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九章運籌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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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襲擊魏延的這支秘密軍隊只是一支普通的義軍,是安息國內貴族薩馬德-尼克哈自己的私人軍隊,對於這種秘密組織的軍隊,確實沒有引起諜報司的注意,只當他們是地方守備部隊,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敢於主動襲擊魏延的軍隊。魏延雖然現在身邊沒有多少軍隊,但是他在安息東南部的赫赫威名是不容挑戰的。

送走了克爾曼公國的使者之後,魏延嘴角那絲冷酷的笑容讓親衞們心中直嘀咕,有人要倒黴了。

薩馬德力量不小啊,足足組織了八千人的軍隊,這在安息國內已經是很有實力的大貴族了。在大部分力量被阿爾班達拉走的情況下,他還能組織起這麼大規模的軍隊,可見這傢伙的實力有多強。

派出斥候偵查,這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若是這支軍隊沒有被發現,也許還會打魏延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都在秦軍的視線之內了,他們又能有什麼作為?

安息前線行進的如火如荼,長安之中,嬴嘯也在和郭嘉樂呵呵的喝酒。

“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喝酒了,奉孝,開的時候賈詡一場大病,朕可擔心他的身子骨…畢竟他的年級太大了。”冰嘉心中一驚,嬴嘯這話的意思是要為諜報司選擇下一任領導者了,而且看這意思,九成九是想讓自己來做。

“陛下,賈御史是想要頤養天年了嗎?”

“他倒沒有説,只是朕想這樣了,該讓他休息一下了。這些年,賈詡和田豐兩人太累了。賈詡的年級又是最大的,朕確實有些擔心他,你看誰出任這個位置合適?”反正我不合適就是了,郭嘉心中一陣腹誹,可是無奈的説到:“陛下。劉曄劉子揚對陛下忠心耿耿,也是諜報司內的人,威望、資歷、能力、忠誠皆足夠勝任。”嬴嘯看了他一眼:“奉孝,你還是老樣子啊。”

“臣是老樣子。可陛下卻是變了很多啊。”

“呵呵。算了。朕也不你。劉曄確實是個好人選。這個事情回頭在與賈詡與田豐議論一下吧。安息前線一切順利。可朕總覺得心中少點什麼。”

“陛下。不必太擔心吧。那裏有打仗有一定勝利地道理。現在至少我們地準備充分。我們能做地已經都做了。剩下地一切就看前線地將領了。”

“唉…和安息地戰爭打打和和地已經五年了。我們準備了整整七年。真是彈指一揮間啊。想要消滅安息。最少還需要一年半載地。這五年來。朕頗有點食不甘味地覺啊。”

“陛下。多算者勝。少算者敗。我們籌劃了這麼多年。尤其是最近幾年。帝國耗費了多少錢財。還不都是為現在做準備。您竭慮為地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這場戰爭。”

“呵呵。朕還是懷念當初征戰地子。現在坐在這皇位之上。朕覺自己老地太快了。不知不覺。朕已經四十九歲了。”

“陛下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陛下現在聲威遍及天下。誰人不服,誰人不知。老,這個字眼離陛下遙遠的很呢。”

“話説回來。這安息還真是難纏。”

“的確,只是陛下,為什麼一定拿下安息呢?對於安息這場戰爭…並不利於帝國,為什麼要耗費這麼大的心思呢?”安息太多沙漠,打這場戰爭必然是虧損的,沒有什麼利益所在,只是郭嘉不好直説出來。

“奉孝,你知道猛火油吧。”

“自然知道。”

“先皇有言,這安息的地下有海量地猛火油。這東西西域人稱之為黑水。先皇告訴過朕,這黑水現在也許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千百年後,這東西是生命線。雖然朕不太清楚為什麼,但是先皇的意志,朕自然要傾力去完成。”地下?那有什麼用處。郭嘉很清楚,現在本能力去開採地下的黑水,更不要説現在這黑水除了放放火以外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是這個事情牽扯到嬴嘯他老爹,那誰也不會説什麼了,嬴嘯他爹遠見卓識,誰不佩服。

“對於安息的統治,我們已經有了足夠地基礎,陛下,只是對於安息那些貴族的拉攏,是不是給他們的優惠條件太多了?”

“這也沒什麼,要統治安息,還是需要這些安息貴族的,那裏離帝國本土太遠了。安息與我們前面征服的國家不一樣,大部分小柄本沒有自己的文明體系,唯一一個有成型文明的天竺,但是他們的人很温順,沒有民族向心力。可安息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民族之心,他們的人很難統治,所以需要變換策略了。”冰嘉也就不説什麼了,他是謀士,就是要幫助嬴嘯解決底下地事情。

“陛下,前面地戰爭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國內是不是再增兵?”

“奉孝覺得不夠嗎?”

“夠是夠了,只是消滅安息足夠了。可是羅馬人的態度卻也需要考慮,羅馬人垂涎兩河域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對於他們還是要防範地。”

“嗯,兩河那邊形式不明,現在貿然增兵,我們的補給能不能跟得上?現在張頜他們地人可是沒有什麼得到後方補給的機會,完全是就糧於當地,這已經很冒險了,在派人不是更冒險了?”

“沒有什麼問題的,甘寧將軍已經平定了南洋那邊的叛亂,橫海艦隊可以騰出大量的船隻來運送補給。”

“這個事情朕在考慮一下,現在我們的運輸能力是足夠了,可是前方地局勢太複雜。一切都要看張頜的了。”冰嘉也是苦笑了一下,這個事情就算他智慧如海也無法解決。雖然説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可真正的事情卻不是這樣,千里之外的戰爭全看將領統帥自己了,後方只能提供最大的援助。

現在國內有上萬艘船隻在為前線做補給。曾經有人説,大秦的船隻排起隊來,那桅杆能從連雲港一直排到馬六甲海峽去。雖然是誇張地説法,可也能表明出秦國船隻之眾多。

兩人正在這裏喝酒談論,忽然有人進來稟報:“陛下。丞相與太尉大人求見。”田豐和高順,他們兩人一起來了,看來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宣。”等兩人進來見禮之後,田豐急忙説了起來:“陛下,林邑郡(越南)那邊有了叛亂,規模不小,燒燬了十幾個木材作坊。”

“什麼?”這下嬴嘯動容了,對於那個鬼地方。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糧食產量也不是什麼重地,軍事上更不是什麼重地,可是那十幾個木材作坊被燒燬了。那可夠讓嬴嘯心痛的。那些木材作坊都是製作造船用的木材的,這一燒燬,必然影響到近期地船隻製造的。

造船用的木材可不是砍下來樹就能用的,至少要一年的製作時間。在林邑有大量的木材資源,在砍伐陰乾處理之後,直接運輸到南洋,南洋的造船廠就可以不斷的造出巨大地海船。至於為什麼大量的造船廠在南洋呢,因為製造帆船龍骨的巨大木材在南洋非常之多,這是國內不具備的條件。

“規模如何?我們地人傷亡如何?”

“陛下放心,作坊內的工匠沒有多少傷亡。駐軍及時驅散了那些暴亂的人。只是這些人組成了叛軍。在與駐軍對抗,鮑宇校尉已經加急向朝廷求救了。”還好。還沒有太多傷亡,嬴嘯遂安心了。東西沒有了可以在造。工匠沒了可就要重新調配了,那就更延緩了重新開工的時間了。

“讓呂蒙去一趟吧,揚州的駐軍也該動一動了,放了這麼久了。軍隊長久不打仗,是很有問題的。讓呂蒙自己掌握,多帶些護軍,見了血的兵才是朕的士兵。”斑順點點頭,太尉府得到皇帝的授權,就會發布命令,調動軍隊。若是隻有太尉府的命令而沒有聖旨,是調不動軍隊地。

林邑這些土著猴子,真是不知死活,這個時候還敢叛亂。這一下,自己地艦隊建設要受到影響了,看來只有鮮血才能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是如何的現實了。

頓了一頓,嬴嘯又補充了一句:“告訴呂蒙,朕給他全權,林邑土人,他可以毫無顧忌。”聽到這話,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突突,這就是屠殺令啊。陛下這是怎麼了,林邑之地已經被血洗了幾次了,看來這次下去林邑地土人不會有多少了。

“陛下,這…”田豐剛要説話就被嬴嘯打斷了:“你不必説了,朕知道這樣不好,仇恨是不能被鮮血化解的,可林邑人與我們之間還有化解地可能嗎?在他們當初將我中原子民全部屠殺的時候就不可能了,他們註定要成為大秦的奴隸,為他們的錯誤做一輩子的補償。現在他們再一次舉起刀子,朕便讓他們知道,誰的刀子更硬更快。

僅僅憑藉道德的力量是不足讓這些人明白的,元皓,執行吧,沒有什麼事情。朕的帝國之內,絕不允許有反對帝國的聲音,既然他們敢反叛,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朕不管他們後面有什麼人策動,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可是陛下,這些人都是別人的刀,他們只是一羣無知的愚民啊。”

“無知的愚民或許不假,可朕是如何對待他們的?朕難道虧待他們了嗎?想想當初,這些奴隸在林邑王治下的時候,什麼時候能吃飽?什麼時候能穿暖?朕征服林邑之後,他們什麼也沒有失去,依然還是奴隸,朕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服穿。比起當初的子,他們的子已經好了很多。他們付出的,只是他們的勞力,可就這樣他們依然要反叛,人心不足啊,便讓他們知道過分地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嬴嘯越説越動。這一下所有人也都不好反駁了。嬴嘯説的是事實,現在的林邑土人們的生活已經比以前好了百倍了。有飯吃,有衣穿,人不知足那確實是他們自己的取死之道。大秦給了他們一切,可他們還要反抗大秦。若不鐵血震懾,誰知道他們以後還會做什麼。

嬴嘯揮揮手:“你們退下吧,朕有些疲乏了。”大家也都不説話了,都知道這位皇帝為了安息地戰事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神經繃的有點緊,這也很正常。至於那些林邑土人,只能説他們倒黴了,什麼時候鬧騰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鬧騰,那不是找死嗎?

現在帝國與安息的戰爭正在緊要關頭,後方卻傳來這樣的消息。千里之堤潰於蟻,嬴嘯與中原朝廷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地。也絕不允許這樣的反叛勢態擴大。

嬴嘯深深的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武力震懾只是初步的問題,説到底,要統治這些人,還是要融合。

“來人,宣劉曄。”劉曄這個時候也莫名其妙,陛下忽然宣他覲見,奇怪了,難道有其他的事情讓自己辦?應該不會吧,雖然現在對於那些奴隸子女的教育已經步入了軌道。不需要他心了。可這個時候宣召他,他心中也是不明白。

“參見陛下。”

“子揚來了。來人,賜坐。”劉曄連呼不敢。今天陛下這是怎麼了?君前賜坐,這可是相當的榮譽啊。

“子揚,現在帝國新補充地這一代人教育情況如何?”

“託陛下鴻福,一切進展順利。前幾批人已經投入國內了,這些人都已忘記了原先的國家種族,他們是地地道道的大秦子民,絕對忠於陛下,忠於朝廷。”

“很好,算算十幾年了,你一直在做這個事情,苦了你了。”有嬴嘯這句話,劉曄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他當初進獻地是絕户計,負責實施這樣的計策是要折壽的啊。雖然劉曄自己不信這套,但是總有些影響。現在嬴嘯一句苦了你了,就代表給予他最高的評價,這就知足了,士為知己者死。

“陛下言重了,這些都是臣本分之事。”

“好了,子揚,現在這些事情也都上了正規,朕有意讓你去安息走一趟,你可有信心?”這一下,讓劉曄也震住了,去戰場?大丈夫誰不向往沙場,大秦之中,軍功賞賜最為豐厚,看來陛下是想提拔自己了。這安息的戰爭,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秦軍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現在讓自己去,明顯就是讓自己去鍍金來着,“全憑陛下吩咐,臣是前朝皇室宗親,陛下對臣卻是恩遇有加,臣願為陛下征戰一方。”的確,劉曄漢室宗親的身份那是貨真價實的。改朝換代之後,對前朝的宗親能重用地很少,除了劉曄本身識事務外,嬴嘯也算放開了懷。

“好,那你準備一下,安息地戰爭現在正在緊急的時候,你去了,朕就更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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