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污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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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意思，時間來不及了。”左登峯搖頭打斷了玉拂的話。

“來得及，有我和明淨大師幫你，一定來得及。”玉拂停步轉頭。

“哈哈哈哈哈。”左登峯搖頭苦笑，並未停步。

“你笑什麼？”玉拂邁步跟了上來。

“我沒有延長自己壽命的打算。”左登峯面帶微笑轉頭看向玉拂。

“為什麼。”玉拂搖頭説道。二人此時位於小鎮通往城市的小路上，並無行人車輛往復。

“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包括以後所做的事情都沒法向自己代，也無法向世人代，且不管別人做了什麼，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無權決定他們的生死，我決定了他們的生死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我最終的結局是註定的，不過我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不逃避應有的懲罰。”左登峯出言笑道。

玉拂聞言愣住了，令她愣住的並不單純是左登峯所説的這番話，而是他在説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左登峯笑的孤寂而蕭索，平靜而坦然。

“我希望你能陪我走到最後，你在我身邊我覺很平和，不然我剋制不住自己的暴戾和狂躁，我總是想摧毀一切。”左登峯抬手摸了摸玉拂的頭髮。

“我有這麼大的作用？”玉拂出言笑道。

“有。”左登峯轉身向前。

“我去買個西瓜，等我一會兒。”玉拂轉身向右側瓜田掠去，事實上她並不口渴，只是藉口離開，她不希望左登峯看見她落淚。

傍晚七時許，二人來到了市中心，此時二人的心情已經從悲傷之中走了出來，事實上從玉拂帶回西瓜之後二人就停止了傷的話題。

華燈初上，燈火通明，雞飛狗跳，人聲嘈雜。

“你的陣法阻隔了這片區域與外界的氣息。”玉拂皺眉打量着被左登峯圍住的那片區域，動物都有應磁場的能力，左登峯佈下的陣法阻斷了這片區域與外界的磁場聯繫，各種動物都能受到這一變化，這種變化令它們極為不安，又吠又叫，到處亂竄，但是每當跑到陣法邊緣的時候就會自動轉回去。

“我如果樂意，可以阻斷整個城市的氣場和磁場。”左登峯點頭笑道。陣法的巨大效果令他微自得。

“別炫耀了，走，進去看看。”玉拂白了左登峯一眼，轉身走向街道對面。左登峯佈置的陣法對人影響不大。

二人穿過街道來到對面，動物的異常舉動雖然令居民很疑惑卻並未影響他們的生活，商鋪飯館照常營業，行人絡繹不絕。

二人最先來到了一處三層樓的窯子，窯子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風月樓。由於時候尚早，嫖客不多，左登峯就沒急於下手，而是買來瓜子與玉拂站在暗處打量着眼前這個風月場所。

“修行中人不會來這種污穢的地方。”玉拂皺眉打量着對面那些衣着暴的女人。

“修行中人還不會挖墳掘墓呢。”左登峯撇嘴笑道。他是最不注重形象的道門中人，也是最不守規矩的道門中人。

“不知羞恥。”玉拂面帶怒意的看着對面的那些紅紅綠綠，由於此時是夏天，窯姐衣着更顯暴，扭搖，聲攬客。不過她們的身材並不好，普遍肢偏，這跟她們平時不需勞作有一定的關係。

“我在濟南府曾經救助過一個窯姐，給她的錢足夠讓她從良，但是她並沒有從良。”左登峯嗑着瓜子隨口説道。

“你應該殺了她。”玉拂冷聲説道。

“我的確殺了她。”左登峯將紙包裏的瓜子遞給玉拂，玉拂擺手沒接。

“我不相信這些人是真的為生計所迫，在她們的眉目之中沒有半分勉強和不願。”玉拂搖頭説道。

“忠貞的前提是單純，這些女人經歷的男人太多，記憶太雜，內心混亂，已經廢了。”左登峯點頭説道。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時候差不多了，你在外面等我。”左登峯將吃剩的瓜子到了玉拂手裏。

“我和你一起動手。”玉拂出言説道。

“裏面的景象會令你作嘔，有時候見多識廣不是什麼好事情。”左登峯轉身走向風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