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又見武當再起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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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們還在,你們可是老子最後的家底了!”梅霖自言自語道,突然,梅霖似乎到背後有人。
“你是誰?你的,別躲在人家背後!”梅霖猛地回過頭去。
“咳咳,”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連個小孩子都知道不躲在人家背後,唉!”一聲長長的嘆息,身後似有一陣輕風颳過,梅霖再也覺不到什麼東西了。
這一陣風竟是出奇的輕柔,隱隱似有太極的味道,至於具體的覺,梅霖卻又説不出。
梅霖心底忽然泛上一層寒意:“難道是朱大叔的鬼魂?”梅霖轉過身來,跪在地上,連連向着朱義虎那平平的本看不見的墳磕起頭來:“朱大叔,霖兒來看你了,霖兒對不起你,你千萬不要嚇我呀!”
“朱大叔,你放心,霖兒説到的一定做到,霖兒一定會推翻天神幫為你和二叔報仇的!”突然“哼“的一聲冷哼響起在梅霖身後。
梅霖一驚,以為朱大叔又像黃爺爺似的顯靈了,急忙轉過身子來連連磕頭:“朱大叔,你不要怪我啊,不要怪我啊!”
“你也知道後悔了嗎?”這個聲音第二次響起,梅霖終於聽了出來,不是朱大叔,而是杜四叔。
“杜四叔,是你啊!你真把我嚇壞了,”梅霖説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杜四叔,你近來可好?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啊?可想死我了!”梅霖不失時機的討好的説道。
卻半天沒有聽到杜化虎的聲音,杜化虎本就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得把手裏的一大壇酒放在地上,盛了滿滿的一大碗,放在朱義虎的墳前。
然後,杜化虎取出火石,點燃了幾張燒紙,跪倒在朱義虎的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只説出一句:“大哥,我來看你了…”便哽咽着再也説不出話來。
梅霖站在那裏,只覺得尷尬極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説話,卻實在找不出話來説。
梅霖第一次發現,有時候這説話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杜化虎哽咽半晌,忽然拿起那壇酒,一掌拍開泥封,仰頭向嘴裏灌了一大口,這才斷斷續續的説道:“大哥,你喜歡喝酒,四弟來陪你了!”杜化虎肝臟有病,尤其不能喝酒,這時幾口酒下肚,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梅霖小聲勸道:“杜四叔,不要喝了,對你身體不好!”杜化虎暴的回道:“不用你管!”説完,依然拼命的向自己嘴裏灌着酒。
梅霖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鼓搗了一會兒,再站起來時,手裏多了一隻破碗,向着杜化虎説道:“杜四叔,我陪你喝!”也不等杜化虎答應,循着聲音把碗放在杜化虎身下,不一會兒就接了小半碗酒,一仰頭就喝了下去,沒想到這酒竟然極辣,辣得梅霖大聲咳嗽起來。
梅霖一連接了三碗酒,再接第四碗時,杜化虎突然手掌一揮,把梅霖的破碗打落在地。
這時,一罈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杜化虎酒喝得太多,神智已然有點不清,話也莫名其妙多了起來:“大哥,你等着,你的仇四弟一定會為你報的!”
“大哥,天霸過幾天會來武當,我決定就在這裏刺殺天霸,如果不能成功,我就陪大哥於地下。如果僥倖成功,我也會自殺陪大哥於地下!”梅霖一聽這話,不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説道:“四叔,你瘋了,你千萬不能去,你不會成功的!”杜化虎斜着一雙眼睛,看了梅霖半天,好象
本沒認出梅霖是誰來,大着舌頭問道:“為…為什麼?”
“因為那黃死狐狸會佔星術,只要你一動,他就會知道的!”
“嗯,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去的,可惜有消息説天霸要延期,那樣也好,就讓他再活幾天!”
“杜四叔,你還不明白嗎?天霸為什麼會延期,那就是早知道有人要暗害他,他才有了防備的!他既然有了防備,憑他的武功是沒有人能刺殺得了的!”
“刺殺不了又怎樣?為義生,為義死,總好過苟且偷生的活!”
“可是…可是,杜四叔,難道你就不想親眼看着天霸斃命的那一天嗎?你不想有一天,拿着天霸的人頭來給朱大叔上柱香嗎?”杜化虎又用斜着的紅眼看了梅霖半天,仰起頭來喝酒,卻是一滴酒也沒有倒出來,氣得杜化虎遠遠把酒罈摔了出去。
“杜四叔,我告訴你一件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梅霖把靈息延伸出去,探了探四周,這才放心的低聲對杜化虎説道“杜四叔,其實我們不是真投降,我們是暗地裏在天神幫裏發展力量,最終要推翻它。在投降前一天晚上,我們曾發過一個‘殺小鬼,滅天神,忍辱負重,還我武林’重誓。那時你一直在陪你朱大叔,就沒有叫你。發這個誓的共有十八個人。”杜化虎聽到梅霖説出一個這樣的大秘密,眼睛不變得雪亮,再也沒有半點朦朧的醉態,又恢復了以前那種靜靜的本態,就那樣靜靜的聽着梅霖説下去。
梅霖把名字一個一個的説了出來,有的是杜化虎認識的,有的是杜化虎不認識的,梅霖都詳細加以説明,其中有許多人梅霖也是久無消息了。
梅霖講完之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説道:“杜四叔,聽説你現在是帶刀護衞?”杜化虎“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杜四叔,你可以在各堂走動,能不能打聽一下這些人的下落,然後把各人的情況互相通報一下,只有把大家都聯繫在一起,我們的計劃才有希望成功!”杜化虎聽了這些,卻再也沒有説話,不知在想些什麼。梅霖也再找不出話來説,生怕哪句話説多了,讓杜四叔惱了自己,便也靜默起來。
這時,一陣風鑽進梅霖的懷裏,梅霖才覺得竟然十分寒冷,急忙掩了掩衣服。
此時的夜已深,山上的風格外的冷,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再也沒人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