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其實是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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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歡的臉上忍不住出喜,道:“哈哈,有意思。”我盯着朱歡,餘光掃到他身邊一人對我出厭惡的神情。

張炬説他認識這一羣囚犯中的兩個人,一個就是朱歡,一個叫楊勇,都是殺人犯,在派出所時,張炬曾給我説過朱歡和楊勇的事蹟,也曾描述過兩人的相貌,這個人看相貌應該是張炬所描述的楊勇。

他厭惡的神,是討厭我拍馬,還是不服我説的朱歡是老大的地位?或者,兩種可能都有?我心思轉動着,朱歡拿着左輪手槍把玩,他將彈巢打開,撥着彈巢“噌噌”轉動“啪”一下,將彈巢卡上,他道:“9mm警用轉輪手槍,這幾年新裝備的,我大概是咱們大漢國第一個捱過這種轉輪手槍子彈的人。”他掀起衣服,上一個槍疤,扭動着身體,像展覽似的讓諸人都看了看。我忽然想起少年時看《聖鬥士星矢》裏的一句惡寒的話“傷疤是男子漢的勳章”大概朱歡覺得受過槍傷是個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也掀起衣服,上結疤但還未完全好的傷處,嘴上胡編著:“我也剛捱過這槍的槍子,那個打我的警察讓我死了,這槍就是從警察手裏搶過來的。”朱歡盯着我的傷疤看了一會,道:“很好,你很好,警察tmd都該殺,老子見一個就要殺一個。你過來,我們該走了。”終於有驚無險地獲得了這羣囚犯的認可,我走了過去,朱歡讓我站在他的右側,我和他之間隔着兩個人,也就是説,我進入了他們隊伍的五人核心,成為了第六個人。隊伍移動起來,疫情爆發以來,我第一次和這麼多人走在一起。我掃了一眼左邊面陰沉的楊勇,又回頭看了看捂着肚子的小個子,剛一加入,就得罪了兩個人,我得小心才好…管他呢,現在的結果已經是出奇的好,我的表現絕對是超常發揮,等到了軍分區,一旦我拿到一杆自動步槍,空子就把這羣人渣全部“突突”了。

到軍分區還需向北再向東,要拐兩個彎,大約三四公里的路程,已經非常近了,前面有人開路,後面有人斷後,我們夾在人羣的中間的六個人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這就是特權,只要有人羣,總是有一些人的權利會更多一些。

我本來準備了一些關於我的謊話,誰知道壓沒有用上。這種末世,沒有人會在乎別人的事情,就像吳友羅羅嗦嗦説着他的事情,只會惹得我心煩。

也不是朱歡他們不小心,有心算無心,我這個無間道實在太難防備,我們邊走邊聊,走了沒一里地,我對這五個核心人物就有了個大體瞭解。

王家衞有句經典的台詞,説殺手也有小學同學。朱歡在派出所一言不合就開槍的作風給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一直認為他是個非常暴力瘋狂的人。

接觸了才發現,這個人其實頗為內斂,有些城府,不怒而威,並不難相處。楊勇的個子不高,猴一般瘦,話不多,總是陰着臉,給我的覺,他就像一條毒蛇,隨時都能咬人一口。

還有一個有資格拿81槓的叫胡海華,這人長得就像張耀揚演的“烏鴉”雖然濃眉大眼人很英俊,但是一臉無法掩飾的壞人樣,任誰看他一眼都知道這是個壞種胚子,他的眼神滿是挑釁的味道,彷彿看誰都不順眼。

另外兩個拿着92式手槍的,是張志遠和張志高,竟然是一對親兄弟,難得哥倆一塊入獄,更難得現在還能一塊活着,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朱歡會對我另眼相看把我拉進五人核心,不是我運氣好,是朱歡需要幫手。

他們五個,明顯又分成兩夥,楊勇和胡海華一夥,張志遠、張志高兩兄弟和朱歡是一夥。朱歡一方的實力,是三個人,一杆81槓,三把92式,楊勇和胡海華,是兩人兩杆81槓兩把92式,朱歡一方其實一點優勢也沒有。

我突然加入,不知道他們內部的微妙關係,口口聲聲説朱歡是老大,就先把自己定位在朱歡的一夥了。

而且我帶來了三把槍,讓朱歡的實力一下穩穩壓過了楊勇和胡海華。想清楚其中的曲折,我不由苦笑,我本以為是我表現出,讓朱歡刮目相看。

一路上,他們都在討論如果取得了軍分區的軍火,該何去何從,他們也覺得廣普市不是可以久留之地,但想不出什麼長遠可行的計劃,比較統一的看法是,近期先佔領一個大型超市。

少説少錯,多説多錯,我仔細聽着他們説話,很少嘴,最後忍不住説了一下張炬關於佔據巨峽大壩的計劃。

朱歡聽了這個計劃連連説好,連陰沉的楊勇聽了也連連點頭,胡海華和張氏兄弟都動起來,恨不得現在都西進。他們的反應如此強烈,讓我有點愕然。

不過一想,我當時聽了張炬的計劃,何嘗不是動了一番,但我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白領,所以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些人,都是些重刑犯,天生的慾望強烈,同樣是重刑犯的張炬的計劃,簡直是為他們量身定做。黃河路上喪屍不算多,從黃河路拐向南北方向的龍潭路,前面的人和喪屍的戰鬥烈起來。

龍潭路在廣普市是比較繁華的商業區,遊蕩着大量的喪屍,許諾家所在的“腐敗小區”離這裏就很近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被咬死了三個,朱歡讓後面的人補上,隊伍前進的越慢,圍上來的喪屍就越來越多,眾人不得不開始開槍。

這麼強行前進了五六百米,前面又死了三個人,他們都已經沒有了氣力,士氣開始崩壞。眾人殺到一個超市前,楊勇叫道:“歡哥,兄弟們都累了,得歇歇啊。”胡海華也附和道:“是啊,殺了一早上了,得讓兄弟們歇歇了。”朱歡道:“再他媽的有三五百米,就上長寧街了,長寧街上喪屍肯定不多,眼看就到軍分區…”旁觀者清,楊勇和胡海華這麼大叫大喊,是在收買人心,我衝朱歡使個眼,朱歡立刻醒悟,改口叫道:“兄弟們,殺了一早上,大家辛苦了,到超市裏歇歇再走。”朱歡説完,我拿着霰彈槍對準超市的捲簾門的鎖眼處轟了一槍,後面有人拉開卷簾門,我們一羣人呼啦啦鑽了進去。

這個小超市,外面門窗都封閉的嚴嚴實實,我覺裏面就有幸存者,沒想到居然有八個之多。門窗都封閉住了,進不來陽光,但超市裏四處亮着十幾朵燭火,並不覺得很暗,燭火閃爍下,映着八個驚慌失措的臉,三個男人,五個女人,他們站起來,呆呆地看着我們。

我們現在這十九個人,非囚犯的加上只還有五個人,其他人,個個面目不善,兇眉惡眼,就是有導演拍黑社會電影也輕易湊不了這麼多長着壞蛋臉的一羣人,而且拿着長槍短槍,這麼一羣人忽然闖進來,他們不驚慌才怪。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戴着眼鏡的男人最先緩過來,他上前幾步,有些怯怯地道:“歡倖存者們,這,這是我的超市。”朱歡他們五人都沒搭理這個小超市的老闆,他們都只顧打量着後面的五個女人,嘴角不住撇出笑。我回頭望去,後面的十多個人也個個出狼見到時的表情,在幽暗的燈光下,閃爍着熒熒的兇光,讓人不寒而慄。也難怪,這些囚犯。

也不知道都關了多少年大牢,多少年沒嘗女人的滋味了,恐怕個個都是中惡鬼。那個眼睛男看到他們的表情,鎮定不住了,道:“我叫劉家良…我…那是我夫人,還有,其他幾個倖存者,那個,你們…”他慌張地看着我們,不知道説什麼好,不過,也壓沒有人去聽他的話。朱歡等五人很有默契地錯對視着,胡海華道:“怎麼分?”張氏兄弟笑道:“歡哥先挑,我們兄弟最後。”他們把眼鏡男涼在一邊,像討論如何切蛋糕一樣研究着如何去分享那五個驚慌的女人。

看着不知所措的眼睛男,不知他是否聽懂了朱歡他們的對話,我替他有些悲哀,最後,朱歡道:“志遠,志高,你們兄弟先挑,但是,只能挑一個,沒意見吧?”張志遠看了一眼眼鏡男的老婆,笑道:“一個就一個,上陣親兄弟。我最喜歡人,就挑他老婆了。”他轉頭對張志高道“弟弟,那妞你相中不?”張志高哈哈笑道:“就她了,三明治也不錯,我也最喜歡走後門。”朱歡對楊勇和胡海華道:“剩下的你們先挑。”他又扭頭對我道“李兄弟,你在他們勇哥和華哥後面挑,我要剩下的。”嘿,我心中不慨,朱歡能做這羣人的老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何去分配利益,不引起下面的人不滿,是一個老大最要謹慎的事情,現在有六隻狼有資格分享利益,卻只有五塊,這絕對是個讓決策者頭疼的事情,但朱歡卻找到了一個最恰當的辦法,讓我不由想起“陳平分”的典故。

他讓張氏兄弟享有最優先的挑選權,但兩人只能挑一個,於張氏兄弟來講,能先人一步挑選,也是可以滿意的,而於其他人來講,張氏兄弟兩人只能選一個,其實他們是吃虧了,也不會對讓他們先挑有什麼怨言。

然後朱歡自己不挑,讓楊勇和胡海華在其次挑選,楊勇和胡海華絕對不會有什麼意見,而且,若兩人因為挑選女人而發生了矛盾,更是朱歡樂意看到的。我新來的,在最後,這是很恰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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