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夫妻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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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鑫也無語了,寧纖碧竟然把她自己比作潑婦,這…這真讓狂妄驕傲的齊王爺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以後離這女人遠點兒,有多遠離多遠,實在要打道,讓蔣諍過來,真要是禍害妖孽撞一塊兒同歸於盡,那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宗人府外眾人都讓寧纖碧給雷的外焦裏,但當事人哪裏關心他們的死活啊。跟隨副將派遣的兩個御林軍一直來到宗人府沈千山的住處,越是到近前,她便覺着心跳的越厲害,全沒了剛剛在外面時的威風八面,因自己握了握拳頭,只覺着手心裏都出汗了。

“夫人,到了,就是前面的院子。”兩個御林軍忽然停下腳步,説話聲將寧纖碧驚醒,她點點頭,猛地想起懷中記,忙拿出來,鄭重道:“這是我給夫君的家信,請二位查閲,稍後要帶進去給他慢慢看的。”兩個御林軍詫異的彼此看了一眼,心想這將軍夫人還真是與眾不同,你人都來了,還寄什麼信啊?

雖如此想,卻必須要檢查一番,因拿起那薄薄的十幾張紙,越看越覺着驚奇,到最後竟如同看故事般看的津津有味兒了。眼看着就要看完,忽然就聽見一聲嚎:“天啊,,我的老天爺,奴才…奴才不是看錯了吧?”哥倆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看入了,不由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暗自給自己找藉口説這可不怪我們。實在是沈家被抄後,這發生的事情太有意思了,比那些腳本故事還有意思呢,我們平時就喜歡聽説書。現在看了也正常嘛。

喊話的是長福,兩個御林軍雖然看入了,但其實也沒過多長時間。寧纖碧等在這裏,不料長福出來上茅廁。只是一打眼,覺着不遠處好像站着一個女子,定睛一看:我的天,這…這不是嗎?這小廝生怕自己看錯,白白讓爺空歡喜一場,最後再做了出氣筒就悲劇了,因還眼睛,直到確定之後,才一嗓子嚷出來。

兩個御林軍將信還給寧纖碧。這裏沈千山早讓長福一聲吼給引了出來。只是限於鎖鏈長度。只能站在門內。看着那不遠處的麗人,經過無數風的沈將軍也恍惚了,尋思着是不是昨晚沒睡着。這會兒困極了睡了,所以做夢呢?

正猶豫着。就聽一聲顫抖着的“千山”接着寧纖碧也不管還有兩個御林軍在那裏眼睜睜看着,幾步就奔了過來,一腳踏進門檻,未曾説話,已是淚滿面,張開雙臂便撲進了沈千山的懷中。

我的天,這將軍夫人果然是奔放熱情啊。

兩個御林軍連忙轉過身去,心想在這兒呆的時間不短了,一年也能接待幾個來探視的,可沒有像這一位上來就抱住的,人家再怎麼動,都忍着。這位可好,明擺着給我們增加工作難度啊,你説看不看?不看吧,你們這種會面是要監督的;看吧,非禮勿視我們也懂啊,哎呀你説這將軍夫人怎麼盡給人出難題呢?

兩個御林軍都腹誹完了,沈千山抱着懷中温軟的身體,方慢慢回過神來,他如同做夢一般的囈語着:“阿碧…阿碧…是你嗎?怎麼會?我是在做夢是不是?”

“怎麼會是做夢?當然是我啊。”寧纖碧終於從沈千山的懷中抬起頭來,臉上還帶着淚呢,嘴角邊卻已經浮上了笑容,她上下打量着沈千山,又摸摸他的臉,哽咽道:“果然瘦了,也憔悴了好多,全沒有了當在邊關做將軍時的凜凜威風。不過還好,還活着,毫髮無傷,沒病沒災的,這就好…就很好…”一語未完,不又是淚如雨下。

“阿碧。”這一次沈千山也終於確定眼前人真是朝思暮想的愛了,忍不住又一把將寧纖碧緊緊抱進懷中,那兩個御林軍偷看到兩人分開,剛剛轉過身來,就見沈將軍也抱上去了,不由得又無奈轉過身去,心想媽的我們算是明白了,沈夫人怎麼會如此大膽熱情?那完全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因為沈將軍熱情,所以將軍夫人也大膽。

這裏兩人相擁而泣,過了良久才分開,彼此打量着,都是千言萬語在心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過了好半晌,才聽沈千山喃喃道:“從前聽人説一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今輪到自己品嚐這滋味,叫我説,哪裏是隔了三秋?分明是隔了九秋,十秋,二十秋…”不等説完,就被寧纖碧捂住了嘴巴,聽她含淚笑道:“行了,再説下去,咱們分別這幾天,倒是把這輩子都過完了。哪有那麼誇張的?只是因為不知彼此情況,所以心裏着實擔心憂慮罷了,如今見你也好好兒的,我心倒放下了一大半。”沈千山笑道:“是,我的身子你還不知道?別説這裏,就是死囚牢也未必就熬得…”這回照舊不等説完就被捂了嘴,見愛瞪圓眼睛,向地下啐了幾口,接着又唸了幾句“童言無忌”然後方嗔怒道:“胡説什麼?大過年的説什麼死囚牢?你也太百無忌了些。”一邊説着,就拉着沈千山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他那拴在腳上的鐵鏈,不由氣呼呼道:“皇上也太過分,將你關在了這裏,竟然還鎖着不讓出去,他還想怎麼着?”話音落,就聽一旁長福嘴道:“,實在是怪不得皇上,都是爺,被抓進來後就嚷嚷着要回家裏去看情況,還和人御林軍打了起來,皇上聽説,嚇得這才趕緊鎖上了。”寧纖碧哪裏知道這原委?看向丈夫,卻見沈千山抓了抓頭,先是狠狠瞪了長福一眼,咬牙低聲道:“你不説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接着才又看向自己,嘻嘻笑道:“那個…不是,不像長福説的那麼誇張,不過是皇上知道我有功夫,那個…有備無患。其實不沉的,只是鐵所鑄,我徒手實在是扯不斷。”

“你還想扯斷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啊?”寧纖碧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伸出纖纖手指在丈夫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啊你啊,讓我説你什麼好?難道不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心裏有這想法藏着就是了,你怕人不知道不鎖你是不是?還嚷嚷出來。怎麼樣?到底遭報應了吧?要不是你不顧後果嚷出來,沒有這鎖鏈鎖着,是不是瞅着哪天月黑風高,還能偷偷溜回去看一眼?到時咱們不早就放心了嗎?強似你擔心着家裏家裏擔心着你,都不落好兒。”長琴長福起先聽着勸爺,心裏還動的直唸佛,暗道還是靠譜啊,瞧瞧人家這話説的多明白,含嗔帶怨的,爺那麼愛,這話可不就進了心裏呢。誰知越聽越不對勁兒,聽到後來,好嘛,這比爺還大膽呢。因兩個奴才嚇得連忙跪了,嚎叫道:“啊,這話可不敢説啊,讓人聽到,只怕又要給爺上幾道鎖鏈呢。”他們兩個這一嚎,倒把夫倆的傷沖淡了不少,沈千山一腳一個踢起來,沒好氣道:“行了,本來人家不知道,讓你們這一嚷,也都知道了。”因又轉頭問寧纖碧家裏的情況,昨天雖是隔牆喊話,終究説不上幾句,只能知道個大概,這會兒卻可以詳細問了。寧纖碧簡單把家裏情況説了説,沈千山猶自不信,只覺這過得也太好了,説是家被抄了誰信啊?怎麼可能過得這樣自在和美?

寧纖碧暗道果然我是料事如神的,就知道千山肯定不信,幸虧早有準備。於是將那記拿出來放到沈千山面前,笑道:“我就知道説了你不信,因此家裏這些子發生的事都記在這紙上,你在這裏沒事兒慢慢看吧,你也不是沒經歷過事情的人,自己判斷一下,我若是編謊,可有沒有編的這樣真細緻的?好了,我時間也不多,皇帝就給了半個時辰,你且把你在這裏的情況和我好好説一説,回去了老祖宗太太都要問的。公爹和大伯父你見沒見着?知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沈千山看着那十幾張紙,着實驚喜非常。再聽到愛的話,也連忙將自己在宗人府的情況説了,其實也還好,就是擔心家裏,如今放下了心思,往後的子倒更好過了。雖然他也沒見過沈蔚和沈茂兩個,但知道大伯父和父親關在一起,想來怎也不會比自己還差。

兩個暢敍別情,不知不覺時辰便到了,兩人還覺着滿心的話都沒説完,可兩個御林軍都在外面催促了好幾遍,也只得依依惜別。

沈千山拉着愛的手一直送到門口,實在再不能走了,猶自不肯鬆開寧纖碧,只深情望着子,翻來覆去的囑咐道:“務必要好好保重身子,等我回去。”ps: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花式求票了,笨酒就那麼幾板斧otz,好吧大家看着給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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