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地下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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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登峯，你在看啥？”鐵鞋見左登峯低頭下望，從前面又折了回來。

“這座山峯很可能隱藏着怪物。”左登峯伸手下指。

“阿彌陀佛，啥怪物？”鐵鞋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下去看看。”左登峯運轉靈氣落到了山峯東側，鐵鞋隨之而下。

二人目前處於無人區，並沒有可供落腳的道路，二人是落到一處凸起的岩石上的，周圍是各種闊葉樹木，樹木下方荊棘密佈，雜草叢生，如果沒有凌空之術，在這裏寸步難行。

東側的這處水潭寬有百步深不見底，但是潭水清澈，潭水清澈就説明這裏面沒有什麼奇怪的水生動物，如若不然潭水會很渾濁。

二人落下之後鐵鞋將老大放了出來，仍憑它跑進潭水游水降温，老大是水生動物，很怕熱，得經常洗澡。

左登峯一直注視着潭水中的老大，老大有個習慣，那就是喜歡捕捉魚類，還喜歡叼出來顯擺，但是在這處水潭裏它幾番下潛都沒有捕到魚，那就説明這裏沒有魚。

這處山峯並不像周圍的那些山峯是彼此相連的，它相對獨立，山峯四周是四處水潭，外圍有數里的草夼，落下之後左登峯鋭的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這裏沒有獸叫鳥鳴，偌大的山峯四周一片死寂。

老大在水中嬉戲了片刻就跑了回來，衝左登峯咕咕兩聲才蹦進了鐵鞋的木箱。

“老大還會跟你打招呼呢。”鐵鞋自得的衝左登峯笑道。

左登峯聞言笑了笑沒有開口，老大之所以衝他笑是因為它惦記着自己的內丹，這是一種討好的表現而並非出於禮貌。

“走吧，找怪物去。”鐵鞋背上木箱衝左登峯説道。

“我找西南，你找東北。”左登峯點頭過後凌空而起越過水潭向山峯掠去。

兩個度過天劫能夠凌空的人要搜尋一座山峯本就用不了多長時間，片刻過後二人在西北碰頭，一無所獲。

“阿彌陀佛，啥也沒有，咱走吧。”鐵鞋搜尋無果，覺很是無趣。

“五行之中金克木，這裏四處水潭催生了大量的金氣，按理説山中不應該有這麼多樹木。”左登峯皺眉搖頭。

鐵鞋聞言愕然的點了點頭，他點頭只是一種回應，並不能參與分析。

“金氣應該在地下，沒有波及到地面上。”左登峯恍然大悟，轉而凌空向北，於東南西北四處佈下八樹樁，這八樹樁走的是八陣圖的路子，並不需要對應陰陽五行。

這是個最簡單的陣法，他想放火燒掉這一區域的樹木，陣法的作用是阻止火勢蔓延。

陣法布好之後左登峯戴上了純陽護手，將泛綠的雜草烘乾並引燃，山中樹木很是葱鬱，火勢一開始着的很慢，但是燃起的火苗烘乾了外圍的灌木雜草，火勢逐漸擴大。

“你為啥放火？”鐵鞋並不願意追着左登峯問問題，但是他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兩個目的，一是火克金，我希望大火能出這裏面隱藏金屬動物。二是清除障礙，山上的灌木荊棘太多，有可能遮蓋住通往地下的口。”左登峯出言解釋，大火是自南向北燃燒的，他們二人此刻位於山峯南側。

大火燃燒了一個多小時，大火過後草木成灰，左登峯再度前往尋找，這一次在山峯的北側靠近山頂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口，口寬有五尺，斜行向下。

“你留在這裏，我下去看看。”左登峯卸下木箱衝鐵鞋説道。

鐵鞋聞言點了點頭，口太窄，容不得二人一起下去，倘若一前一後，裏面如果出現問題，位於下面的那個人還無法迅速上升逃離。

在陌生環境下進入未知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但是左登峯沒有猶豫就跳了下去，藝高人膽大是一部分，另外的原因就是他覺內沒有危險，一來口沒有動物進出的痕跡，二來內並未傳出腥氣。

下行五米就無法憑藉外界光線視物了，不過左登峯也不需要太陽照明，山並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斜行通向山腹底部，這樣的坡度並不影響先前居住在這裏的動物上下進出。

再行十幾米，山出現拐彎，內一片漆黑，其實人之所以會在夜晚產生恐懼心理是因為黑夜之中看不清東西，看不清就不知道周圍的情況，由此產生了恐懼。倘若能夠清楚的看清周圍的情況人的膽子會很大，黑夜跟白天沒什麼區別。

滑落十丈之後，左登峯在山體的夾縫中發現了一片暗黃的鱗片，鱗片有酒盅大小，他一開始以為是蛇鱗，但是仔細端詳之後發現沒有蛇鱗那麼圓潤，應該是一種類似於四腳蛇之類的四足爬行動物。在發現鱗片的夾縫處還同時發現了半截斷裂的鐵劍劍尖，由此可見先前曾經有人來過這裏。劍尖已經鏽蝕的很嚴重了，這就表明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山比左登峯預計的要深，到了後來已經無法確定深度，左登峯最終在山峯地底停了下來，眼前是一處百十見方的寬闊地帶，下方有一條暗河，河寬五丈，東西向，水平緩，水質清澈。

眾所周知越往下走温度越高，因為靠近炙熱的地心，但是地下水是涼的，水的涼意中和了地下悶熱的同時也帶來了清新的氧氣，使得這裏成為一處位於地下的宜人所在。

這處地下河算是很寬的了，上游的河道較窄，河水到了這裏開始平緩，為數不多的泥沙開始沉積，在河的南岸堆積出了一處不大的沙灘，説是沙灘實際上並不單純是沙子，砂礫之中還有很多光溢彩的東西，其中金沙他是認識的，紅綠寶石他也認識，指肚大小的白晶體跟鑽石類似，但是這些晶體未經打磨，他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鑽石。

沙灘中間區域有一具動物的骨骼，大部分骨骼已經被沙子掩埋掉了，只有軀幹和頭顱還在上面，見到這隻頭顱，左登峯確定自己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是一隻巨大的四腳蛇，與老大衍生出的毒蜥不同，這隻四腳蛇應該並不能依靠兩條後肢奔跑，而是四爪着地的。

左登峯走近那具骨骸，蹲下身打量着它的頭顱，大部分的動物內丹都是在七竅神府，也就是腦袋裏，它的頭顱是完整的，這就表明它的內丹有可能還在。

想及此處，左登峯抬手抓過那隻大若臉盆的頭顱，由於保存在地下沒有遭到太陽的暴曬頭骨還很是堅硬，左登峯抬手用力，左右雙分掰開了頭骨，一枚形同杏核的黃內丹跌落了出來。

左登峯見狀極為歡喜，雖然年歲久內丹的靈氣已經有所發散，但是大部分靈氣還是保存了下來，輕而易舉獲得內丹比大開殺戒剝皮剔骨要令人愉快的多了。

大部分內丹的顏與動物生前的體相同，黃的內丹與地道中那片黃鱗片共同表明了這條四腳蛇生前是黃的。不過內丹儲存靈氣的多少跟內丹的大小並不成正比，十二地支的內丹就很小，但是靈氣數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於這些普通動物的內丹。

將內丹放好，左登峯低頭在沙地裏拾撿那些寶石，他為人大方，不在乎金錢，此時再一次身無分文。片刻過後，當他兜着拾撿所得準備離開的時候，北側巖壁上三處凹陷區域引起了他的注意。

沙灘是在南側淤積的，北側並沒有可供站立的沙灘，左登峯提氣輕身斜掠而至，凌空打量着北側巖壁，巖壁上上下排列着三個缽盂大小的圓形坑，坑周圍有着工具摳挖過的痕跡，這就表明曾經有人在這裏挖走了三個圓形事物。

圓形坑距離水面有三米多高，只有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才有可能在這裏挖取東西，左登峯疑惑的觀察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的遺留線索來追尋當年那個修道中人在這裏挖走了什麼。但是毫無疑問，這三件東西應該是某種金屬。

片刻過後，左登峯轉身離開了，這些事情與他無關，沒必須深究。

“阿彌陀佛，你又挖人墳墓了？”鐵鞋見左登峯兜回了一包紅紅綠綠的寶石，立刻皺眉唱誦佛號。

“下面不是墳墓，是一條暗河，這些是河水衝來的，墳墓裏的東西哪有這麼亮。”左登峯掀開蓋子將道袍兜着的寶石等物倒了進去。

“下面啥情況？”鐵鞋聞言如釋重負，他跟着左登峯是為了尋幽玩耍，要是左登峯一直挖墳掘墓他肯定不會跟着。

“一條四條蛇被殺掉了。”左登峯自懷裏掏出那枚內丹遞到了十三嘴邊。

十三見狀抬頭看了左登峯一眼，左登峯衝它笑了笑，這裏周圍沒有生物可能與這枚內丹有關，毫無疑問這枚內丹是劇毒的，但是十三不懼百毒，聞嗅片刻張嘴下了那枚內丹。

“走吧。”左登峯背上木箱衝鐵鞋説道。

“你給十三吃的啥？”鐵鞋好奇的問道。

“四腳蛇的內丹，能幫助它積累靈氣。”左登峯隨口説道。消化內丹需要時間，十三短時間內不會有太明顯的變化“乖乖聽話，以後我也幫你找內丹。”鐵鞋摸着老大的腦袋“哎呀，不成啊，老衲不能殺生。”

“料要餵給千里馬，驢吃了費。”左登峯扛上十三提氣往西北飛掠。

鐵鞋壓兒沒聽懂左登峯的話是什麼意思，揹着老大在後面跟隨。

翻過幾座山頭之後，左登峯在東北方向看到了庸國古城的廢墟，這一發現令他忽然之間明白了地下被人挖走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