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章: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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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温聞言笑道:“明吳國公就帶着糧草和兵餉去滁州營盤,犒賞滁州的十多萬將士,隨即召集滁州的全體將領集會,請吳國公於集會之時取出一封偽造的信件,就説是截獲的漢王陳友諒和滁州的某位將領勾結的信件,滁州將領之中和漢王陳友諒勾結之人必然有所反應,只要落入了我和楚
煙的目中,就能將此人給找尋出來。如此之後吳國公故示大度,將信件燒掉,這樣就可以震懾滁州將領之心了。”楚
煙接口説道:“隨後我便可以和這些人接觸,等到判定到底是何人之後,就可以將此人報知給吳國公了。”吳國公聞言大喜道:“此計甚妙,深獲我心,若是不除去此人,就算將滁州的十多萬兵馬都收歸我的麾下,本國公也是睡不安寢,食不甘味。若是除去此人,則應天的這十多萬的人們方能算是真正的歸附與我,為我所用。”楚
煙和劉伯温同聲説道:“吳國公英明,正是如此。”
“若是能夠如此,則此事可為。收服了這十多萬的滁州兵馬,就可以和漢王陳友諒一戰了,縱使不能贏了陳友諒,起碼也可以與之抗衡,不必畏懼漢軍賊勢之強盛。”朱元璋對着楚煙和劉伯温笑着説道。
隨即便説道:“那麼兩位軍師就不必回去了,隨本國公留在府中歇息一宿好了。”劉伯温應道:“臣遵命就是。”朱元璋一聽劉伯温已然應承,卻沒有聽到楚煙的回覆,心中有些奇怪,隨即轉過頭來看着楚
煙問道:“
煙妹子心下以為如何。”楚
煙抬眼看了看窗外,只見東方已然出現了一點魚肚白,便對着吳國公朱元璋説道:“此事事關重大,如今東方既白,此事可以行矣。不過我要先行回營盤先行鋪設一番,做好完全的準備,隨後便趕來和吳國公會合。”吳國公朱元璋沉
了一下説道:“也好,那就有勞楚軍師了辛苦一遭了。”其實楚
煙對朱元璋主動請纓,要回軍營準備此事其實還是有一點私心在裏頭。
楚煙方才心中忽然起了一個**頭,無論朱元璋是否能夠收服滁州的這十多萬的兵馬,若是想要救出徐達,還是要先回去和徐達帳下的那些兵將商議一番的。
是以楚煙才忽然對朱元璋提出了這麼一個請求,朱元璋並沒有想到楚
煙心裏是這番打算,聽得楚
煙如此説來,也不疑有他,囑咐了幾聲楚
煙要當心安全,隨即就讓楚
煙離開了簽押房。
楚煙原本想要向朱元璋討要了一匹快馬,後來想到了門外有好多快馬,便到門房處借用了一匹快馬,隨即就揚鞭去了。
一路絕塵,等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城門也才剛剛開啓不久,路上行人極少,只有零星的一些出來賣早點的攤子。
楚煙也沒有停留,隨即就出了城門口。
出了城門口之外,楚煙奔馳了一陣,遠遠的看見了前頭的塵頭大起,現前頭來了一隊商旅,看樣子好像是外地來的客商遊賈,人數不多,只有十多人,可是這些客商個個都是衣冠鮮明,實在是有些奇怪。
當然了,眼下楚煙有要事在身,原本想要儘快的趕回徐達的營盤,正當馬兒相錯而過的時候,楚
煙赫然現這些商旅騎着的馬矯健異常,似乎是些軍馬。
楚煙雖然對於這十多人的來路有些疑心,可是想到徐達眼下有
命之憂,楚
煙就放棄了回頭跟蹤這些形跡可疑的商旅隊伍的打算,打馬快朝着徐達麾下的將士紮下的營盤奔了過去。
過了不久之後,楚煙已然到了那個徐達麾下將領紮下的營盤跟前,駐守在營盤下面的將官遠遠的望見了一個穿着緋紅衣服的女子打馬奔馳過來,心中驚疑,待得楚
煙快跑到了近前的時候方才看的真切了,慌忙對着屬下的兵卒叫道:“你等真是沒有丁點的眼
,不知道前頭來的人是楚軍師麼,還不快給楚
煙將營柵都給搬開了。”楚
煙聽得將軍的高聲呵斥那些小卒,不由得笑了一聲。
幾個兵卒捱了頂頭上司的訓斥,隨即就跑了過來,將攔在營門口的東西挪開,楚煙也不説話,隨即就打馬進入了徐達麾下將領紮下的營盤之中,一邊吆喝一邊鞭打這
下的馬兒勒轉過頭來,朝着中間大帳的那邊奔去。
等到楚煙到了營帳口,隨即就命令幾個守着營帳的士卒去將前次挑選出來的八位將領和白愁生找來。
説起這八位將領,就是比武勝出的十位將領中的八個,原本是十人之眾一個不差的,不過其中有兩位只能打打殺殺,自覺無法勝任劫獄救人之事,已然在上次的時候退出了,所以對於楚煙來説,能夠帶過去一起營救徐達出來的人選剩下八個了,不過楚
煙知道眼下的八個將領裏頭,可能還有未能勝任此事之人,所以楚
煙決心還有挑選一番。
聽説楚軍師急召,沒過多久,八個將領就飛快的趕到了中軍大營,楚煙見到八個將領都來了之後,隨即便命最先趕到的白愁生出來檢測一下這些將領是否將應天監獄的地形圖都給記住了。
白愁生聽了楚煙的命令,隨即就站了起來説道:“諸位將軍都聽着,如今楚軍師命我來測試你等,也是因為此事對於你我來説非同小看,若是出了差池非但就不出徐達將軍,我等的
命也要折損在裏頭,此事絕非小可,切切不可兒戲。”聽得白愁生的如此這般的開場白,已然有一個將領微微的打了一個寒戰,楚
煙看在眼裏,心知此人心中尚有恐懼之情,若是讓此人一同前去營救徐達,恐怕到時候還會連累了同去的諸人,所以楚
煙就將此人的樣貌記在心底,預備最後擇定人選的時候就將此人給剔除出去。
白愁生早就準備停當了,隨即從衣袋中取出幾張紙張,隨即就讓同來的伺立一側的手下兵卒張開布幔,將八個將領分隔開來,隨即就分給每個將領每人筆墨等物,隨即將自己手中的白紙逐一放到了這些人的面前。
楚煙一望這等情形,心中略略一想,已然知道了白愁生要如何考核。
一定是想要檢測這些將領是不是記住了當的那份應天牢獄的的地形圖。
楚煙對着白愁生略略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於白愁生的這個法子極為贊成,白愁生回眼望見了楚
煙對自己有嘉許的神
,不由心中一喜,對着被布幔隔離開來的幾個將領大聲説道:“測試你等是不是記住了我當
付你等的圖紙,最好的法子是。”諸將都是凝神細聽,可是白愁生卻略略的打住了一下,隨後一字一頓的説道:“最好的法子是依樣默畫出一個來。”八個將領這下子可明白了,原來白愁生的意思是讓他們依樣畫出一副圖紙了,這些將領裏頭有好些是大字也不認識一籮筐的
人出身,投身行伍之前更不就不諳文事,更不説加入徐達麾下之後連年征戰,哪裏有什麼機會握筆。
可是畫圖紙畢竟不是寫字,所以這些人雖然覺得有些為難,可是也就開始捉筆努力在白紙上塗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