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快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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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發動後仍停在原地將近十分鐘,小不點像是在閒聊般聊起自己易幟的經過,差別在進入非戰地帶的時候,對方早已扔掉髮信器、一路跑給特勤人員追。

“那樣超辛苦的,所以你乖乖聽那些人的話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事情也會變得比較方便處理。”

“這樣啊…為什麼方便處理呢?”小小的臉蛋帶着複雜的情緒思索一番,而後緩緩道來:“依照你的選擇,無論是真心想擺追兵,還是假意想探知小安娜的藏身處、提供要人情報給當局,我都可以視情況保護你的安全。

反之,一開始就跑給那些人追的話,在第三方涉入以前,那些狡猾的傢伙就會全部躲起來,”心頭再度漾起開心與難過的漣漪。

她像是要掙糾結的混亂般搖搖頭,語氣變得有些搖晃地説:“我…曾經不那麼想,可是現在,我想擺追兵。”

“真的嗎?這種決定可是很沉重的喔?”

“我知道。”身後的那個地方,已經連最後一個願意關心自己的人都離開了。名不符實的代理當家也好、温暖卻又陌生的環境也罷,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要的是,屬於我的幸福。

“眼神變堅定了呢。”金髮小不點很是温柔地對她這麼説。接着動作帥氣地向司機打出失敗的響指,説道:“走羅馬尼亞中部第三線,記得讓魚兒好好跟上。”

“是。”幾乎和荒廢城鎮融為一體的中古車悠悠地駛離大道,宛如拖着一條透明的繩索,緊緊抓住後頭兩百公尺外的十數輛高級轎車和吉普車,經過兩國國境的瞬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覺。

國境關卡早已失靈,大道南北駐紮的並非兩國國防軍,而是相互宣示軍力的外國軍隊。一進入羅馬尼亞領土,貼着鐵軌行進的車速由六十升上九十,車身震動到令後座的兩位金髮小姐同時擔憂着會不會跑到一半忽然解體…可怕的意外並未發生,金髮小不點就揚起了笑容。

“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決心要擺追兵嗎?”她望看窗外飛逝的鄉間風景,過了會兒才答道:“是的。”沙啞的聲音笑了笑,那笑聲化為某種不祥的預盤踞在她心頭,並且在十分鐘後成為現實,那輛列車始自何處發車、將抵達何處?這些情報對它短暫的旅程而言一點重要也沒有。

那團看似民兵的吉普車隊隸屬於何方?即使是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也無法清楚地獲知解答。心一寒的她閉起了眼睛,心一橫的她拿起對講機。

“赫夫諾娃,動手。”和跟蹤車隊平行進發的貨運列車敞開側櫃,橫列於車廂的武裝士兵一齊展開掃。領頭轎車失控打滑,後頭車輛失速撞上,不一會兒就在茶褐的大道上撞成一團。

特勤組才剛要重整態勢,旋即遭受面到來的吉普車隊無差別攻擊。盤旋在後頭的機組人員見狀,來不及回頭。

就給列車車頂上的肩負式防空炮擊墜。整起攻擊展開的一分鐘後,跟蹤車隊已然徹底消失。列車嘈雜地經過中古車旁邊時,對講機傳來一陣朗的笑聲。

兩名金髮女子不約而同地看向左側駛過的列車,只見士兵們正準備關上櫃門,中間站了一位有着短翹褐發的中年女子,那身掛滿一堆勳章的軍裝,總覺得和活潑起舞的短髮不很相搭。

“欠我一次,蕃茄女!”金髮小不點迸出小小聲的哀鳴,搖下車窗朝對方扔出發信器,絲毫未被觸及的列車加速通往前方。待轟隆隆的行進聲趨於平淡,她這才產生下達某種重大決定的實,不過…

“蕃茄女是什麼呢?”

“無聊的暱稱而已啦!快點忘掉!”

“喔…”車子轉入熱鬧的市區,她們轉搭火車,走東北往烏克蘭前進。

車上多的是從土耳其轉保加利亞再北上過來的難民,婆婆媽媽以別腳的英語抱怨土耳其封鎖國境線、不許難民受敵軍“召”害她們這羣無家可歸、對大英失望透頂的平民被迫繞個大彎尋求新故土。

聽説大部分土國難民都移往中東,這裏只有一小撮,然而英非陣營在耶路撒冷南方的拉法赫衝突不斷,無論逃往哪一邊風險都不小。既然如此,何不乾脆繼續當土國國民呢?

因為啊…伊斯坦堡獨立並恢復舊名君士坦丁堡以後,土耳其就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局。起事成功並屠殺土國國民的拜占庭革命衞隊,短短數便召集到三千人以上的武裝分子,使土耳其舉國上下瀰漫着恐怖氛圍。

談及革命分子領導人…被稱為“獨眼的暴君”的那個女人,金髮小不點眼裏簡直要迸出愛心似的,整個人興奮不已地説着:“樂樂她啊!每天每天都能開出好漂亮的花花呢!”她想起以前在黑世界裏聽聞的樂樂阿姨,好像是和金髮小不點一樣同屬於穿白衣服的女人,沒想到那個人就是最近經常佔據新聞版面的風雲人物呀?

思及伊斯坦堡大屠殺,某個高級軍官的臉龐就討人厭地浮現,那張臉很快就隨着小不點的花花言和七嘴八舌的噪音沖淡。

最後融入漸漸升温的疲倦之中。思緒沉浸在半夢半醒的水平線上,幾度將入夢鄉,又給車上不安的氛圍拉回現實。列車每駛過一座軍營就停擺一次,許多着奇怪口音俄語的士兵上車見人就抓。

那些被帶走的難民多半被拖往軍營,少數烈反抗的人則被槍斃,對於那些離去之人的歸宿,金髮小不點給了淺顯易懂的答覆:“安婦。”她不願再追究下去。

直到抵達終點站以前,這班車仍反覆上演鬼抓人的惡劣戲碼,唯一沒被動到的就是她們這一羣人,最後順利到達目的地的乘客,只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左右。基輔是座就算包覆在大雪下,仍舊比整個羅馬尼亞來得繁榮的都市。

聽説烏克蘭西方及南方邊陲城市都發布了宵令,年輕人口湧入首都一帶,使當地熱鬧非凡,她們投宿車站附近的飯店,難民們則是被帶開安置。

老實説那些奉命前來接送難民的士兵,沒有比頻頻攔路的那羣人好到哪裏去,對某些人又踢又打的簡直就像在對待戰犯。

“別想太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今晚就好好放鬆、補充體力吧!需要綻放服務也可以喔!”

“是的…那個,綻放就不用了。”

“呿!跟小安娜一樣彆扭耶。”不不,這可不是因為彆扭,是真的無法承受突然要綻放…更何況房間內還有好幾個保鑣,在這種情況下綻放本就是公開處刑嘛!

用過晚餐,還不到十點她們就早早入睡。這下總算可以讓奔波一天的身心獲得解放…甜夢方酣,她就被人猛然搖醒。

“快起來,準備走人了!”金髮小不點帶着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她,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冒着夜雪趕到深夜的車站。駐站警衞不知為何變成了士兵。

那些戴着護目鏡、身穿黑大衣的士兵攔下她們,和保鑣發生口角。小不點搬出克里姆林宮批准的戰時特別通行令,宣告她們擁有神聖俄羅斯帝國及其盟邦的自由通行權。

黑衣士兵則亮出神聖第二皇女的令,要求一行人退回飯店直到緊急狀況解除,由於士兵們完全不將帝都通行令放在眼裏,雙方僵持不下,劍拔弩張的形勢一觸即發。

此時有個人前來替她們解圍,她一眼就認出那是站在列車上開朗大笑的褐發女子。

“葉卡同志!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看似隊長的黑衣士兵走向前,着手套、吐着寒氣説:“同志,快帶你的人走,現在是緊急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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