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值得慶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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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安娜發出無聲的呻躲到艾蘿後方,瞬間放大的恐懼也得艾蘿趕緊縮到雪莉身後,雪莉只好稱職地扮演被小雞們拱上台面的母雞,直接面對越發接近的聲音。

步伐聲規律地由黑暗的彼端而至,隨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黑短禮服的綠髮女孩。艾蘿柳眉輕皺,認出那是她“回來”之後見過的“那些人”之一。

可是主人與雪莉並不知道這件事,兩人戒心都隨着對方看似無害的嬌小模樣稍稍鬆懈,正當艾蘿擔憂着不曉得會發生何事,綠髮女孩看向她,小小的嘴緊閉,反倒是另一道女聲自反方向涼涼地襲上背脊。

“要去哪呢?”紅髮女子無聲無息出現在她們身後,若無其事地對着被她嚇到的三人提出簡潔的問題。

儘管艾蘿仍處於短暫的驚嚇狀態,答案已清楚浮現於腦海,可是在她恢復到足以拋出回答的狀態前,紅髮女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急湊而尖鋭,連珠炮似接着道:“怎麼離開這裏?怎麼穿越雪山?怎麼抵抗低温?怎麼維持飽食?怎麼治療創傷?”雪莉很快反應過來,代替招架不住的艾蘿回應道:“我們有人會來支援,而我會探索下山路線,尋求救難隊幫助。”紅髮女子點點頭説:“你穿這樣,還沒下山就凍死啦。”

“支援者應該有考慮到這點。”酒紅螺旋捲髮隨點頭動作輕盈甩動。

“可是那個人沒來,對吧?”安娜忍不住嘴:“會來的!”

“她來不了。”

“馬麻她既然做到這種地步,一定會…”

“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無法過來啦。因為我把通道處理掉了。”

“處理…?”點頭、點頭。

“具體來説。!就是把她貼在通道上那些阻礙癒合的藥布全部扒掉,然後通道就會自己閉起來喔!”紅髮女子自認好意的解釋,反而令聽者陷入更深的不安。

雖然在下來過程中就覺通道內壁猶如傷口,沒辦法清楚的話也只會將之定位成有點可怕的猜測,然而當紅發女子説出“阻礙癒合”這句話,猜測就成了難以忘懷的事實…

會如此陷入泥淖的往往是擅長以模糊的聯想做最壞打算的大人,沒辦法理所當然運用象概念來解釋事情的安娜則是挑起一邊眉,代表三人反問:“憑什麼相信你?”紅髮女子猶如猜到對方會這麼説。

立刻回道:“因為我是系統管理員…很誠實的那種。”這句話對於情報不足的她們來説,仍然是十分象的資訊。

但是在雪莉不耐煩地有所行動以前、在安娜正努力想搞懂現況而繼續發問以前,艾蘿已經透過這句話確立了紅髮女子試圖告知她們的概念。

那東西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讓雪莉或主人理解的,沒有像她一樣被紅髮女子“喚醒”絕不可能認同這樣的概念。

因此,艾蘿直接跳過身旁的兩人,逕自對紅髮女子的話語做出回應:“白頭髮的女人也説她是系統管理員,而且…而且她説我可以和主人一起離開。”那頭以發問者眼光來看不是很順眼的捲髮輕晃,紅髮女子顯出困惑的表情,那股情並未持續干擾她。

而是在兩秒過後隨着盤起手的動作快速消失。紅髮女子兩手盤在口,右腳往外跨出、股歪向一邊,對急確認事態的艾蘿説道:“那是陷阱。只要有人從這個地方離開,重武裝警衞系統就會啓動。”她的聲音不快不慢、暢好聽。

雖然置身事外,反倒因此給話語添上説服力,並且,在聽眾消化掉這句話的意思並提出新的問題以前,彷佛變魔術般先一步解答她們的疑惑。

“那個白頭髮的女人,白翡翠,她的目的是引誘你們觸發重武裝警衞系統,藉此一舉化解當前同時在各個區域發生的動亂。

重武裝警衞系統,對內擁有非常強大的管制力,對外則有無與倫比的火力,其系統管理員就是你們身後的女孩,祖母綠。”一下子接收太多理解範圍外的資訊,不管是天真的調教師、有過特殊經驗的女奴還是身經百戰的傭兵,實在不可能如同十秒鐘前那般順利消化。

甚至,當新資訊和理解力之間存在相當程度的落差,大腦就會拒絕承認資訊的真實。本該是如此,可是紅髮女子傳遞的資訊卻沒有被大腦排斥在外。

而是在短短十秒內合理化了。明明毫無據,卻變成了一點也不會去懷疑的“真實”乾淨地、舒服地,和認知融為一體。聽眾們體驗到這奇妙又説不上來的清,紛紛浮現新奇的表情。

紅髮女子也出為大家到高興的愉快神情,晃了晃酒捲髮説:“剛才你們應該都覺到,腦袋變得很輕盈很舒服吧。”三人不約而同地頷首。

紅髮女子接着説:“這叫做‘硬修補’,是直接改寫你們認知中的情報優先權,屬於一種破壞修正,所以我不常、也不會大幅度使用,充其量就是改寫幾項情報的程度而已。”紅髮女子的聲音每帶出一道未知的話題或名詞,她們最先覺到的是困惑,接着腦袋又自然接納了這些事。

這過程非常短暫,完全不影響紅髮女子那與常人無異的説話速度,因此輕盈和舒適的覺猶如漲般温柔地撫上腦袋,成為一種純粹的享受。

唯一沒有慵懶地沉浸於變化之海的女奴…艾蘿在接受這些資訊後,懷抱着衝突的情,向盤着手的紅髮女子問道:“我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最初是“哪邊”找上“哪邊”的,已經記不得了。數據資料確實保存在腦袋裏,只是無法以常識與邏輯處理那些資料,記憶隨之變得曖昧。

她和她對於彼此間的初次接觸,都無法口的一片漣漪。錯的開始猶如白紙黑字的計劃,毫無衝突地引領她們合而為一,可是,她在身心融之後背叛了她。從第一齣悲劇誕生的計劃。

在第二齣悲劇降臨前…應聲瓦解了。

“嗚!”碰!

“再來!”碰!

“再來…”碰!

“…嗚呃!”懦弱的呻匯聚到那人右拳前端,綻開污濁的血花。一分鐘前雪白平滑的肌膚,已隨着九道烈撞擊化為黏稠鬆動的紅土。

深緋血泥一團團滑落在地,右手負傷的銀髮女子面痛苦地退到一旁,接着另一名銀髮女子走上前,朝向石磚破裂的黑牆繼續揮出拳頭。碰!手指肌在強化骨骼與堅硬黑牆間烈壓擠,其力道強烈到關節整個碎裂,碎骨不規則地刺開。

她那張擅於面無表情的臉蛋登時緊皺,巨大痛楚燒得她急哀嚎,緊要關頭卻又因着某人的面容強忍下來。暗紅思緒尚未隨着疼痛消散,她再度揮出另一邊拳頭。碰!

血沫飛散的剎那,病房門扉被推了開來。一名身穿白袍、綁了三節辮子的銀髮女子踏入房內,身後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九名女接連入內。

綁着辮子的領隊環顧倚牆角而坐的傷者們,一一確認那些動搖而畏懼的神,冷淡指示道:“最大劑量。”九名女各自走向和她們長得一樣、雙手前端卻血模糊的傷者。

她們替對象注劑量可觀的鎮定劑,待藥效發作,再送到一地腥紅的黑牆前,慫恿其繼續以破裂的手臂奮力撞向牆壁上的裂痕。手腕前方已然骨混雜,即便如此還是能夠給予石壁損傷…在極短時間內奠定此一認知的傷者們。

儘管神情飄忽不定,仍然依照身旁的自己下達的指令,對噬了碎與血漿的破壁展開猛襲。碰!喀吱!

“…啊!”受衝擊變形的強化骨骼將她右肘外的肌整塊挑起,漲裂的肌膚滲出血水,劇痛終於還是令她哀叫出來,值得慶幸的是,幾經摧殘的黑牆終於曝出一塊略大於拳頭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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