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長生劫46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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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筆直的公路通往城區,公路的兩側是大堆草叢,來往的車輛飛快駛過,完全無視路邊那個對每輛車都使勁揮手的少年。

他已經在路邊揮了很久的手,也沿着公路走了很久,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肚子也餓得夠嗆。

在草叢裏醒過來的時候,他身邊放着一袋麪包,也只有那袋麪包。他狼虎嚥的吃完了它之後,站起來四處遠望,又用上耳朵走一下聽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條公路上。

他並不是太害怕,也並不是太擔心,他對自己詭異的遭遇已經完全習慣了,再發生任何事都不會太吃驚。

他只想讓自己好過點,最起碼有吃的、有地方睡覺,再搞清楚他到底是在哪裏,怎麼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就行了。

他繼續走走停停,撫着肚子期待會有善心的司機停車載上他。第n回頭看向身後的時候,他驚喜的跑到了公路正中…從不遠處面而來的是一輛警車,也正處於工作狀態。他從沒覺得警車的那種嗚嗚聲如此動聽過!

他現在的樣子肯定不怎麼好看,警車雖然煞住停下,但從車上下來的兩位警察都神情緊張,手上的傢伙也端得很穩。

“跪下,雙手背到耳後!老實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攔截警車?”許長生被眼前的兩把槍得有點傻眼,趕緊按照對方的要求跪下了,然後很老實的大聲代:“我是一個高中生,被人打昏了,醒過來就在附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事當然找警察叔叔報案,小時候書上都是這麼教的!”身份證!學生證!”許長生又傻了:“啊?我是在自己家附近的超市被襲擊地,身上沒帶證件!”兩個警察相互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小聲商量。

“怎麼辦,正在出任務。”

“先帶上吧。回市裏再説。”許長生跪在地上等了一小會,身材比較高大的那位警察就端着槍過來了“轉過去,老實點,不許亂動!”

“嗯。是,我肯定不亂動…啊,你為什麼拷我?我又不是犯人!”警察哥哥很認真負責地給他解釋:“現在不能確定你的身份,我們也正在追逃,先拷上你帶着出任務!你哪個市地?”一雙手被冰冷的拷子拷在背後,許長生很委屈的小聲回答:“就xx市,你們呢?”

“那正好,別耽誤我們出勤了。我們儘早帶你回局裏確認身份!”兩位警察哥哥把他扔在後座,以極快的車速繼續前行。好幾個小時以後才幸運的完成任務,逮住了那個被通緝地在逃殺人嫌疑犯。

説真的許長生為他們到由衷的高興,問題是那個殺人嫌疑犯也被在了後座。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許長生很快就到冷汗從背脊上迅猛滑落,他可以發誓。他看見對方眼裏出了絕非善類的兇光。

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價值的被殺…他心裏默唸着這句話,安分的縮起身子裝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警察局。他帶着一頭的汗水離開了那位暫時的“難友”經過年齡和姓名地核對,還有基本家庭情況的描述,警局基本能夠確定他就是最近被報警失蹤的許長生。

又在警局等了半個鐘頭,他終於看到了悉卻久違地兩張面孔。他興奮得想要大叫,眼睛卻不爭氣的濕潤了,尤其是媽媽哭着跑過來緊緊抱住他地時候,他更是丟臉地撒起嬌來。

“媽,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們!我想吃你做的餃子!”爸爸也是一臉喜悦,不過表現得沒他們麻,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捏捏他身上各處,看有沒有少點什麼。

“爸,我沒事!您別慌着檢查了,趕緊把我領回家呀!”他這句話一説,爸爸媽媽才不好意思的笑了,連身旁的警察們都忍不住笑,催促他們趕快辦完相關手續。

對於警方的詢問,他給的口供實在一塌糊塗,反正就是不知道、不清楚,警方看他確實也沒啥損失,不好推測疑犯的作案動機,加上他一問三不知,連綁他的那個人長啥樣也沒看見,只好把他先放回去了。

回到家裏,他快樂得覺都睡不着,跟父母聊到將近十二點還主動跑去廚房做三人份的宵夜。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做東西給家人吃,父母都笑眯眯的站在廚房門邊給予專業指導,到端上桌的時候也吃了個底朝天。這是對他的最大鼓勵,讓他當晚又做了個美夢,夢裏有爸爸媽媽,有他,有曼山。

夢醒的早晨,他才意識到面前是現實而剛才是在做夢,他真的回到了父母身邊。那麼也就是説,他馬上就要入讀大學?經過了好幾世的磨礪,他竟然還要回到學校去唸書!

在家裏休息了一晚,他懷着矛盾的心情早早起牀,趕去學校補學費和補辦手續。他已經錯過了報名,但校方也早就瞭解他被綁架的情況,很寬容的給了他綠燈。

坐在寬落明亮的教室裏,看着那些跟自己同齡的少男少女,他還是有點身在夢中的覺。但是,這種平凡的生活延續到兩個月之後,他開始真的相信這才是現實。之前的所有驚魂經歷,無論真假都已經過去。

他還是不能停止想念那個人,他甚至希望再一次遭遇到與那人有關的危險。只要能看到對方好好的活着,即使不再能相聚也沒所謂了。他最怕的是再也無法相遇,無法證實那個人是真的存在,他愛過而且仍然愛着的那個人僅僅出於虛構這種深層的恐懼與沮喪也只延續了兩個多月。在他的大學生活來第三個月頭的時候,他竟然見到了那張幾乎已經被自己遺忘的臉。

那是一張妖豔而美麗的面孔,看起來跟從前有點不同,區別可能只是顯得稍稍成了一些,配襯那一頭短短的銀髮,一大羣女學生都神魂顛倒,男生則挑剔的竊竊私語。

“這麼年輕,憑什麼助教?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

“誰知道呢,校長的親戚吧,或者海歸的,光拿證沒學問的那種。”許長生卻一句話也説不出,只怔怔望着那個站在講台前的人。

對方也似乎在看他,還對他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手指輕輕舉起來在邊做個“噓”的手勢,許長生立刻確認了這個人就是他的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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