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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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至此算是了了心願,眼見風助火勢,燃着村中房屋的大火越來越旺,已然近了村中空地,加之顧慮到
靈族去而復返,便向着人頭塔施了一禮,隨後便離了村子,向遠處山林走去。走出二十幾分鍾,身後整個村莊已經化作一片火海。
就在此時,只見遠處兩道人影,如星飛丸擲般向着狂風村奔來,轉眼便到了三人面前,乃是一男一女。那男子年約二十,生得濃眉大眼,滿臉英氣,女子身材瘦削窈窕,相貌清雅,一對耳朵尖尖的,卻是一個靈。
風晴殺了數名靈,又經贏月兒一番勸導,情緒已然是好了不少,但這時見到這一男一女,兩隻眼睛簾又蒙上了一層血光。
那男子見到風晴三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快步上前,急急説道道:“晴兒妹子,村子怎麼樣了,怎地着起火來?我爹我娘現在如何?”風晴突然一笑,柔聲道:“風遠大哥,你竟然還記得小妹,記得村子和你爹孃?”聲音雖是甜美,聽在耳裏卻有一種説不出的瘮人。
風遠自知有錯,此時被她笑得心裏虛,仍自強撐着説道:“晴兒妹子,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説,我爹孃究竟怎麼樣了?”聲音中已經帶了一絲焦灼。他雖是和靈女子私奔,終究不是全無心肝之人,冷靜下來之後,便想着回來探望父母,哪知遠遠就看到村子變成了火海,現在心中已是五內俱焚,若非風晴笑得實在太過詭異,又想着從她的嘴裏得知爹孃下落,早就已經衝了過去。
風晴仍自痴痴地笑着,她生得眉目如畫,雖及不上贏月兒,卻也是難得的美人,此時笑容可掬,本應讓人心曠神怡,偏偏卻有種讓人從心底往外冒涼氣的意味,嘴裏猶在説道:“你還記得爹孃,好得很,只是你有爹孃親人,旁人便沒有麼?”風遠聽得不是滋味,正要説話,突見眼前人影一閃,風晴已然合身撲了上來,手中奪自靈族的寶劍化作匹練也似的劍光,
向站在風遠,口中仍是笑聲不絕:“狂風村已經沒了,你既是惦記爹孃,便下去陪他們吧。”那風遠不過是八品武士,與風晴實力相當,這時赤手空拳,猝不及防,加之被風晴的話
得心神不寧,竟然落在了下風。不過一兩招,已是左支右絀,身上也被劃出一道半米長的傷口,鮮血直
。
那靈族女子見狀急忙從
間
出一柄又細又長的寶劍,閃到兩人中間,接下風晴直刺咽喉的一劍,同時喝道:“阿遠,這丫頭有些不對勁,我先替你擋着,你且回村子看看。”一隻寶劍揮動之間,堪堪將風晴的攻勢擋住,猶自遊刃有餘,顯見其武技遠在風晴之上。
秦易此時上前一步,對風遠説道:“閣下便是風遠麼?那狂風村如今已是一片火海,村裏老少,除了一個風晴,再無旁人能夠逃出,閣下卻是不用再回去了。”此言直如五雷轟頂,把風遠打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回過身來,顫聲道:“你胡説,我不信。”聯想到風晴的神態和看到的沖天火光,已然信了七八分。
秦易此時聞言冷笑道:“這一切説來全都是拜你所賜,若非閣下帶着如花美眷獨自快活,又怎會讓靈族遷怒整個狂風村?古人為了美人可將江山拋棄,如今閣下為了一個異族女子捨棄一切,當真是不讓古人專美於前。只是閣下當
攜美逍遙之時,可曾想過自家父母,想過村中父老,想過那
靈族如若找不到你等,會是何種反應?”他對此等只顧美
,不管親人安危的人物極是厭惡,若非見對方主動回返,還有幾分親情,早已親自出手,將這等數典忘祖之徒斃於一雙鐵掌之下了。
正説話間,那與風晴戰的
靈女子突然連出數劍,將其
退,旋即一個縱身來到風遠身邊,嘴裏急説道:“此地多留無益,快走。”託着他的手臂,就待縱身離去。
靈族人天生耳聰目明,遠在普通人類之上,她雖是在與對手
戰,秦易的話卻是一點不剩地聽在了耳裏。這
靈女子比自家情郎有決斷得多,眼看當前三人都對自己兩人揮眈眈,不懷善意,那狂風部落也已被屠滅,無需再去,簾便存了
身之意。
她想離開,秦易卻沒打算就這麼放他們走,二人的身形剛剛離地,便覺一股柔和卻無可抗拒的大力從頂上壓下來,硬生生將他們壓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兩人之中,那靈女子乃是六品武士,風遠只不過八品的修為,見識卻不差,只憑對方這等醇厚綿長,
控由心的勁氣外放之法,非是五品以上的強者決計無法做到。風遠一張臉當時就變了顏
,澀聲道:“閣下與我同為大風族兄弟,何苦為難在下?”秦易笑道:“難得閣下還記得自己是大風族人,如此正好,就現下請閣下為大風族出一次力罷。”伸手出一道無形勁氣,將正
再度撲上的風晴攔住,旋即説道:“只要能夠勸得你那愛侶將天湖部落的一應底細源源本本説出來,你二人便可離去,如若不然,天湖部落滅了狂風村,今
這
靈女子就權當做是利息了。”一股殺機已然透體而出,恍若實質般,牢牢罩住了眼前的兩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靈族素來不和外界往來,要想知道天湖部落的
底,還需從這出身天湖之人身上着落。
未待風遠説話,那靈女子已然搶前一步,肅然説道:“閣下功力高深,我二人自問不是對手,但要想讓我出賣同族,卻也太過小瞧了我蘭薇絲。”話音未落,一團無形勁氣已然當
襲來,將她一個身子撞飛出十幾步外,跌落在地。蘭薇絲只覺全身血氣翻湧,
口如同被一塊千斤巨石壓住,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當時便噴了出來。
此時但聽秦易冷然道:“你為魚,我為刀俎,小瞧你又如何?威
你又如何?”抬手又是一道勁氣,將她打得在地上連連翻滾。
風遠怒氣上湧,渾然不顧一個身子在重壓之下如離水之魚,動彈不得,大聲喝道:“閣下亦是高人,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本領?天湖部落屠我村落,殺我父母,此仇此恨,風某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必要討回公道,但蘭薇絲與此事絕無關係,你若為難她,便是是非不分…”話未説完,臉上已然重重捱了一記耳光,半邊臉頓時腫起來老高,一邊的槽牙也掉了數顆。風遠子上來,也不畏縮,直直地盯着秦易,口中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