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賭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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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道大廳的角落處,劉安向寇仲笑道:"小人沒説錯吧!這四條肥羊都是外來的肥羊,不知那個較合大爺的心水?"寇仲心中大訝,剛才劉安指點給他看的四個人,其中一個確是"扮肥羊"的"點石成金"賴朝貴,但另三人照看真是外來的肥羊,不由大惑不解,若他挑不中賴朝貴,劉安豈非騙計難成。

這一進賭廳全是清一式的天九賭桌。

天九和牌九用的都是同樣的骨牌,只是玩法不同。

明天的天九大會,該就是在這三十張賭桌進行,此時每張賭桌均聚集過百以上的人,鬧哄哄一片。

劉安又湊近寇仲耳旁道:"不如由我們依先後次序把這四人分成四門,大爺押那兩門。"寇仲心念一轉,道:"就後面那兩門吧!"其中並沒有賴朝貴在內,看看劉安有甚麼辦法。

劉安竟喝一聲採,才油然道:"大爺真本事,看出後兩門沒前兩門的羊兒那麼好剴,確是眼光獨到。前兩門的肥羊又以穿籃袍那姓賈的肥羊賭最差,這自然瞞不過大爺的法眼。"寇仲又好氣又好笑,這種騙混手法,他也有得出賣。表面看來是你的選擇,其實卻是對方在玩口術。

不過釣人者人亦釣之,寇仲裝糊塗道:"這個當然。"恰好此時見到雷九指進廳來,忙揮手招呼,雷九指則微一頷首,逕自擠入其中一張賭桌去下注。

劉安愕然道:"是大爺的朋友嗎?"寇仲壓低聲音道:"若説肥羊,這頭才是真正的大肥羊,他在江西有十多間陶廠,家底豐厚,隨時輸一,二千兩銀子都臉不改容。"劉安一對鼠目立即發亮,道:"何不邀他一起去睹個痛快。"寇仲搖頭道:"這裏又非沒得賭,他又知我賭術高明,怎會隨我們去賭?"劉安鼓其如簧之舌道:"話是這麼説,可是現在賭場人擠,只能押別人的牌局,怎及得自己拿牌和人對賭般過癮刺。"寇仲皺眉道:"我們不是已找到肥羊嗎?"劉安道:"兩條肥羊當然好過一條。現在待我們定下一些手法暗號後,可去分頭行車哩!"徐子陵連輸三鋪,賠掉大半籌碼,四周的人愈聚愈多,均把彩注押在胡小仙那副牌土,包括原本在座推牌的賭客,演變為徐子陵和胡小仙對賭,而後者則代表所有押注者之局。對徐子陵來説,不論輸嬴都是非同小可,但胡小仙至多隻是輸掉一局的押注。

給她那對烏溜溜的美目靜如止水的緊盯,徐子陵差點要鑽個躲進去。

只好詐作低頭洗牌,不去看她。心中暗罵不知所蹤的雷九指。

牌九牌是以兩骰的點子組成合共三十二張牌子、二十一種牌式,九種為單數,十二種為雙數。一般賭法是二至四人,據擲骰的點數,各領六張,莊家多領一張並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組成兩副花加一夷牌,可推牌得勝,按花的係數和夷牌的點數計算贏注。

正要擲骰子發牌,一把清甜柔美的聲音響起道:"且慢!"眾人愕然瞧去,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不知用甚麼身法擠到最前列的位置,以一個優雅動人的姿勢坐進胡小仙和徐子陵間的座位去,含笑晏晏的道:"奴家來趁熱鬧。"眾人看得呆了,又是眼花繚亂,一時都忘記抗議好事被阻延。像胡小仙這種姿容,已是世間罕見,但這新來的美女卻似更稍勝小半籌。

赫然是棺妖女的師妹白妖女清兒。

倏忽間,徐子陵完全冷靜下來,心中明朗如井中水月,不染半絲雜念。

胡小仙亦好奇的打量這美豔迫人的加入者。

徐子陵上白清兒清澈澄明的眼神,從容笑道:"既是如此,待我們重新把牌子洗過。"白清兒作個聳肩表示不介意的漂亮動作,淡淡道:"請隨便!"徐子陵探手洗牌。

眾人不知如何,心中都緊張起來,不再喧譁,屏息靜氣的全神注視。

白清兒的目光則落在徐子陵晶瑩如玉的修長手掌上,一眨不眨的瞧,似要從而窺破徐子陵的底子深淺,像胡小仙般放棄洗牌的權利。

劈啪連聲,徐子陵把牌子疊得整齊妥當。

宜至此刻他才因強敵在旁,成功收攝心神,施展雷九指教的洗牌疊牌術,以獨門手法擦牌撞牌,再憑聽牌法去記緊其中幾張牌。

最理想當然是記得全部三十二張牌,但這是不可能的。雷九指亦只能辨記六至八張牌,而五張牌則是徐子陵的極限,但已非常管用。

胡小仙首次出凝重神,顯是因徐子陵的手法而"聽牌"失敗。

眾人紛紛押注,這方面由賭場的人負責,係數賠率一手包辦,不用徐子陵心。

徐子陵微微一笑,把骰子遞給胡小仙,淡然自若道:"這一局不若由小姐擲骰,如何?"胡小仙怔了怔後,才接過骰子,擲往桌面。

徐子陵朝白清兒瞧去,雙目神光驟現。

白清兒誶不及防下給他望得芳心微懍,徐子陵腳尖輸出一注真氣,沿桌足上行,遊往仍在桌面滾動的骰子處,這一招不要説雷九指辦不到,天下間能辦到的也數不出多少個。

由於徐子陵和胡小仙、白清兒三者間的微妙關係,令這一角籠罩異乎尋常,像拉滿弓弦,蓄勢待發的緊張氣氛。

徐子陵目光轉到骰子時,骰子停下,全體三點向上成九點。

旁觀者中驚歎迭傳。

胡小仙忽然道:"尚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徐子陵漫不經意的答道:"本人弓辰。"轉向代表賭場的攤官道:"請代發牌。"攤官到此刻才醒悟到徐子陵是個中高手,還以為他早先只是裝蒜,忙為三人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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