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公仇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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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麪長身大漢跟另幾個臉大變,就要動。
關山月抬手一攔,道:“慢着,看看他起得來,起不來。”説話問,馬臉大漢已經站了起來,快,顯然人並沒有怎麼樣。
白麪長身大漢跟另幾個都是行家,還能看不出來?收勢沒動。
關山月又説了話:“我是不是能傷這位,而沒傷這位?”的確!
馬臉大漢受不了這個,神怕人,又要動。
沒去拾刀,要憑一雙掌。
關山月道:“‘古北口’那些位視我是友非敵,諸位怎麼視我是敵非友?”白麪長身大漢抬手攔住馬臉大漢,道:“‘古北口’那些人視你是友非敵?”關山月道:“正是!”白麪長身大漢道:“就憑你空口説白話?”關山月道:“我能傷他而不傷他,還不夠麼?再説,要不是‘古北口’那些位視我是友非敵,告訴我貴會會主帶着貴會好手往這兒來了,我怎麼會知道趕來這一帶找諸位?”白麪長身大漢目光一凝:“那些個還告訴了你什麼?”關山月道:“不用那些位再告訴我什麼了,在這時候,貴會會主帶着貴會好手趕來這一帶,目的已經是明擺着的了。”白麪長身大漢道:“怎麼知道不是你問出來的?”關山月道:“你這位真會想,為什麼不多想想,‘大刀會’裏有這麼軟骨頭的麼?”關山月這是捧“大刀會’。
白麪長身大漢自是不能認為有,他道:“你説你是趕來這一帶找爺們的?”關山月道:“正是!”白麪長身大漢道:“這麼説,你是特意趕來這一帶找爺們的?”關山月道:“正是。”白麪長身大漢道:“你特意趕來這一帶找爺們,是…”關山月道:“攔諸位這不智之舉,要諸位及時收手回頭。”白麪長身大漢道:“本會這是不智之舉?”關山月道:“逞匹夫血氣之勇,明知不可為而為,做無謂之犧牲,徒折損匡復實力,不是不智之舉是什麼?”白麪長身大漢道:“明知不可為而為?”關山月道:“可知道‘熱河’官府動用了多少人?可知道京裏又來了多少好手?可知道衞戒備有多森嚴?”白麪長身大漢道:“知道,可是也知道這總是機會,這種事也總得有人去做,這種事也本就是冒險,也本得犧牲。”關山月道:“虜王幾次南巡都是機會,也都有人冒險,都有人犧牲,結果如何?徒逞匹夫血氣之勇,明知不可為而為,就是不智,除了折損匡復實力,還有什麼?”白麪長身大漢道:“要是每次行動都有把握,虜主早就除掉了,不動怎麼匡復?”關山月道:“除掉這個虜主,難道就沒有下個虜主了麼?除掉一個虜主,就能匡復?那匡復的重責大任就太容易了!”白麪長身大漢道:“那你説…”關山月道:“及時收手回頭,善保匡復實力。”白麪長身大漢道:“不可能,你是什麼人?本會為什麼要聽你的?”關山月道:“可能,只要收手回頭就行了,我是什麼人?我是貴會‘古北口’那些位,視我是友非敵的人,諸位也應該視我是友非敵。”白麪長身大漢道:“本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再説,朋友是朋友,本會是本會,朋友也不能干涉本會的事。”關山月道:“事關匡復實力的增減,就不止是貴會的事了。”白麪長身大漢道:“這麼説,你是非阻攔不可了?”關山月道:“恐怕是,要不然我趕來幹什麼?”白麪長身大漢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關山月道:“貴會‘古北口’那些位知道我是友非敵,諸位也知道我是友非敵,就夠了!”白麪長身大漢道:“即使你是友非敵,‘大刀會’也不能聽你的。”關山月道:“是‘大刀會’不能聽我的,還是諸位不能聽我的?”白麪長身大漢道:“有什麼兩樣麼?”關山月道:“不一樣。‘古北口’那些位聽了我的,就表示不是‘大刀會’不能聽我的,要説是諸位不能聽我的,那有可能是諸位做不了這個主,也不敢做這個主。”白麪長身大漢道:“爺們做不了這個主,也不敢做這個主。”乾脆
快!
實話實説!
關山月道:“那麼,煩勞請來貴會會主相見。”白麪長身大漢道:“此時此地,我家會主沒這個空,我家會主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的。”關山月道:“何不通報試試看?”白麪長身大漢道:“不必。”關山月道:“恐怕貴會會主非得有空,也非得見我不可。”白麪長身大漢兩眼寒芒一閃:“是麼?”顯然,他不能聽這句。
關山月道:“否則我不放諸位走,諸位應該知道,對我來説,並不難!”恐伯還真不難。
“大刀會”的這五、六個,也真知道。
白麪長身大漢沒説話,突然仰臉發聲,發出了一陣高亢,奇異的鳥鳴聲。
山林裏少不了鳥,發出鳥鳴聲,就算讓外人聽見,也不會起疑。
顯然,這是“大刀會”的聯絡暗號,至少是“大刀會”此次行動的暗號。
果然,這陣高亢、奇異的鳥鳴聲過後不久,一條高大人影從山林間帶着一陣風掠到。
那是個黑大漢,魁偉高大,比眼前這五、六個任何一個都高出頭、一膀,不但人黑,還環目虯髯,威猛懾人,活
的一個猛張飛。
黑大漢來到,口光,左右一看,瞪眼就問:“什麼事?他是什麼人?”這個“他”當然是指關山月。
那五、六個神態一轉恭謹,白麪長身大漢上前低低説了一陣,顯然是稟報出了什麼事,以及事情的經過。
聽畢,黑大漢一雙環目光大盛,霍地轉望關山月,道:“就是他?”這一聲,悶雷似的,震得人氣血浮動:山頭直跳。
從這一聲可以知道,黑大漢的修為,比這五、六個又高了一籌。
白麪長身大漢微欠身:“是!”黑大漢冷笑:“你幾個真行,簡直弱我‘大刀會’名頭,滅我‘大刀會’威風,這麼一個,砍了就算了,還真發暗號通報!”話落,也不出大刀,帶着一陣風一步跨到,掄起帶鞘的大刀,向着關山月就掃。
別説動手打了,就是那陣風,都能把人刮出好幾步去,讓人站不穩。
關山月泰然安祥,容得帶鞘大刀帶着一陣勁風掃到,他只微退一步,帶鞘大刀從前掃過,落了空,他道:“這是貴會會主?”白麪長身大漢道:“這是我‘大刀會’內五堂一位堂主。”原來只是位堂主。
堂主都這樣,堂主以上的其他好手如何,可想而知。
只這兩句話工夫,黑大漢已沉喝變招,帶鞘大刀反手掃向關山月。
仍然是揮刀橫掃!
仍然沒出大刀來。
用不着出大刀來,只要讓這帶鞘大刀掃中,跟讓他大刀砍中沒什麼兩樣,照樣活不成。
關山月依然泰然安祥,容得帶鞘大刀掃到,他出了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帶鞘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