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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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的重新建造已經接近尾聲了,全新的風貌比她記憶中的模樣還要美麗。
還有,那站成兩排,經過嚴格訓練的人員,臉上出專業自信的笑容,身上的服裝體面又威風,讓她看了為他們
到驕傲與得意。
結果,她的家人全都成功的完成培訓,再次回到他們自己的家了。
前幾天接到他們打來的電話,説度假村內有附屬的員工居住處,而且設備比以往還要完善,再加上標榜六星級的度假村,那些人住在那裏,雖然工作將會變得更忙,但生活也同樣將變得更加不錯吧!
思及此,她滿足的將企劃文件抱在口,安心了…
“董事長,少爺還在開會,不在裏頭。董事長,請您…”
“走開,別擋路!”沉浸在愉悦中,於若允聽到門外總務小姐急切的聲音,於是抬起頭。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開啓了,有人走進來。
那是一個她不曾見過的老人,他鋭利無情的眸子正冷冷的瞪着站在裏頭的她。
“董事長,少爺代了,請您到董事長辦公室,他開完會就會去見您,請您…”
“把她帶出去。”面冷酷的李魁堂不耐煩的揮揮手,對跟隨在側的隨護下令。
隨護立刻上前,將總務小姐強制帶出辦公室。
李魁堂拄着枴杖,一步一步走向前,晩向一旁桌上的蛋糕和咖啡,無視於若允的存在,坐了下來。
“就是你?一直跟在我兒子身邊的女人?”他的注意力終於放在於若允的身上,鄙夷的眼神出強烈的惡意。
老人的身上有李斯海的影子…不,不如説李斯海的模樣與他父親十分相像。
“您好。”
“聖堂內部有個傳聞,説我兒子包養了一個婦情,我原本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李魁堂冷哼一聲。
“我…我不是李斯海的婦情。”於若允垂下眼,站在辦公桌旁,面無表情的説。
“為了把度假村拿回去,讓我兒子照顧那些把你養大的山裏頭的人,你自願待在他的身邊,以做婦情為由伺候着,你還敢説自己不是他的婦情?”李魁堂嗤之以鼻,冷冷的笑着,更加鄙視她。
心頭隱隱發寒,她直視老人的雙眼,平靜的説:“對不起,我不懂您的意思,我的家人能繼續待在度假村內的結果與我毫無關係,但那是李斯海給他們機會,再一次接受…”
“如果不是你,他們會有這種機會?還有,關於度假村的事,我先前就已經警告過他,那是屬於聖堂的產業,他竟然為了你沒有出產權,沒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重建,你敢説不是你在他身邊影響他?”
“我…我沒有,度假村原本就是屬於聖堂的,我不知道什麼產權的問題…那是什麼意思?還有,度假村不是我的,所以…”李魁堂衝着她冷冷一笑,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秘密。
“別告訴我你不是連蒼賀的女兒。”他手上的枴杖重重的敲向地面,發出好大的聲響。
頓時,於若允的心頭也連帶的重重震顫,臉不變,僵硬的瞪大眼。
“你是星海連蒼賀的女兒,那座度假村原本是你的,別告訴我我查到的這些不是事實。”雙手緊握成拳,她的神情驚愕難看,彷彿什麼可怕的東西被揭開而無法承受。
“星海集團面臨倒閉危機,你應該也很着急吧!畢竟那是你父親辛苦建立的天下,但他無知的自以為是,把賭注全壓向海外,結果導致週轉發生問題,另一派股東支持他的弟弟接管星海,為了翻轉局勢,他在這幾個月來找過我幾次,希望尋求我的幫助,可是我拒絕他了,他知道我看中他那座度假村,肯定我會跟他買下度假村,你知道我可能會派我兒子去勘察,所以待在那裏等待時機,你們費盡心機得到他的注意,不就是希望聖堂能手星海的事?”她説不出話,在這一瞬間,理解了某些事。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而且…目的是針對她。
“你也太無知了,怎麼會以為單憑女就能動搖左右聖堂的決策?我的兒子沒有這麼笨,能讓你玩
在掌心中。”緊握的雙拳鬆了鬆,她咬緊牙關,隱忍着他的冷嘲熱諷,最終,她冷靜下來了,即便無法平息心口的痛和火,但不為任何人,就算是為自己,她也不會因為任何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事物而影響自己的脾氣和人格。
“是,您説的沒有錯。”她輕一口氣,面
蒼白。
“我早就知道星海度假村將被賣掉,但不知道是聖堂打算接手,那座度假村也是我的,不過我沒有實質上的權利,因為主權狀不在我這裏。至於星海集團要不要倒閉,與我無關,那個人會不會失去一切…比起他的結果如何,我更在意的是他能不能活得更痛苦,我只是可憐那些員工而已。”面對那樣一位視她如螻蟻的老人,與他之間也毫無悉可言,除了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抱有一絲尊敬外,她其實沒有太大的想法。
“父親?”她輕聲一笑,笑得極為嘲諷與冷漠。
“那是什麼東西?在我的生命中,沒有父親這種人。李董事長,我的存在對李斯海而言沒有這麼重要,更沒有太大的能力做出引誘的勾當,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是否想得到度假村?那麼大一個地方,憑我一個女人,得到了能有什麼作為?不要以為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期望能和聖堂攀上關係,至少我不是。”
“不是?”李魁堂輕哼一聲,不看她一眼。
“既然能説得這麼有本事,那麼就請高尚的於小姐離開我兒子,他是聖堂未來的接班人,平庸的窮人沒有資格待在他身邊,你説自己沒有期望和聖堂攀上關係,請用行為證明你沒有説謊,不要像你母親一樣,為了攀權附貴,當個見不得人的婦情。”於若允抬起眼,神情憤怒猙獰,口彷彿被刨出血一般疼痛,顫抖着
,大聲反駁,“我的母親不是婦情!”
“見不得人,上不了枱面,只能待在那座度假村裏生活,直到死,一輩子不被人認可,連她生出來的孩子都只能躲在山裏,無法站在社會大眾的面前,那就是婦情的職責,我説的有錯嗎?”淚水在泛紅的眼眶裏打轉,她深一口氣,“您要批評我,我接受一切,但您沒有資格批評我母親,她是無辜的,您
本不知道所有的情況,有什麼權利指責不認識的人?更何況她已經過世了。”如果説她的母親有錯,那就是錯在她太信任愛情,太過執着於一個不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她的母親有什麼錯?憑什麼無辜的被捲入在其中?
“既然你已經踩上我聖堂的地盤,我就有資格批評你的一切,不想被人説三道四,不想自己的家人蒙上被侮辱的罪名,就不要自取其辱,不要做出與自己資格不符的行為舉止,我不想趕盡殺絕,只要你離開我的兒子,我不可能接受婦情所生的私生女成為聖堂接班人的女人。”
“我也不希罕聖堂的名氣,這種只懂得傷人心、抓準別人的弱點便重擊傷害的財團,不是每個人都想沾上邊。”婦情的女兒?私生女?呵,咬破的瓣染上紅紅的血漬,第一次,她被人嚴厲的批評,卻吐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婦情的女兒又如何?私生女又如何?這是她願意的嗎?為什麼她得承受這些事?為什麼?就算她的出現被誤會,為什麼不能只針對她就好?為什麼連她最重視的母親也要被牽連?