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心旌神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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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姑姑的策略，只能在表姐的公司見面，再怎麼憤怒失控的表姐，為了顧及自己在公司同仁心目中的知法懂法的律政佳人形象，也不會在大聽廣眾之下痛下辣手，只要捱過了前10分鐘，等表姐慢慢冷靜下來，就可逢凶化吉了。

為了博取表姐的同情心，姑姑一再囑咐我，在言行上低調一點，衣着要樸實一點，神情要憔悴一點，態度要謙卑一點，笑容要誠懇一點，故今天一大早，就餓着肚子匆匆忙忙出了門，朝表姐的單位趕去，終於在8點整趕到指定地點。

一幢三十幾層的大樓矗立在眼前，大樓的左側頂部由上至下寫着“鑫龍大廈”四個熘金大字。

表姐的工作的單位…德恆律師事務所在15層。抖了抖身上的積雪，便快步走進了大樓。在大廳的公告牌上，詳細地羅列着進駐大樓公司名稱，令人驚訝的是在德恆律師事務所佔據着15、16整整兩層寫字樓，不得不讓人驚奇這間律師事務所令人不可小覷的背景實力。

我乘坐電梯迅速來到15層，一扇緊閉的玻璃門旁赫然立着一塊寫有“德恆律師事務所”的牌篇。

“噹噹！”我輕輕敲了敲玻璃門，只見門內一個模糊的身影從賓台下探出了頭，惑地看了看我，我帶着笑意略略點頭，友善地望着她。

似乎受到本狼散發出強大魅力的笑容，（無恥意，隔着厚厚的玻璃，估計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女孩走過來擰開反鎖的大門，只見一個衣着普通，俊秀拔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女孩很年輕，深工作套裝，中等身材，略作粉黛的臉龐透出一絲青澀，不算絕美的面容倒也清秀可愛，一手扶着門把問道:“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請問您找誰？”

“我找寧語瞳律師。”女孩一聽此言，臉上的表情明顯一變，帶着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副瞭然於的神情，又一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弟！

女孩想起以前那些個個神采飛揚，乘興而來的傢伙，哪個不是灰頭士臉的敗興而去。女孩想到這裏，嘴角不向上撇了撇，輕輕嘆了一口氣暗自道:“怎麼就裝了一腦子漿糊了？

白白糟蹋一副好皮囊，公司傳聞，寧語瞳律師家庭背景深厚，是你們這幫土鱉追得到的嗎？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跑來送死，可憐又可嘆呀！”我望着久久不語的女孩臉上如此豐富的表情，分外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主動開口問道:“我可以進去坐着等嗎？”

“進來吧！”女孩無奈地道。時間慢慢地向八點半靠近的時候，走進公司的人也多了起來，原本冷清的寫字樓也變得嘈雜起來。

誰也沒在意在一個陌生的角落，一個年輕男子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離上班時間越來越近，喧譁的寫字間又慢慢安靜下來，可仍然不見表姐的身影，不會是情報有誤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清脆腳步聲，據聲音判斷，應該是屬於女人的腳步聲。

而且不止一個女人。覺告訴我，表姐來了，我閉上眼睛，雙手使勁了發僵的臉，深深了一口氣…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每一步似乎踩在我的心坎上，心跳也跟着加快，一股莫名沉重的壓力向我襲來。我呆呆地望着從門口進來的麗人，渾身的血都沸騰起來。

“姐姐”兩個字硬是梗在喉嚨間喊不出來，眼睜睜看着表姐從眼前走過去…眼瞅着即將消失的背影，我閉起眼睛，鼓起僅存的勇氣大聲叫道:“姐！”即便事先有準備的姐姐還是渾身一震，姑姑已將我回國的消息告訴了表姐，不敢相信久違了四年的聲音會突然出現在耳邊，彷彿石化的身體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着姐姐澀澀發抖的身體，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或許是剛才發力過猛，嗓子有些發啞發澀，我走過去輕輕地道:“姐，我回來了！”姐背對着我，始終沒有轉過身，時間在僵持中一秒一秒過去，動的表姐漸漸平靜下來，我也沒有了最初的膽怯。

滿以為會帶着我去她辦公室的表姐，上演一出姐弟重逢的好戲，卻突然小跑着離去，留下我傻傻地站在那兒，回過神來的我剛想追過去，不知何時兩尊巨大的身軀已經擋在我的去路…寧語瞳一溜煙似逃回自己的辦公室“嘭！”的一下，重重關上了房門，整個人緊緊地背靠在房門上，閉着眼睛，嬌不已，過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的美女不為自己的行為羞惱不已，明明錯的是他，自己為什麼要逃跑？

思緒不飄向了多年前的一個晚上，自己去衞生間經過外婆的房間時，竟然聽到裏面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將右耳緊緊貼在房門上。

只聽到裏面傳來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靡之音…“哎…劍辰…哎…”外婆嬌啼狂，呻豔不絕:“啊…慢點…”體撞擊聲不慢反快“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媚的叫牀聲不由得更加高亢起來:“辰兒……又要…來了…”終於，在連續高強度撻伐之後，外婆發出既痛苦又痛快的嚎叫聲:“啊…了…”房間裏除了重重的息聲再次變得安靜下來。聽着他們的聲語，寧語瞳的大腦似乎短路般一片空白。震驚之餘微微有些不敢相信，生怕驚擾了這對偷歡的男女，捂着嘴巴，踮着腳輕輕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牀上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中，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復。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種不倫之事會發生在自己家裏！

這還是端莊賢淑的外婆嗎？竟然在自己的孫兒的下像個蕩婦般狂呼亂叫，兩個自己最親愛的人，瞞着自己幹這種羞恥的事，雖然不好找外婆算帳。

但李劍辰你這個混帳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美人兒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自幼生活在一起的外婆和表弟無疑是自己最親的人，就連整天忙於工作的親生父母也只能排在後面。

寧語瞳經歷了最初的憤怒後，心緒漸漸變得平靜下來。寧語瞳沒有意識到的是，她對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多少反，只是自己被當着一個局外人給隱瞞起來。

有一種強烈的被排斥，一種深深的挫敗。彷彿自己被拋棄般，真可謂是柔腸千轉，又氣憤又自憐。在一個深秋的夜晚，姐弟倆進行了一次親密而又烈的談話。不久之後，弟弟就收拾行旅，出國遠遁。

這一去就是四年多…那個傢伙在外婆的房間幹那些無恥的勾當被自己發現，一個成美豔的不告而別，自己又沒做錯事，幹嘛！

牆上時鐘走了一圈又一圈，儘管開着暖氣，我卻象坐在冰窖般度時如年，來來往往的員工帶着異樣的眼神看着我，並不時小聲嘀咕着…好心的前台服務員端來一杯熱開水，並小聲與我攀談起來。

“你是寧律師的親弟弟嗎？”

“是表弟。”

“你看你姐正在氣頭上，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我再等一會。”

“那你慢慢等吧。”説完就轉身離去…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心灰意冷之時，可愛的前台服務員將我領進表姐的辦公室。望着有些詭異的氣氛，知趣地關上了房門，轉身離去。我走進辦公室，望着臉若寒霜，一言不發的表姐。

暗自打氣道，男子漢大丈夫，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何必畏畏縮縮呢！大聲道:“姐，我回來了！”表姐沒發一言，只是靜靜地打量着我，良久…衣服穿得不少，房間裏暖氣也開着，但整個人如坐冰窖般寒意凜然。時間殘忍而痛苦的煎熬着我，我卻無力反抗。

表姐就像一個狡猾而又不失耐心的獵人，慢慢地戲着眼前的獵物。

“説吧，説説你來幹什麼的？”終於，寧語瞳開口了“沒…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姐姐。”我結結巴巴地道。

“真是榮幸呀！李劍辰同志！這麼多年了，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姐姐。”寧語瞳帶着一肚子的怨火道。

“姐！我今天來是來向您請罪的，只要姐姐您能消消氣，弟弟我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我苦哈着臉道。

“哪能呢！李劍辰同志，姐姐我是那種內心險惡的人嗎？再説了，萬一你有個好歹，你大姑能饒得了我嗎？”寧語瞳諷刺道。＊＊＊説了半天，表姐仍然是滴水不漏，油鹽不進，沒有一絲緩和的跡象。

看來軟磨硬泡沒什麼用呀，只有劍走偏鋒，棋走險着，來一招“以退為進”了，我便站起身來，道:“姐，你正在氣頭上，先消消氣，要不我先回去，改天再來拜訪！”説完，便朝門口走去。

“李劍辰，你這個王八蛋，給我站住！”此時，寧語瞳站起身來一聲嬌叱，嬌臉嫣紅，口劇烈起伏，眼眶都帶着一點紅意。

我背對着表姐，暗道:“有戲，不怕你打我罵我，就怕你理都不想理我，在對手進退失據的時候，就是我等進攻的大好時機。”我管它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轉身就飛撲到表姐腳下，抱住姐姐的‮腿雙‬，語帶悲音道:“姐姐，原諒我吧！

我再也不會不辭而別了！再也不會惹是生非，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行了，起來吧！説的比唱的好聽，誰信啊？”表姐一邊説一邊拉我起來。

不知是天分高，還是真情，我還真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被染的姐姐，不温柔了許多，親暱地道:“傻樣！”望着眼前的表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腿雙‬修長，蜂輕盈婀娜，體態曲線優美，皮膚細膩白，白中還透着粉紅，鵝蛋型的臉龐，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鼻若懸膽，那一雙似乎會説話的多情眼睛更是顧盼生輝。

只見她有着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比時裝模特還婀娜多姿。如玫瑰花瓣般鮮豔嬌的絕嬌豔的臉蛋上，鑲嵌着一雙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

一隻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線條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似乎古今所有絕大美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她臉上，只看一眼就會讓人怦然心動。

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得就象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渾身上下洋溢着雍容華貴、典雅軒昂的氣質，雖然知道這是魔女般的姐姐，也不有些頭暈目眩、心旌神搖！太美了！

情不自的我一把將表姐摟在懷裏。

“呀！”嬌羞的表姐哪裏能掙開我鐵鉗般的雙臂，幾經掙扎而無功後，將頭靠在我的前。

兩個人一直保持這種姿勢，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