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外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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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説什麼？”鐵鞋好奇的問道。

“她在跟咱們打招呼。”左登峯曾經在文化所待過，自然明白哈嘍是什麼意思，但是在此之前他只在報紙上看見過西洋女人，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活的。

門口一共站了三個西洋女子，兩個比較年輕一點兒，年紀約莫二十出頭，還有一個歲數比較大，在四十歲上下，衝左登峯打招呼的就是這個年紀比較大的，這三個西洋女子身材都很高大，前凸後翹，非常豐滿，女特徵很是明顯，鼻子都很大，倘若玉屏真人見了她們估計就找回自尊了，三人其中一個黑眼睛黑頭髮，另外兩個是黃頭髮藍眼睛。這三人的衣着也都是西洋的衣服，但是她們所穿的衣服已經微顯破舊，説明落此處已經不少時了。

“你會説中國話嗎？”左登峯側目打量着那個年紀大的西洋女子。

“會唱歌，會跳舞。”那中年女子伸手過來拉扯左登峯。

左登峯見狀急忙側身閃開，這個女子身上有着很重的羶氣，異味很濃，在戈壁邊緣的人都疏於沐浴。

“她的漢語説的不好。”那個黑頭髮的西洋女子接過了話茬。

“這裏還有外國人嗎？”左登峯出言問道。

“沒有了，只有我們三人。”黑頭髮的女子搖頭説道，與另外那兩個黃頭髮女子相比，她的態度還算是比較平靜的。

就在此時，自門內走出一個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漢，上下打量着左登峯和鐵鞋，此人模樣兇狠，神情不善，想必是打手一。

“今天晚上這三個人我包了，多少錢？”左登峯挑眉看了對方一眼。

“二十個大洋。”彪形大漢甕聲開口，一張嘴一股腐臭的口氣面而來。

左登峯身上攜帶着不少金條，但是小金條已經花光了，只剩下了十兩一的大金條，左登峯探手自懷中拿出一金條，屈指掐成二八兩段，然後將那短頭兒扔給了彪形大漢，他大方也是分對象的，有些人會因為別人的大方而對方，而有一些人則會把對方的大方當成愚蠢。

黃金的質地是比較軟的，彎曲金條並不費事，但是掐斷金條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那彪形大漢接過那段黃金掂了掂，又看了看左登峯，轉身向門內走去“跟我來吧。”

“阿彌陀佛，説好了是來落腳的，你這是幹啥？”鐵鞋伸手指着走在前面的幾個西洋女子。

“長長見識。”左登峯撇嘴笑道。

“阿彌陀佛，老衲還是不進去了。”鐵鞋轉身就想跑。這處院子就像個馬圈，四面都是房子，中間是很空曠的院子，院子裏有一口水井，上面掛着轆轤，房子裏傳來的聲**在鐵鞋聽來猶如幽冥魔音。

“紅顏皆是白骨，女子無非骷髏，只要心存佛，地獄也敢去得。”左登峯探手拉住了鐵鞋。

“阿彌陀佛。”鐵鞋合十唱佛，左登峯翻出了他曾經説過的話，着他無法逃走。

院子很大，彪形大漢帶着眾人走向西北角落，在行走的時候周圍房間裏傳來了各種異響，有男人的狂笑，也有女人的尖叫，這種聲音令左登峯搖頭苦笑，他能聽出男人的狂笑毫無底氣，帶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絕望。女人的尖叫雖然放蕩誘人，但是細聽之下還是能聽出其中暗藏的麻木，這些人雖然還活着，卻已經活的毫無意義，他們的心已經爛掉了，只剩下了配本能，也只有最低級的**刺才能令他們覺自己還活着。

“就這兒了，到明天中午。”彪形大漢伸手指了指西北角落的一處房間，這處房間很大，沒有窗户，只有一道不大的木門。

待彪形大漢離去，那三個西洋女子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左登峯和鐵鞋隨後而入。

房間裏面很是空當，門口放着幾個木製臉盆，北側和東側是一片通鋪，通鋪的東側有兩套劣的被褥，西北角落也有一套鋪蓋，一個人如果在某個房間住的時間長了，房間裏就會留下她的體味兒，這間屋子裏殘留的氣息是那三個西洋女子的，説明這裏是她們三個的房間。

這裏沒有桌子，沒有椅子，甚至沒有喝水的茶壺，劣簡陋到了極點。由於沒有窗户，關上房門之後房間裏的温度很高，空氣通不暢，很是憋悶。

鐵鞋一進屋就跑到了東南角落坐了下來，老大也跟了過去。十三抬頭看向左登峯，左登峯衝西北角落指了指，十三跑了過去自木牀上趴了下來。

“你們是哪國人？”左登峯走到木牀邊卸下了木箱。

“我們是被強盜賣到這裏來的。”黑頭髮的女子沒有正面回答左登峯的問題。

“你們到中國來做什麼？”左登峯出言再問。

“我喜歡你們中國的文化，她們是來探險的。”黑髮女子想了想開口説道。

左登峯聞言點了點頭，自從八國聯軍進了北京之後，大量的中國寶物被搶走並失到了世界各地，那些美絕倫的器物不但價值連城，本身還藴含着極高的文化價值，足以令愛財的洋人眼紅，也足以令洋人對神秘的中國文化產生憧憬和好奇，這個黑髮女子可能是來中國尋幽探秘的，而另外兩個黃頭髮的女人應該是某個想要發財的探險隊隊長或者隊員的家眷。

“你不是會跳舞嗎，跳個舞我看看。”左登峯衝那個中年洋女笑了笑。

後者聞言先是一愣，轉而扭動肢開始跳舞，左登峯又看向那個年紀稍微小一點兒的，那女子見狀也隨之起舞。

“你現在還喜歡我們中國文化嗎？”左登峯觀看舞蹈的同時衝身邊的黑髮女子問道。

“喜歡，但是我不喜歡你們中國人。”黑髮女子毫不隱藏對中國人的敵意。

“我們中國人也不喜歡你們。”左登峯冷哼開口。

“我們的男人沒有欺負你們的女人，但是你們的男人只會欺負我們的女人。”黑髮女子的中文相當好，發音暢，表述清楚。

左登峯聞言立刻想要出言反駁，想了想又無言以對，最喜歡糟蹋女人的是本鬼子，西洋人好像沒怎麼幹類似的事情。

“你是哪個國家的人？”左登峯沉片刻皺眉開口。

黑髮女子見左登峯神轉冷，本想出言回答，但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説我可以問她們。”左登峯伸手指着那兩個正在跳舞的黃髮女子，那兩個黃髮女子跳舞的姿勢很怪異，中國的舞蹈比較柔和，移步擰，旋身環臂，處處突顯東方女子的柔美和細膩，優美的舞蹈與音律一樣，都可以達到寧心靜志，陶冶情的效果。但是西洋的舞蹈截然不同，扭送，抖腹搖，狂野而放肆，彰顯的不是幽靜優美，而是能起男人征服**的野，倘若以效果區分，中國女子的舞蹈暗藏的深意是‘梨花初綻懼風雨，郎君身且温柔。’而西洋女子的舞蹈則直截了當的表明“老孃已經準備好了，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