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害了父親啊你只是想要構陷我罷了,為了害我,你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當初你就曾用首飾栽贓我,現在轉而用巫蠱了又有什麼稀罕”葉棠花瞟了李姨娘一眼,嗤笑道。
“李氏,如今真相大白,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説”李澈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李姨娘看着葉遠志那懷疑中夾雜着憤恨的目光,終於忍不住腿雙一軟,癱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李老夫人、西平侯夫人、葉遠志一個一個都被祁之和葉棠花連手從她身邊奪走了,現在再也沒有人會幫她了李姨娘這般想着,終於忍不住發起抖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身份卑微的妾室而已沒有人會再護着她,她也什麼都做不到了葉棠花微微鬆了口氣,好在祁
之的準備夠充分,沒有給他自己惹上什麼麻煩,若祁
之為了幫她扳倒李姨娘,把自己給賠了上去,這讓她怎麼能過意的去再者説了,憑李姨娘這樣一個小角
,也實在不配李澈點點頭,望着葉遠志冷笑道:“僱兇殺人,巫蠱陷害,葉大人,尊寵真是讓李某大開眼界啊”葉遠志咬了咬牙,扭過頭去不看李姨娘:“本官也只是被這賤婦矇蔽了而已”李澈嗤笑一聲:“葉大人是不是受了矇蔽這個本官不知道,不過葉大人剛才的所説的話、所做的事本官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葉大人身為禮部尚書,居然這般蔑視國法,不尊禮教,您也讓本官大開眼界啊”
“李大人,本官不過受人矇蔽一時糊塗罷了,都是同僚,你又何必説這樣的話”葉遠志又咬了咬牙,怒視向李澈。
論官品他比李澈還大上一階,況且他的岳家又是威遠侯府,他還是皇上的表妹夫,李澈就是想要參他,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分量“葉尚書剛才説的話可不是一句受人矇蔽就能糊過去的家法大於國法,寵妾滅
嘖嘖,葉尚書真是完美地向本王解釋了,什麼叫蔑視朝廷,什麼叫名不副實也罷,既然李大人是葉尚書的同僚,葉尚書覺得李大人不該説話,那本王身無官職,總可以説話了吧本王等下就進宮去好了。”祁
之懶洋洋地一台眼睛,涼涼道。
“王爺開恩,下官知錯了,下官一定痛改前非,再不説這般糊塗的話了”葉遠志臉一綠,慌忙向祁
之賠罪道。
他就算是簡在帝心,那也比不上祁之是王爺啊,祁
之上皇上面前一嚼舌頭,皇上很有可能就對他有了芥蒂,要是真讓祁
之這麼一鬧,他這官也不必做了“葉尚書既然想要痛改前非,總得有些表示才行呢,正好此事擺在你面前,你就給本王拿出個態度來吧”祁
之朝葉遠志揚了揚下巴,輕笑道。
葉遠志狠了狠心,一腳踹向李姨娘:“你這賤婦,多次陷害棠兒不説,還做出這樣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要是放過你,真是枉做了這個官王爺,請您為下官和棠兒做主,一定要嚴懲李氏”李姨娘被踹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向葉遠志,這個剛才還在祁之和葉棠花面前護着她的男人,如今居然為了自己的前程,對她拳腳相加,還説出這樣的話來她在葉遠志身邊幾年,陪着他過了那麼多歲月,甚至不惜委屈自己做妾,葉遠志也和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過,甜言
語説了不知道幾車,兩個人同牀共枕這麼多年,她甚至給他生了三個兒女,卻還比不過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